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突然對我這樣說道。
看著他的心疼與無奈,我的心沒來由的一緊,狠了心道:“隻要是為著孩子好,再難喝我也能喝下去。”
他艱難地笑了笑道:“你找我來有事麼?”
我想著霽月殿中被他晾下的客人,心裏一暖,但一想到那尚在床上的兩條蛇,心中便是說不出的惡心與驚懼。
不等阿珊娜說話,我淡然道:“王爺你去瞧瞧我的床上吧。”
冥翳扶了我起來,隨阿珊娜與青蓮進了簪菊堂。床上被子仍舊遮蓋著。不知他掀開被子是何樣的表情。
我叫他撿了地上的木棍,示意他挑起被子。我看了阿珊娜一眼,我們都在等待著冥翳的反應。
被子被他狐疑著掀起,可是傻眼的卻是我與阿珊娜,那兩條蛇早已沒有了蹤影,消失得如此幹淨,仿若它們從來沒有到過這張床一樣。
2月4號至2月17號不更新!
茉莉從明天開始放假,要到2月18日才上班,因為春節很忙,所以不能更新,在此表示歉意。
祝大家春節快樂!
第三十七章 煙花三月(一)
“蝶兒,你想讓我看什麼呢?”冥翳放下棍子,好笑而又疑惑問我。
我怔怔地盯著那床,半晌也不能說出隻言片語。
“蝶兒,你怎麼了?”冥翳走近我,關切問。
“沒事。”我掩下心頭的煩惡與驚疑,握了他的手道:“我與你開玩笑的。”
他並沒有深究,深深凝望了我一眼,徑自道:“你早些休息。”然後,他繞過我,走了出去。
我默默地凝視他離去的背影,感覺有種被忽視的淒涼籠罩著我。休息!如何休息?這屋子隱約還殘留著那種令人惡心的氣息。
“青蓮,你叫人將這床上的被褥全部換去。”我恨不得將這間屋子付之一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無論是誰做下今夜之事,我必不會輕易饒恕。
第三十七章 煙花三月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綠。柳外飛來雙羽玉,弄晴相對浴。樓外翠簾高軸,倚偏闌幹幾曲。雲淡水平煙樹簇,寸心千裏目。
煙花三月,風是淡淡的,雲是淡淡的。
春日的氣息終於掛滿了枝頭,一樹花開,又是經年歲月。柔和嬌媚的春日,鳳玄殿內,淡淡地品茶,淡淡地微笑。這樣的時節,隻能這樣淡淡地過日子。
茶出自於歡顏之手,似乎我族的女子都善烹茶。歡顏如此,梅歸亦然。
普通的綠茶,綴以一兩朵冬日裏摘下的半開的梅花。那梅花據說是用鹽漬幹後密封於陰涼處,來年時,取之用蜜糖浸泡,增香又有意趣。這樣的茶,一杯難以盡興,二杯口有餘香,三杯也許回味無窮。用“也許”二字,是因為我還沒有喝到第三杯。
春裝是華麗而美好的,卸去了冬季的臃腫,展現的全是萬種風情。歡顏的頸項很美,領如蝤蠐(qiuqi),名符其實。她彎腰為我斟第二杯茶時,從衣領處滑出一條骨雕項鏈,骨雕的圖案是由七個梵文字母和太陽、月亮以及大地組成。
“夫人的項鏈很獨特。”我淡然笑道。
歡顏握茶壺的手輕斜了下,一滴熱茶從壺嘴滑出,恰恰滴在了我正準備端茶的手背上。很燙,很疼,我卻仿若不覺。
“是什麼樣的項鏈?”王後對我的話也起了興趣,她的目光已然轉向了歡顏的頸項。
歡顏放下茶壺,一手捏了那項鏈,微笑道:“不過是普通的骨雕項鏈罷了,兒時母親給的,要說獨特也就是時間比較久遠。”
“這圖案也獨特。”王後笑道:“歡顏的物什,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