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仿佛落日關上了沉重的門,浮草開出了伶仃的花,我與世隔絕,眼裏隻容下王思桐的身影。
等我回過神來,王思桐已經撲到了我懷裏,仰著小臉看我,眼眶紅紅的,嗚咽的說道“你…你怎麼成這樣了啊……”
我挑眉,揉了揉王思桐的秀發,帶著寵溺說道“我這是怎樣了啊?”
王思桐定睛看著我,欲言又止,“好像…破相了哦……”
“……”
王思桐的話讓我的心下起了下雨,雨水盛滿了,就要從眼眶裏溢出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摸了摸腦門,問王思桐,“看起來可怕嗎?”
王思桐搖了搖頭,凝眸似水,堅定的說道“會好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她自己。
我對她露齒一笑,沒心沒肺的說道,“當然啦。”
……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現在是秀恩愛的時候麼,趕緊去縫針啊我擦!”
好在身旁的張鑫提醒了我,我才回過神來,放開王思桐。王思桐則是鬧了個大紅臉,不敢看我的眼睛,也不好和張鑫生氣,最後跺了跺腳,不滿道“我們才沒有!”
還好,這個場景比我想象的和諧多了,王思桐沒有生氣,也沒有詢問原因,現在我在她的眼裏看到的隻有關心和羞澀。關心是因為我,羞澀可能也是因為我吧。不太明白,小女生的心思。
不過這個時候我好像還遺漏了一個人,就是在我身旁的夏尉宭,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思桐,像是石化了一般,我特喵的差點忘了,這貨是個色比。
看夏尉宭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把王思桐往我懷裏拽了一下,做出一個保護的動作,夏尉宭看王思桐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隻是當下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趕著去做縫針手術。
王思桐也很著急,拉著我往外科室的方向走,她說現在裏麵沒病人,咱們快點過去吧,張鑫和夏尉宭則是在後麵跟著。
縫針的時候王思桐本想留下來陪我,但是醫生說不能進人,把王思桐趕了出去,看王思桐一臉委屈的表情,我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總覺得如果王思桐在我身邊,我可能會更踏實。
說實話縫針我是第一次,醫生說要打麻藥,我知道麻藥這種東西是抑製疼痛的,求著醫生給我多打點,說我怕疼,醫生敷衍著說知道了,我就在心裏暗罵,操,丫肯定沒當回事。後來醫生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給醫院省了不少藥錢,特麼的,我可慘了,像個木偶一樣被一個不怎麼專業的針線師料理著,強忍著疼痛沒有叫出聲。
我問醫生,我這個傷口會留疤麼,醫生說不知道,看個人體質的回複情況,大部分會留疤,我心裏一涼,蛋碎一地,醫生看我鬱悶的樣子,開導我說沒事,男孩子,留點疤也沒什麼,我心想放屁,憑啥男孩子留疤就沒事,給你丫臉上來一道子試試。
出了外科室,王思桐很快的湊了過來,問我感覺怎麼樣,說著還用手碰了碰我腦門上的綁帶,我也是摸了幾下,感覺還挺不真實的。不過我想起臨末了醫生和我說的那句話,一個星期後來拆線,具體恢複的怎麼樣,隻能到時候看看了。
縫好針,幾個人在醫院待著也沒什麼事了,我看了看張鑫和夏尉宭,說今天辛苦,你們可以回去了,誰知張鑫給我拉到一旁,耳語道“剛才你妹問我你是怎麼傷的,我說我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叫過來的。”
我一愣,知道張鑫這是在和我對口供,當下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行,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鑫還說回去就和他家老爺子談,發誓要整死小白臉。
我聽見小白臉就來氣,擺擺手說道“你看著來吧,反正你不整,我也得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