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被劫
半路被劫
雲拂曉聽到了雲博遠這樣說,不由得冷笑,看來這雲博遠在家中被盜之後可是使勁了的斂財,否則當夜朱雀門可是將這雲府給幾乎掏空了的。
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弄到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而且看著雲博遠的模樣,似乎這一千兩黃金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你準備著吧,就讓是我雲府送上的禮物,往後他為我府裏頭做事也會盡心盡力些。”
說完了這些話,黃氏便站了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枝,眼中帶著隱隱的怒意,隨後對著雲拂曉吩咐道。
“往後芝姨娘的膳食就按著顏神醫說的,誰若是敢在芝姨娘懷孕期間讓她吃肉,便亂棍打死趕出去!”
“老祖宗盡管放心。”
雲拂曉說完便就送了黃氏出去,還吩咐春-宵。
“派人將芝姨娘送回去。”
芝姨娘想到往後自己隻能吃豆子和地瓜,氣得咬牙切齒然後卻一句話也不好反駁,恨得拽過了一旁的金絲花瓣枕頭,對著下人吩咐道。
“把這枕頭也帶上,是三小姐送給我的。”
哼,就算是我吃虧了,也不讓你好過,至少要拿些好東西走!
雲拂曉看著芝姨娘這模樣,不由得心中冷笑,既然她喜歡那就拿走吧,反正不過是一個花枕,她也不在乎。
“老爺,妾身仍舊不舒服,您陪陪妾身。”
被丫頭攙著的玉枝望著還站在那裏的雲博遠,原以為雲博遠是在等著她,連忙粘了上去,想要讓雲博遠去自己的屋子裏頭,然而雲博遠卻退後了一步,模樣淡淡的。
韓氏見雲拂曉已經沒什麼事了,回頭對著雲拂曉告了一聲。
“錦羽就快要醒了,這孩子若是醒了沒得吃的他總是要哭,我先回去了。”
“鳳儀。”
雲博遠見韓氏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急忙上前去想要牽她的手,然而卻被韓氏避過了。
“鳳儀,正好我好久沒有見錦羽了,同你一道兒去看看他吧。”
“老爺留步,芝姨娘今個兒也受驚了,老爺還是去安慰她吧,錦羽老爺什麼時候想見都能見,”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雲博遠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雲拂曉上前拉住了韓氏笑道,
“我這幾日忙的,也好久沒有看見錦羽了,我到娘親這裏蹭飯可好?”
“你若是喜歡自然是最好。”
想著雲拂曉好久沒有吃自己做的飯菜了,怎奈自己如今還在月子之中還不能到處走動,不過能陪著她也是好的,韓氏慈愛的摸著雲拂曉的頭發,隨即開口笑道。
雲拂曉回頭對著雲博遠笑道。
“爹爹放心跟著芝姨娘去吧,娘親這裏自然有拂曉照顧。”
雲博遠望著雲拂曉同韓氏遠去的背影,眼中彌漫上一層怒意,每一次他想要同韓氏親近的時候這個雲拂曉總是出來破壞,望了一眼身邊再一次黏上來的芝姨娘,雲博遠強忍著怒意。
“我還有事,晚上再來看你。”
“老爺。”
芝姨娘見雲博遠頭也不會的走了,頓時氣得直跺腳,甩開了上來扶著她的丫頭,恨恨地怒道。
“雲拂曉,我和你勢不兩立。”
說完這話便一腳踢在了紅木桌子上,誰曾想到卻踢傷了腳,愈發的生氣,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出屋子,還不忘回頭命道。
“我的金絲花枕,別忘了!”
涼風習習,吹進了深藏在植滿了竹葉的小築裏頭,雲拂曉坐在小廳裏頭正在逗弄著在之中搖籃的錦羽,春-宵在一旁說的唾沫橫飛,看起來極為興奮的模樣,而南宮翎也聽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們說,當顏神醫拿出那根‘銀針’的時候,那玉枝的臉都黑了,可是還要裝著暈倒,你知道那場麵,公主若是您在也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春-宵湊近了南宮翎眉裏眼裏都是興奮,很是快活解氣的模樣。
“這要丫頭這張嘴可是越來越利索了。”
雲拂曉點了點搖籃之中的錦羽,隻見這小東西笑嘻嘻的抱著雲拂曉的指尖就往嘴裏頭送,小舌頭嘖嘖的吮-吸著仿佛很有味道一般。雲拂曉聽著春-宵的話,還不王抬頭瞪了她一眼。
春-宵連忙躲到了韓氏的背後,佯裝委屈的說道。
“夫人您評評理,奴婢是為了小姐好,可是小姐就是不領情,還欺負奴婢。”
“好,好,我替你打她!”
韓氏也從未將春-宵當成外人看,不由得笑著望著雲拂曉,替春-宵說話。
春-宵聽到了這話,立即對著雲拂曉吐了吐舌頭。
“還是夫人好,懂得疼人。”
“既然娘親這麼好,往後你就留在她身邊好了。”
自己的周圍都是親人,雲拂曉隨即也鬆懈了下來,臉上掛著溫馨的笑意。
春-宵聽了這話,立即對著雲拂曉羞羞臉。
“小姐這麼大了,還吃醋,連自己娘親的醋都吃羞羞臉。”
“娘親你說這小妮子是不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愈發沒規矩了。”
不管說些什麼,雲拂曉的嘴角都帶著真心的笑容,這是韓氏好久沒有見到的,因而將雲拂曉交給春-宵、孤月兩人照顧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個兒還要早起呢!寧王爺明個兒六更就要出發了。”
南宮翎看著雲拂曉可勁兒的追著春-宵,幾個人鬧成了一團,不由得開口笑道。
雲拂曉這才坐回了凳子上,麵上又露出了肅然,雖然南宮翎開口道。
“明個兒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還是在家中陪著的母親和龍吧。”
“怎麼了?難道會發生什麼事?”
看著雲拂曉忽然嚴肅起來的臉色,南宮翎便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隨即開口擔憂的問道。
雲拂曉不過是搖了搖頭,笑道。
“沒有,隻不過是明個兒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義兄肯聽我的話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豈不是讓我義兄獨守空閨?娘親可是急著想要多一個孩子能陪著錦羽玩兒!”
“你說什麼啊!不去就不去!”
聽了這話,南宮翎嬌羞的垂下了頭,抬頭正好對上了韓氏笑吟吟的望著她的眸子,不由得愈發害羞。
第二日,天還沒亮,月光的清華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靜謐幽冷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馳過,馬車之中坐著的正是雲拂曉。
“小姐這個時候天最涼,您喝點熱茶。”
孤月遞上了一杯熱茶,看著雲拂曉打著盹兒的模樣,挑了挑簾子吩咐了春-宵看緊了。
雲拂曉微微抬了抬頭對著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時的路上是不會有埋伏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中了埋伏,南宮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隻有等到南宮宸大軍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在回來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時候。
天色漸亮,雲拂曉的馬車被擋在了軍營外頭,一個高大的士兵執著長戟擋在了春宵的麵前,冷聲道。
“你們是哪裏來的人,知不知道軍營重地,閑人不得進入。”
“我家小姐正是寧王妃,是來給寧王爺送行的,還不快讓開!”
冬雪瞪了一眼擋在眼前的士兵,冷聲道,怎麼明明已經同王爺飛鴿傳書了,這個人竟然將她們擋在了外頭?
“雲家小姐?寧王妃?今天已經來了六個自稱雲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將第一個“雲家小姐”帶進了帥帳之中時南宮宸臉上的表情了,嚇得他腿都打顫兒了,哪裏還敢輕易放人進來。
“混賬!竟然這麼對小姐說話!”
孤月在馬車裏頭聽到了那士兵說的話,忍不住掀了簾子走了出來,瞪著那呆頭呆腦的士兵。
南宮宸治下的人,說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銀,隻一心聽著南宮宸的命令,因此怎麼也不敢將馬車放進來。
“王爺說了,寧王妃有他的令牌,隻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記起了南宮宸的吩咐,隨即開口說道。
“小姐?”
孤月聽了這話,便靠近了馬車,低聲問道。
雲拂曉摸了摸袖子,發現南宮宸給她的兵符一時大意忘記在了換下來的衣服裏頭了。
“我忘記帶了,讓他們放心,我就是雲拂曉,若是不信,便要寧王爺自己出來接我。”
“大膽!王爺也是你想見就見的,拿不出腰牌來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頭的六個謊稱自己是雲拂曉的貴家小姐煩透了,此時那士兵的語氣很不好。
前頭的那些小姐們一個個不是黃金,就是那首飾,還有的甚至用權利壓之,卻沒有一個直接這麼大口氣讓南宮宸出來接的,若是稍稍動一動腦子便也能猜到了,能這樣說的肯定就是雲拂曉了。
“木頭,慢著,我聽著這口氣,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稟告王爺吧。”
一旁一同守著門的士兵,扯了扯木頭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
正巧看見了風揚起簾子的時候,裏頭的雲拂曉一身月光白的金線襦裙,那高貴出塵的氣質倒是同自己聽說過的雲家三小姐,傳說中的寧王妃有幾分相像,想著王爺就等著這寧王妃,若是真的錯過了,必要要他們的腦袋。
誰曾想到這個木頭果然是人如其名,腦袋就不會開竅,把長戟在地上一拄,對著身邊的那人大聲吼道。
“不行!她沒有令牌就不能進!”
“既然是這樣,那就勞煩告訴寧王爺一聲,拂曉已經來過了,祝他一路順風,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