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的小老兒看著麵前站著的一對男女,男的俊,女的美,小老兒這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兒,都穿了上好的白狐皮裘,這位夫人還披了一看就是這位爺的大毛的鬥篷,襯得整個人高高在上起來,這位爺一臉寵溺的望著夫人,看著是極年輕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真讓他想到了神仙伴侶呢,瞧著這個通身的氣派,雖然沒跟著丫鬟婆子,但是隻看不遠處一直張望的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也定不是普通人家呢,這樣想著立馬把身子壓的更低了點,
“小老兒這兒的燈籠可都是好的,都是仿著宮裏的樣式製的呢。別處可沒有我這這麼齊全呢。這位夫人要是喜歡,就是送你們也無妨的。”說著就伸手挑下了最上麵的玻璃燈籠。
樂瑤和九阿哥對視了一眼,笑了笑也沒說破宮裏並不開燈會的定製,也就沒有了仿製宮裏樣式的燈籠。隻是也不接手這個小老兒遞過來的燈籠。
樂瑤隻是一臉期待的緊緊盯著妖孽,生怕他答不出讓自己錯過了這個燈籠,看著妖孽一圈圈的轉著,跟著頭都暈了,心也提了起來。
“是個‘曰’字吧。”妖孽又轉了兩圈才答道。
“是,是,今兒可是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看中了這盞燈籠,都沒人贏了去,可是這位爺贏了。”
“爺,你可真行,真聰明,看這麼久了也沒人把這個贏去,就知道是極難的。妾身還以為今兒得不了這個小東西了呢。”
樂瑤這才接過了小老兒手中的燈籠,眉開眼笑起來,恨不能親上妖孽一口,表示她的興奮。拿到手裏細看了看,又看見了賣冰糖葫蘆的,一串串紅彤彤的,清朝的冰糖葫蘆可是比現代的實惠多了,拉著妖孽轉身就往前走去。
九阿哥也高興起來,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不值錢的燈籠,就讓他平時極喜歡嚴肅的福晉眉開眼笑起來。
“爺,您給妾身說道說道,這個字謎是怎麼個意思?”
“這個啊,要從南北朝說起,南朝‘宋\齊\梁\陳’,其中‘齊\梁’的皇帝都姓蕭,‘蕭蕭下’說的是‘陳’,‘無邊’是去掉‘陳’字的‘耳’字邊,‘落木’是去掉‘木’,最後剩下的就是‘曰’字了!你啊,平時總是通篇的道理,偏又不喜史書。”
“爺懂得不就行了,那還用得著妾身,以後凡是妾身有不懂的都問爺,這樣可好?”
“好,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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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爺給妾身買串冰糖葫蘆?妾身可沒帶錢呢,多虧剛才咱們的燈籠是贏來的,要不咱也沒錢啊。”
“好啊,剛才爺看你沒接那個燈籠以為你對爺有信心呢,原來是擔心沒錢呢,恩?”
那小老兒耳邊響著這對貴人的慢聲細語的調笑,直直的盯著這神仙似的人兒走遠了,一轉身就看見一個漢子遞了整整一錠的金元寶過來。
“請問這位爺?”
“是剛才的那位爺和福晉賞的,拿著吧。”
“是,是。”
隻等那幾位漢子也走遠了,這小老兒才敢站直了身子,把金子藏好,收拾好了攤子趕緊往家走,“肯定是位黃帶子呢,小老兒可是走了運了,這位爺和福晉真真和善呢。”
走百病也叫遊百病、散百病、走橋等,是一種消災祈健康的活動。元宵節夜婦女相約出遊,結伴而行,見橋必過,認為這樣能祛病延年。
自樂瑤聽說了,就覺得這個活動甚得人心,不停地讓妖孽領著她走過一座又一座的橋,雖然她有了空間裏的生命泉已經甚少生病了,可是她還是想好好的給現代的父母祈福,盡心嗬護了二十五年的女兒,剛像花兒一樣開放的嬌嬌女,一瞬間夭折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知道有多難過。
九阿哥看著樂瑤突然間就沉默了下來,掛著一身的悲傷,有一點心疼又有一點擔憂。
他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她這麼傷心的,可是上次她的家人來了讓她不盡心了?隻能陪著她走過一座又一座的橋,看著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又巧笑倩然了起來,隻是眼底到底落了孤寂,讓他存了滿腹的疑惑和心疼。
樂瑤還吵著要去正陽門摸摸門釘,“釘”和“丁”諧音,古漢語中“丁”指男人,如“壯丁”“丁口”等,“門”又音“問”,這樣“門釘”就變為“問丁”,也就是祈求男丁之意。清朝京城的婦女每逢正月十五一定要去正陽門模門釘。
“瑤兒這麼有福氣還用的著問丁嗎?實在想要個小阿哥,摸摸爺也就是了。
“爺,才不是呢,妾身沒有,妾身哪知道摸門釘的意思啊?”
九阿哥低聲調笑,急忙按住了一臉躍躍欲試的小福晉。
城門太黑,人又太多,他實在是不能放心,如此說了兩三遍,這才罷了。還要看著她一路撅著小嘴,不停地嘟囔著對他的不滿。隻是不一會兒看著街上的熱鬧又開心了起來,拉著他走來走去。
清代燈市上除有燈謎與百戲歌舞之外,還有戲曲表演的內容。樂瑤跟著九阿哥在一處戲曲表演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