第3節(1 / 2)

樣契合的身體,讓他幾乎是第一眼見到,就產生了一種宿命的感覺,雖然他並不信命。

嗅著她發端淡淡的茉莉清香,霍秦也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安言靜,你好樣的

安言靜醒得很早,睜開眼,定睛看了天花板很久,這才記起來原來是已經回來了。

霍秦的手臂還擱在她的腰上,兩個人麵對著麵相擁而臥,距離極近,安言靜一仰頭就撞上了他的唇,好在她動作很輕,隻是微微在他的唇上微微貼了一下,很快剝離開來。

霍秦喉嚨間咕嚕了一下,安言靜垂下頭凝息閉上眼裝睡,等了好大一會兒,見他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睜開眼睛,窩在他懷裏鬆了口氣。

隻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地裝睡。

又懶了一會兒,實在是躺不住了,安言靜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霍秦懷裏滑出來,撈起地上霍秦的襯衫,在浴室裏衝了個澡,很隨意地披著霍秦的襯衫走到隔壁的衣帽間換衣服。

雖然明知道這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可要是真的讓她渾身赤|裸著來回走動,她也是頂難以接受的。

經過一夜,肌肉好似將不適都堆積起來了一般,安言靜隻能慢而輕地挪動著步子。

霍秦喜歡給她置辦衣物,手指一一掠過衣櫃裏她幾乎叫不出名字的奢侈品,安言靜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有當禍水的潛質的。

撿了一件花色素雅的連衣裙換上,安言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朝對麵的自己伸出手去,指尖隻觸到一片寒冷,她對著鏡子提了提嘴角,卻發現,原來連笑,也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

綠豆粥在砂鍋裏熬得很爛,圓滾滾的豆子全都脹破了肚子,翻出白色的芯兒;幾樣素菜做得十分精致,在白璧盤的映襯下顯得愈發青翠;又煮了白水蛋放在涼水裏浸著,調好了醬汁裝在小碟子裏待用,一桌中式早餐可謂豐盛至極。

霍秦對衣食住行的要求都很高,尤其是對食物,他格外厭惡西式的餐點,所以安言靜從來不弄奶牛麵包這種東西敷衍他。

安言靜將粥用小火溫著,青菜罩著蓋子不至於冷掉,剝了兩隻白水雞蛋對半剖開,沒在醬汁裏入味兒,她抱著膝蓋坐在廚房的地板上,身體沒那麼痛了,他給她的藥的確是極好的。

是呀,這些年在他身邊,他給她的都是最好的,比如現下她身上還穿著的衣服。

等著等著,安言靜突然恍惚起來,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以前好像也是這樣安靜地等過一個人,日複一日。

隻不過,到最後,她什麼都沒等到。

霍秦穿戴好下樓來的時候剛剛過了七點半點,安言靜見他下來,連忙起身關了火,盛了一碗粥端上桌,將罩在青菜上的蓋子都撤掉,又擺好了筷子,自己則小口喝著牛奶,坐到他的對麵。

抬眼看了一下安言靜的裝束,又很快低下頭享用自己的早餐,安言靜沒有看到在碗壁另一側,霍秦墨色的眼眸有一刻的閃爍。

安言靜總是清楚該怎麼討好他。

就說現下,她知道將他價格昂貴的襯衫罩在身上當圍裙,就因為她第一次那樣做時,他從她背後抱住了她,慢慢親吻,那是他們唯一一次,在廚房裏。

喝了一口粥,清香之味兒迅速席卷了他的味蕾,她的手藝比他好,似乎從他們認識以來就是。

思及此,霍秦心裏竟沒來由一陣發悶,她又是為了誰練就這一手好廚藝的呢?

***

“怎麼不多休息兩天再去上班?”

霍秦開著世爵C8下山,正襟看著路況,但是安言靜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低壓。

安言靜瞥了一眼身邊人沉靜的側臉,雲淡風輕地道:“昨天楊陌哥回公司的時候我托他幫我銷了假。”

言外之意就是,她該回去上班了。

霍秦的嘴角似乎有一絲抽[dòng],安言靜沒有捕捉到,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霍秦把車子開得飛快,安言靜別過頭注視著山上一閃而過的風景,麵色如常。

依舊是離“秦韻”還有一條街的路口,霍秦猛然把車停下,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攃聲,因為強大的慣性,安言靜被重重地摔到靠背上,胸`前的安全帶勒得她生疼。

“謝謝!”安言靜打開車門優雅地下車,臨走前還不忘禮貌地道謝。

霍秦側過臉看了一眼安言靜的背影,一腳油門到底,原本早上就不通暢的街頭更是因為他的橫衝直撞愈發混亂起來,隻不過,有誰敢去指責他?

那樣囂張的車牌,哪裏還會有人不清楚這是誰的座駕?

理論?這不是說笑麼?

在這座城市裏,“霍秦”二字代表了遊戲規則,你若想生存,就必須遵守。

看了看手表,還有十分鍾就到九點了,安言靜稍微加快了點腳步,雖說她遲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今天是她銷假回來上班的第一天,她還是不想太過於,引人注目。

原本在公司最忙的時候要求休假就是她的不對,整個項目為了她硬生生停下來更是惹得公司裏流言四起,她可不想再因為遲到這件小事而落人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