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論嫁。這個消息簡直像是一把劍穿過心髒。
站在路口的樹蔭下,她有氣無力的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手機上有一條微信,打開是他的,問她晚飯吃的什麼。
看著他的名字,她眼眶微紅,良久,回了三個字:斷腸草。
季脩筠收到微信,眉頭微皺,這是什麼意思?是開玩笑,還是出了什麼事在傷心?
他回了一條:“什麼意思?”
許久沒接到回複。
今天約好一起吃飯,他臨時又毀約,再加上昨天晚上她賭氣說要絕食,前後聯係起來一想,季脩筠心裏有點不安,拿著手機,起身到外麵給她打電話。
扶曉沒接電話,也沒回微信,坐在出租車上,心亂如麻。
原先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誰,沒有具體的影像在腦海中,和他見麵交流,都還覺得沒什麼,因為她隻想要解釋清楚誤會。
可是突然間聽見他女朋友是許琳琅,是她曾經一見如故,關係很好的朋友,心裏陡然生出一種負罪感。再和季脩筠單獨見麵,通電話,她都覺得會對不起許琳琅。就算她什麼都沒做,也沒想到要拆開他們,也不行。因為她知道,自己心裏還沒放下他。
茫茫人海,碰到一個喜歡的人,不知集聚了多少機緣巧合。
可惜,得到很難,失去卻簡單,彈指一刹,已隔山海。
她除了當斷則斷,已經沒有選擇。
許世安夫婦吃完飯便離開了酒店趕回通海。
季脩筠送走兩人,沒有回家,徑直開車前往師大附中家屬院。到了門口停了車,再打電話過去,扶曉還是沒接。
他徑直走進了家屬院,上次看到她進了樓裏,卻不知道那一層那個房間,抬著頭看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忽然想起,她曾經用陸靈犀的電話給他發過短信,他一直沒刪。
於是翻出短信,撥通了陸靈犀的電話。
陸靈犀剛剛開完每周的例會,從單位出來,正要往家走,接到季脩筠的電話,十分意外。
聽說他有急事要找扶曉,便把門牌號告訴了他。
季脩筠上了樓,敲了敲門,屋內沒人應答。撥打電話,聽見屋內有手機鈴聲,看來是在家,至少手機在家。但是敲門還是沒人應。
季脩筠喊了幾聲還沒動靜,便拿出手機打算讓陸靈犀趕回來開門。
扶曉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衣服一脫,開始幹活。
陸靈犀心情不好便去購物買衣服,她心情不好,就是打掃衛生,整理房間,地板磚縫隙都用刷子刷一遍。
忙出一身汗,精疲力竭,去衝澡。
聽見電話響了,懶得出去接。直到聽見敲門聲,又聽見季脩筠的聲音,這才急匆匆套上衣服出來,慌裏慌張的也沒顧上穿內衣,打開門一看,門外果然是季脩筠。
見到她,季脩筠鬆口氣,再一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訓起來:“你也不問問外麵是誰,就這麼隨便開門,要是歹徒呢?你有沒有一點警覺性?是不是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問是誰就開了門,居然還穿著吊帶睡裙,內衣顯然沒穿,胸`前鼓鼓的兩團。就算是沒犯罪預謀的看見也能臨時起意,季脩筠氣得腦門直跳。
扶曉解釋:“我知道是你。聽見你叫我了。”
季脩筠略微消了點氣,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裏看才好,上麵真空,胳膊肩膀都露著,下麵的裙子又短的要命,露著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上麵也不能看,下麵也不能看,隻能盯著她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