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曉假裝若無其事的打著哈哈,“你死都不肯說,我就不多管閑事了。皇上不急太監急有什麼用。”
陸靈犀也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失望。表情忽喜又憂的,看的扶曉暗暗咬牙。誰讓你早點不說呢。打小就認識,二十年的情誼,這樣得天獨厚的近水樓台,你都能讓別人先得了月。
眼下怎麼辦?扶曉背著手,手指在身後絞在成一團,試探著說:“我單位的簡醫生,特別帥,前一段還讓我幫忙介紹女朋友呢。”
陸靈犀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手指在計算器上撥,“你要毛遂自薦嗎?”
扶曉:“……”
“我剛才去謝麟家啊,他那個形象你是沒看到,邋邋遢遢的。你有潔癖,可能會受不了,醫生都很愛幹淨,簡醫生尤其講究,”
陸靈犀沒接話,手指劈裏啪啦的按著計算器,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扶曉小心翼翼問:“要不,”
陸靈犀打斷她,“我隻喜歡謝麟。爸媽不在了,他對我來說又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像是我的親人,能給我安全感。”
扶曉斟酌著措辭:“安全感是自己給的,不能依賴別人。你心裏足夠強大,就自然而然的有安全感。”
陸靈犀搖頭:“我心裏沒有安全感。我爸我媽說沒了就沒了。”
扶曉明白她的感覺,沒法往下說了。
陸靈犀的執著讓她很犯愁。
犯愁乃是從她十幾歲起便經常碰見的一樁事。基本上每年的夏冬兩季都要犯一下。春節,有債主上門,夏末,開學要交學費。
但基本上愁得全是錢。此次不同,愁得乃是一種讓人無從下手的東西,感情。
錢可以想辦法去掙,隻有肯下力氣,總是能抓住,可是感情卻是個飄忽無形,變幻莫測的東西,比錢難抓的多。
她一向不怕困難,迎難而上,可是這一次,真的有點束手無策。
她要是個壞人就好了,幫陸靈犀把謝麟搶過來。可是,她偏偏三觀很正,從小就一腦門的俠義^o^
春曉劇團倒閉的時候,她還在上小學,具體那一年記不清了,但絕對是千禧年之前的事。那時候,周以檀就二十多歲,一晃十幾年,他現在依舊是二十多歲的容貌?!
這簡直不可思議,除非周玉玲的那個親戚,和她認識的這個周以檀不是一個人,隻是重名。可是怎麼會那麼巧呢?周以檀這個名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容易重名的那一種,而且而且長發,笑起來很勾魂,儼然就是他的特征。
扶曉當即給謝麟打了個電話,問他記不記得小時候有個親戚叫周以檀,和他父親一起做生意。謝麟毫不遲疑的答了句記得,看來對這位親戚印象很深。
扶曉問:“你有他照片嗎?”
“沒有。”
“你父母那裏有嗎?”
“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嗎?”
“很重要,你幫我問問,如果有的話,你讓周阿姨給你拍一張照片發過來。”
謝麟也不知道扶曉到底要幹嘛,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她的要求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兒子考上大學後,周玉玲真正成了富貴閑人,每天下午都和朋友們打麻將娛樂。扶廣林開麻將館的創意也正是由此而來。
謝麟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和人打麻將,也不確定有沒有照片,答應晚上回家了,翻翻老相冊找一找。
以前沒智能手機,不像現在動不動就可以拍個照。要拍照還要去照相館,誰沒事去照相呢。
扶曉收到回複,恨不得自己飛回去,幫周阿姨翻相冊。
像她這種上學時候一道題解不出來,不吃不喝也要求出答案的人,被勾起好奇心之後,簡直了不得,一晚上心裏像是被無數個小貓爪子在撓。
陸靈犀看她在房間裏坐臥不安的來回溜達了好幾圈,問她怎麼了。
扶曉沒得到確切答案,也不敢亂說,隻好扯了個謊:“我攢了兩天輪休假,正糾結著要不要回去看看我媽。”
陸靈犀往嘴裏放了顆葡萄,含含糊糊說:“別回了,等國慶節吧,兩天時間還不夠路上折騰的。”
扶曉嗯嗯點頭,繼續度日如年的等謝麟的消息。這一等,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難得不上班睡個懶覺,謝麟給她打電話說他媽找到了一張老照片,給她發到微信上了。
☆、第 10 章
扶曉一個激靈坐起來,馬上打開微信。
照片不甚清晰,是多年前,謝恒生公司開業剪彩時的一張合影,幾個人並排站在紅綢的後麵,站在謝恒生身邊的那個人,扶曉一眼就認出來是周以檀,幾乎和現在一樣的容貌和發型。
十幾年容顏不老,最關鍵的是,神情態勢都沒變,就算是整容術也沒這麼高明。
他到底是什麼人?扶曉又驚又疑,馬上給謝麟打電話,問起周以檀的後來。
“後來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