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和,比起從前的清冷疏離,稍微多了些溫度。
她眨了眨還泛著淚光的睫毛,帶著濃濃的鼻音嘟囔了一聲皇上,然後把左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再也不出來。
顧淵能感知到她的呼吸,也清楚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低下頭去看著她烏黑的發頂,似乎又想起了在禦花園初次見她時,她站在淑儀身前,垂著腦袋,隻露出黑黑的發頂,柔順得像是誰家養的小動物。
不屬於帝王的溫情在這種時候湧上心口,他彎起唇角笑著看她,卻覺得此刻的時光雋永而寧靜。
良久,他緩緩道,“朕初次在禦花園看見你時,也像今日這樣,隻能看見你黑黑的發頂。”
初次?禦花園?
懷裏的人似乎頓了頓,接著輕輕一笑,“那時候嬪妾膽小,不敢看皇上。”
“哦?膽小?朕看你今日,膽子可不小。”
容真沒再說話,微微抬頭看著他,麵色酡紅。
愛慕一個人,就會想要得到更多,所以膽子越來越大,隻想做盡一切能讓對方開心的事情,以此換來多一點的回應。
她知道顧淵有多聰明,很多話,無須她開口,他便能明白。
這樣溫存的時刻對顧淵來說才是個奇跡,他留宿後宮,從來不曾和誰閑話家常,更別提說什麼情話了。
眼下說了這麼幾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從桌上撿起衣衫,輕輕披在她身上,他徑直抱起她,朝著寢宮走去。
惜華宮的奴才們自然知道主子與萬歲爺在殿內做什麼,不會這麼不識趣地跑去打擾,因此統統守在殿外。
顧淵抱著她在空無一人的大殿裏穿行著,最終來到裏屋。
屏風之後,早有細心的閑雲將熱水備好,顧淵壞心眼一起,忽地將懷裏的人放進木桶裏,頓時惹來水花四濺。
容真的頭發被水浸濕,忽地散落下來,剛從水裏冒出腦袋,還未說話,就見顧淵也跟著跨進木桶,十分自然地與她貼在了一起。
“皇……皇上?”她臉一黑,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伸手環住她的腰,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黑發,嘴角噙著一抹笑,“愛妃累了麼?”
她就知道他還欲行苟且之事!
容真嘴角抽了抽,可憐又無辜地望著他,毫不猶豫地答道,“累。”
“累?”顧淵挑了挑眉,“可朕不累。”
這樣說著,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容真的鎮定有點崩潰的跡象,她努力爭取著休息的機會,“皇上,嬪妾那裏……那裏還有點疼。”
她在暗示他,皇上您已經夠英勇無敵了,隻一次就讓嬪妾無力招架了。
豈料這位皇上不是個受人擺布的主,毫無同情心,麵對求饒的愛妃,他隻是輕飄飄地四兩撥千斤,“疼?那正好,朕替你揉揉。”
他的手在溫熱的水中進入了她體內,帶著惡意與技巧,又是攪動一池春.水的節奏。
容真才剛褪去的激.情又一次被挑動,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明明心裏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顧淵的命根子捉住胖揍一頓,麵上還得露出一副委屈卻又心滿意足的模樣。
真是笑話,來的時候不是說處理了一天政務,十分疲憊麼?
這就是他所謂的疲憊?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不容她多想,他的唇齒已經落在了她的胸`前,那些於她而言漸漸熟悉起來的感覺重回體內,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的手指來來回回摩挲著她的幽徑,時輕時重,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情動。
花朵之中隱藏著的珍珠因著前一刻的歡愉,尚且紅腫不堪,卻被他又一次找了出來,含笑玩弄著,那種刺激沿著血液傳遍全身上下,叫她顫唞不已。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戲弄,她的欲.望又洶湧而來。
也罷也罷,就當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這樣想著,她自暴自棄了,索性放鬆了身子,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皇上,想要可以,請您自己動手,那就恕嬪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銷魂滋味。
事後,顧淵將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懷裏,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先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淵看著她,忽地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在皇後那兒,為何要替修儀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條斯理地衝他一笑,“皇上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嬪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難受麼?”
顧淵已經想過她會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無非兩種——其一,為求自保,不願鋒芒太露,一進後宮就與修儀一決高下,無端惹人嫉恨。其二,為顯示自己寬容大度,贏得個氣度過人的美名。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簡單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裝善良,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欣賞此刻的她。
笑聲不可抑止地低低響起,他的胸口顫動著,連帶著懷裏的人也跟著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