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1 / 3)

心。”

巴拉巴拉一大堆,難怪是院判,能比其他太醫踏上更高的位置,這張嘴估計也起了不少作用。

顧淵看她吃癟的模樣,勾唇一笑,“愛妃不必憂心,朕會與你同甘共苦。”

容真看他一眼,那雙眼睛裏閃耀著沉沉的光芒,仿佛在提醒她他曾經說過的話——那今後你受的苦,朕也陪你嚐一嚐,你喝了些什麼,朕每日都猜上一猜,你說可好?

她麵頰一紅,眼神微眯,無聲的譴責他:登徒子!

太醫在場,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顧淵卻是揚起唇角笑得春風得意,一邊用指尖輕輕叩著桌麵,一邊用口型對她說了四個字:君無戲言。

容真啞口無言。

然而下一刻,更令人無語凝噎的一句話撞擊在她耳膜上——

“以容充媛現在的身體情況,同房之事有沒有問題?”

容真一臉震驚地看著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來的皇帝,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究竟是怎樣的臉皮厚度給了他這樣直言不諱的勇氣與決心?

院判麵不改色地沉思片刻,然後繼續麵不改色地說,“充媛有孕將近一個月了,如果身體一直健康,沒有大礙的話……約莫再過兩個月就能同房了,隻是就算可以同房,皇上也要注意節製,畢竟孩子要緊,不可刺激過度。”

顧淵好像挺遺憾的,“兩個月?”

聲音裏帶著輕微的不滿與怨念。

容真覺得自己快被這樣詭異的氣氛給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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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終於勸顧淵去床上歇下後,容真才離開宣明殿,誰叫當今皇上是個一旦忙起政事來就喪心病狂沒日沒夜的人呢?所以她固執地一直監督著他無奈地扔下冊子,上床就寢,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他似笑非笑地說她是女暴君,她洋洋得意地接受這個稱呼。

他是天下人的皇帝,而她是他一個人的暴君,這可真是長了臉。

回了若虛殿以後,閑雲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因為前一日皇上已經發過話了,要容真搬回惜華宮,同時也會把大皇子送來給她撫養。

容真看著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一切,包括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忽然就有些唏噓——其實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這座宮殿裏隻有她一個皇上的女人,因為擱置已久,周遭都沒有別的妃嬪的宮殿,樂得清靜自在。

而更為特殊的,是皇上便是在這裏度過最初的童年歲月。

有時候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離他越來越近,觸摸著他曾經觸摸過的一切,品嚐著他童年的孤獨歲月。

午後,用完膳不久,福玉就帶著惜華宮的一眾宮女太監親自來迎她回宮了,閑雲也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下麵的奴才搬東西善後。

於是在這個晴朗的日子裏,華麗的車輦又一次把容真載回了熟悉的惜華宮。她踏下車,看見宮門口跪了一地的奴才,高聲恭祝容婕妤回宮,而這些跪著的人之間,珠玉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與她目光對視時,也福了福身,隻是眼裏沒有半點敬意或是喜悅之情。

當然了,她怎麼可能高興呢?容真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離開惜華宮時,她曾經用那樣得意又冷漠的神色看著自己,口裏說著“妾身恭送容婕妤”。

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自己回惜華宮的人,恐怕就是珠玉了。

容真與她沒什麼話說,當下含笑對跪著的一群人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然後從容不迫地以優雅的姿態往台階上走,目不斜視,一眼也沒有看珠玉。

倒是珠玉在她擦身而過時冷冷淡淡地說了句,“妾身恭迎容充媛回宮,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