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封雍隻淡淡的三個字,在夏蟬耳中卻是聖旨,動作極其利索,還不忘將偏殿的們關上。
玉然煙看著他,笑道:“怎麼,雪少爺把我那一桌子菜都吃光了?”
“沒有。”司馬封雍剛在她身邊坐下,殿外又傳來丫鬟畢恭畢敬的聲音:“玄主,菜肴已備齊。”
“送進來。”司馬封雍話剛說完,門又被推開,一隊丫鬟整齊地走進來,每個人手中端著一個盤子,足有八九。玉然煙隻顧著看那端菜的丫鬟姿容豔麗,還沒回過身來是,他們卻又已經退下,偏殿的門也被悄悄關上。隻剩下突然擺滿了整張桌子的菜肴,證明她們的卻曾經出現過。
“怎麼?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值得這樣大肆慶祝?”玉然煙有些不解地看著司馬封雍,平常他很少這樣正兒八經地吃東西,更別提上那麼多菜了。再仔細看那些菜,有的是玉然煙之前叫人做、她最愛吃的一些,有的應該是司馬封雍後來吩咐人去做的、也都是玉然煙喜歡的。
司馬封雍看著滿桌的菜肴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這是踐行的宴會,隻有你和我。”
踐行?踐行!玉然煙腦子一下子炸開了一般,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你的意思是......”
“對,你可以走了。”司馬封雍看見她明顯激動起來的神色,不知心裏是何種滋味,但他卻是什麼也不能說,隻能默默地看著她為可以離開這裏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欣喜。
玉然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再次問道:“你說的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
“是。”司馬封雍不怎麼想聽到這個問題,卻還是回答了。
“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就可以走了嗎?你們抓我i,就是為了把握養在這裏,好吃好喝地伺候兩年?”玉然煙還是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也太驚喜。其實別說是她,就連司馬封雍也沒想到,她那麼快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此時此刻,他隻能一臉冷漠地說:“算是吧,或者你不想走,還想在這裏被伺候兩年?”
玉然煙立刻毫不猶豫地搖頭:“不不不,我要走,我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司馬封雍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隻覺得突然有人拿針紮了他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感。
“啊啊啊啊,我還是覺得不敢相信,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什麼時候可以走?”玉然煙激動萬分,差點要語無倫次了。
“拿到歸命散的解藥,解除燃眉之急,你就可以離開了。”司馬封雍不冷不熱地說。
玉然煙猛地點頭:“那就是還有幾天。啊,我真的可以離開了嗎?我可以見到哥哥、宇文浩還有墨寒了嗎?對了,還有雅兒姐姐。真是有點不敢相信。”
“我給你踐行。”司馬封雍依然平靜地打斷了玉然煙抽風一樣的歡呼,他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悵然。
玉然煙拍拍他的肩,大大咧咧道:“既然還有幾天,那到時候再踐行也不遲啊。”
司馬封雍搖頭:“等下我就走了。”
“啊?你要走了?去哪裏?”玉然煙驚訝地問道。
“去做該做的事情,所以等他們取回解藥,你就可以走了哦,我會讓夏蟬送你出雍王殿外的陣。”司馬封雍辦事一向穩妥且有條理,什麼都安排得好好的,隻要他們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他所說的陣,這兩年玉然煙也有所體會。錯司馬封雍每日給她輸送血氣開始,就不再壓製她的武功,甚至任由她在雍王殿各處出入。所以她也曾經試著逃跑,但出了雍王殿就隻能後退,因為殿外,有一個“陣”。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陣,隻是每一次試圖闖進陣中,必定身受重傷,貝斯馬封雍派人帶回來。久而久之,玉然煙也就放棄了逃跑的念頭。直到後來她的武功超越了夏蟬,也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再闖那陣,卻依舊是身受重傷而歸。所以,樂意說直到現在,玉然煙也沒能闖出那個陣。這也是讓玉然煙一直很懊惱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