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敲敲。哪怕不敢真的用力,隻是聽聽聲音也能過過癮,誰讓她真的很想敲它呢。
眼睛不經意間瞥見那株已經開了花的烈焰,好奇心一下子被澆滅了,歎了一口氣將錘子收了回去,向納戒另一頭的藏物間走去。是時候將玉碟找出來了,在去焰城之前,去管理處申請和離,這些事情還是早點解決的比較好。
時間拖得越長,會越難受。
早斷早超生啊!
將碟找出來後,雷寧便直接離開了房間,跟老安打了聲招呼,便向管理處走去,腦中一片空白,感覺自己有些好笑。當初拿到這玉碟時是多麼的興奮,相隔才半年的時間,就要去和離,也算是趕潮流,閃離了一把。
走到管理處,看著那扇緊關著的大門,雷寧一個勁的哀聲歎氣,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出門的時候就天黑了,她竟然沒有想到這麼一層,就這麼傻傻的跑來了,果然變得有點腦殘了。
剛轉身,一抹藍色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靜靜地看著她。
“呃,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雷寧與葉柳純第二次見麵,但二人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床上,這讓雷寧感到十分尷尬,有種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的感覺。
“你要去焰城?”葉柳純輕啟朱唇。
明明就很淡很淡的一句問話,雷寧卻感到幾分冷意,沒有任何準備的與他相遇,更加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一問,不禁有些驚訝。
“左思悅告訴你的?”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隻需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到焰城。”葉柳純沒有回答雷寧的話,而是繼續淡淡的問道。
“是。”雷寧點了點頭。
在她點頭的一刹那,空氣突然變得有點冰冷,雷寧不禁疑惑地朝四周看了幾眼,然後又朝葉柳純看了過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她一點都不了解的家夥滿身冰寒,吃驚的倒退兩步,結巴道:“你,你怎麼了?”
葉柳純將一身冰寒收了起來,雷寧剛才退了兩步他便進了四大步,開口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去那個危險的地方。”
這幾天,他之所以不在,一方麵是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麵對她這麼一個有夫之婦,另一方麵是為了親自去查一切關於她的事情。也知道她與她丈夫的感情並非想像中的美好。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她單方麵的喜歡,她那個上門夫君根本不領情。
還有那些讓每每想起就抽搐不已的流言,一路趕回來就是想要證實一下真假。
可聽到她要去焰城,卻覺得流言什麼的都不是很重要了,因為如果這女人不在了,流言什麼的證實了也沒有用。
葉柳純不認為自己對這個有著一夜姻緣的女人有著多少感情,單方麵認為自己不過是在為自己的下半生的命運做一次調查而已,所以聽到她要去焰城時,他吃驚之後的萬分生氣也是正常的。
“這個,我似乎沒必要解釋吧。”理智告訴她,不應對葉柳純說實話。
而事實上,說不說實話,葉柳純都清楚了。也正因為清楚才覺得憤怒,這個他一眼就覺得是個狡黠可惡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笨,冷聲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至於拿自己的生命去賭麼?”
雷寧驚訝,心思微轉,想了想之後也就釋然了。
他會調查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是她也會想知道的。就如當初那個上了她的無名君一樣,哪怕心裏膈應得不行,還是想知道那無名君到底是誰,哪怕到最後有人告訴她那隻是一根瓜她也認了。
可答案卻一直不得知,這疙瘩就一直存在。
“這是我欠他的。”雷寧低垂下眼,總覺得與一掖情人談起自己心愛的丈夫,是那麼的怪異,想要早些結束這種對話。“當時年少無知,騙他吃下的寒果,造成了如今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