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小姐能有公主陪著,也願意走動走動了,要是平時都躲在屋子裏,也不願意出來。隻可惜,恐怕再過些日子等公主有了小少爺就要忙起來了。”

“到時候想必你家小姐也有的忙了,自然是能常來朝陽院看看。”

穗兒想到自家公主同駙馬之間琴瑟和諧,不由得也跟著開心道。

春-宵一想到龍同南宮翎之間這般和諧,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有孩子了,興致衝衝的開口道。

“我聽著小姐已經之前已經和老太太提起過了,說是龍將軍沒有父母,既然已經做了夫人的義子了,那便要挑個好日子入了族譜呢!到時候龍將軍可就是名正言順的雲家大少爺了,公主若是真的有了,那可是雲府的長孫,第一個孩子!老太太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到時候公主在雲家的地位也就穩了。”

“那可不一定,二少奶奶可是先嫁過來的,說不定還是她先有喜呢!”

穗兒想到了二少奶奶的模樣不由得開口笑道。

一聽說錢氏,春-宵便一臉的厭嫌,這個錢氏可是個不息事寧人的人,脾氣也暴躁,說起話來沒個規矩,讓人笑話,想到這裏不由得冷嗤道。

“她啊,咱們這二少奶奶可凶悍的很,就連我家小姐看見了也是避著走的,你往後可要小心些。那二少爺的院子裏頭也是吵吵不斷,如今就連二少爺也不肯再進她的屋子裏頭半步了。”

春-宵原不過是發幾句牢騷罷了,卻沒想到走過假山石的時候,正好錢氏今日無聊也出來走走,聽見春-宵在說她,便多了起來聽著,竟讓她全都聽了去了。

這下可好,錢氏本來就是爆炭性子,一這回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衝了出來就撲上去扯住了春-宵的頭發。

“救命啊!救命啊!”

春-宵雖然同孤月在一塊兒,然而腿腳功夫是一點兒也不會,被這錢氏一下子扯住了,隻覺得頭皮一痛,似乎整一塊頭皮都要被人掀起來了一樣,急得大叫著。

錢氏氣紅了眼睛,戳著春-宵的腦袋痛罵道。

“你這恬不知恥的賤蹄子,竟然在背後嚼這樣的舌根,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舌頭,你這個臭丫挺的!”

“二少奶奶快放手啊!二少奶奶!”

穗兒見錢氏一邊揪著春-宵的頭發,一邊朝著春-宵的臉上猛扇巴掌,嚇得尖聲叫道,然而剛要上前去阻止卻被錢氏身後的跟來的兩個丫頭也給抓了。

“你們給我別手軟,狠狠地打,看她們還敢在這般猖狂,小倡婦!”

錢氏嘴巴裏越罵越難聽,最後甚至連雲拂曉也罵了進去。

“都是有你這樣的賤蹄子,教壞了好好的姑娘,也學著你這樣的小倡婦去勾-引爺們兒,你這不要臉的東西!都已經是嫁了人的女人了,還平白無故的整日呆在娘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放開我!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能罵我家小姐!”

春-宵聽見錢氏連著雲拂曉一同也罵了進去,心中氣急,顧不上疼痛了,伸手朝著錢氏的臉上抓去,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而此時花園之中,南宮翎喂完了魚,拍了拍沾滿了碎屑的手,有些不耐得問路嬤嬤。

“嬤嬤,她們兩人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會是迷路了吧?”

這驃騎將軍府到底是新建的,雖然陳設差不多到也有些不同的地方,春-宵若是走丟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主放心,穗兒那丫頭平日裏雖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有春-宵帶著想必不會有事。”

路嬤嬤剛開口笑著勸道,便有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那丫頭看見雲拂曉正坐在欄杆一旁的石頭上,忙上前回稟道。

“二小姐,不好了!春-宵姐姐和穗兒姐姐在假山那裏同二少奶奶打起來了!”

“什麼!”

聽到這話南宮翎不可置信的跳了起來,急忙想要跑過去阻攔卻被雲拂曉攔住了。

雲拂曉望向了那個丫頭問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朝著假山石那裏而去。

“拂曉,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主子同奴才打架,這也太傷體麵了。”

南宮翎是聽說過錢氏這個妯娌的凶悍,卻沒想到竟然這般的凶狠。

雖然心裏頭已經有了準備了,然而看見了同春-宵扭打在地上的錢氏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南宮翎本想要上去扶,被路嬤嬤攔住了,生怕南宮翎被誤傷了,吃了虧,路嬤嬤自告奮勇的想要上前去將兩人拉開。

“公主,還是奴婢來吧。”

“路嬤嬤退下。”

誰知道雲拂曉卻喝令路嬤嬤退下,路嬤嬤望了一眼雲拂曉,又低頭看了看春-宵臉上身上的抓痕,連衣服都已經扯壞了,思慮了許久,最終還是退了回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臉!”

此時看見雲拂曉帶著人來了,錢氏的兩個丫頭已經停了手,穗兒摔倒在地上捧著臉上的傷正委屈的哭著,而錢氏似乎沒有要停手的樣子。

雲拂曉危險的眯了眯眼,眼中帶著冰冷的寒霜,望著躺在地上糾纏在一起到了現在還不肯放開的春-宵和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