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個時候啊,還真是讓人懷念的單純!她還一直以為他隻是忙於學業、演出才會忽略,卻不曾想過,他是真的不願再為她花費心思了。
將自己發的那些郵件全部刪除,因為那每一個不曾被打開的小小信封在她看來,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本打算注銷這個郵箱的,可安言靜想了想,隻是改了密碼,還是將它留了下來。
從她離開武漢之後,韓昱飛便開始往這裏發郵件了,安言靜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不曾想過要去探查清楚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安言靜最難忍受的一件事就是背叛。
頁麵本是被她拉到最下層的,突然一聲提示音,竟是來了一封新的郵件。
估算了一下日子,安言靜依稀記得今天似乎並非周五。不用上班以後,她的時間概念也隨著變得一塌糊塗了。
快速滑動鼠標來到最上層,看著那個唯一一個別樣發件人的名字,安言靜的心像是被什麼抓住了,猛然揪緊。而那緊接著名字後麵的主題竟讓她笑了出來。
隻有兩個字,“請柬”。
而那兩個字卻讓安言靜有種心髒被巨石壓住的感覺,脹脹痛痛的,似曾相識。
安言靜點開那封郵件,圖片很大,她等了一會兒才完全刷出來。看著那一對靠在一起、幸福微笑的人兒,安言靜竟也不自覺地與他們一起揚起嘴角。
她第一次發現,其實韓昱飛的名字跟葉紫的名字放在一起,是那樣的和諧。
9月6日。
上次陳水墨告訴她這個日期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多別樣的感覺,這一次,親眼看到,才發覺自己並非真的是那樣的無所謂。
雙手交疊,撐住額,安言靜慢慢垂下眼瞼,看不清表情。
霍秦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他輕聲走到她身後,看著那巨幅的結婚照和一對新人的名字,若有所思。
手臂柔和地環上她的肩,一下一下地輕拍,像是在安慰。
安言靜渾身一顫,第一反應是去關掉頁麵,可等她抬起頭撞進霍秦那雙擔憂切疑惑的眸子裏時,才發覺他早已看到了。
順勢偎進他的懷裏,安言靜的雙手緊緊箍住霍秦的腰,脆弱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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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霍秦竟有一刻的後悔,他當初為什麼要把周耀鳴拿來的那袋文件直接燒掉?如果他多少知道一點,那麼他現在是不是也不至於有種不知所措的迷茫感?有多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呢?霍秦苦笑。
很顯然,安言靜並不打算告訴他。
不管怎麼樣,至少不是現在。
他們之間的問題似乎遠比她想象中來得要多得多!
“累了麼?”霍秦悄然幾下那兩個名字、婚禮日期和地點,將她的頭從自己懷裏挖出來,雙手捧著,讓她與自己對視。
安言靜搖了搖頭,“柔柔睡下了麼?”
“嗯,睡著了。”霍秦擰著眉看著安言靜秀氣的足,突然俯下|身,一把將她抱起,擱在床上,拉過薄被蓋好。
安言靜的手腳一年四季都是極寒的,這些年調理過來了一些,卻還是需要時時刻刻多加注意。
霍秦本想繞過她,從另一側上床,安言靜卻拉住他的手不肯放開。
“言靜?”霍秦蹲下|身,疑惑地喚她的名字。
安言靜伸手圈住霍秦的脖子,在霍秦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主動將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動作很是生澀,牙齒嗑得他唇內側微疼,毫無章法地伸出舌頭在他口中亂竄,呼吸急促,像是急著要發泄什麼一般。
“言靜...”霍秦為數不多的理智勉強支撐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逐漸變得愈發幽深。
安言靜微涼的手順著他的頸項往下遊走,她放開他的唇,密集的吻從上至下,甚至還故意舔了舔他的喉結。
她的舔舐讓他喉頭一動,竟有種讓他們倆都一滯的熟悉頻率。
霍秦的姿勢本就十分別扭,趁著安言靜發愣的功夫,他翻身上來,將她嚴嚴密密地壓在身下,往她耳朵裏吹氣,“繼續下午沒做完的,嗯?”
安言靜本就臊得很,聽到他這樣赤|裸|裸地直接說出來,更是不好意得緊,胡亂地揮著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霍秦卻是壓住她的手,讓她不得反抗。
陌生的環境讓安言靜有種別樣的感覺,身體似乎是更加敏[gǎn]了。
剛剛那個吻,她隻是突發奇想而為之的。
看到韓昱飛,她被心裏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疼弄得驚慌失措。於是,她想急切地去求證,求證她早已不愛他了,求證她愛的是霍秦。
得到的結果是滿意的,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滿滿當當的愧疚感,她竟還是在懷疑的,這樣的感情對霍秦來說真的很不公平。
也不知是怎麼了,她愈是覺得愧疚就愈發想要去親近他,所有的動作都不需要考慮,似乎是潛意識被激發了,她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