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切的想著要離開這裏,隻是她隻敢讓奴才下人們組織了船隊一次次的探險,她隻能讓洗了腦的孩子們一批批的先過去,也遇見過海上的風暴,也一次次的迷過路,繞過彎,賠過本兒,隻是她從來不敢接觸那些遠渡重洋而來的洋人,她的英語並不怎麼好,當初也是拚死拚活的才拿到了四級證書,這會兒也忘得差不多了,可是就算是她還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跟他們交流,她也從不出這個頭,她隻是九阿哥的內宅福晉。
康熙四十六年,距離康熙第一次廢太子還有一年的時間,樂瑤給九阿哥生了嫡三子,樂瑤跟九阿哥的嫡長子遠在京城,樂瑤派了船隊護送了一大批已經洗了腦的孩子去新的大陸。
“爺,這次付昆回來了帶了不少東西,妾身把喜歡的都挑出來了,剩下的就都拿到鋪子裏吧。”
九阿哥當初第一次知道樂瑤讓棋兒收養孤兒,打算出海的時候雖然很是跟她生了氣,但是還是知道她手裏沒有這方麵的人,就選了個各方麵都好的付昆送給了他,現在付昆跟著船也算是跑了幾趟了,對於路線什麼的也熟練了起來,這次才大批的往回捎東西了。
“既是你的人捎回來了,就是你的,你都留著就是了,爺有自己的海船,鋪子裏的貨源充足著呢。”
讓九阿哥看來他怎麼能要自家福晉的東西呢,雖說這一船的貨就是好幾十萬輛的銀子,可是他又沒什麼大花銷的地方,這幾十萬輛銀子並不能讓他心動,再說了這要是拿了自家福晉的東西,這不是成了動了福晉的嫁妝了嘛,這可是福晉用了自己的嫁妝才拉起的海船。
“爺,這些東西太多了,還有爺的船每次回來的時候都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往妾身這兒送,妾身並不喜歡這麼多東西,現在就是幾個大的倉庫都滿了呢,拿出去都賣掉,然後換成銀子,再說了,付昆本就是爺給妾身的人,要不是爺給的付昆這船跑步跑的起來還不一定呢。”
“爺~這一次妾身打算把那一批早就教育好了的孩子帶到咱們占領的新大陸上去,也是正等著銀子建設呢。”
後麵這句話樂瑤說的幾乎低不可聞,康熙的疑心很重,探子是無處不在的,這會兒正是弘政剛到京城的時候。康熙對這邊的監視可能會稍微疏忽一些,她真的很害怕這個所謂的“千古一帝”,這些收養的孤兒們她跟九阿哥自己是不敢養的,都是讓嫁出去的棋兒在後麵培養的,雖然這樣也有些危險,可是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但願康熙查不出來就是了,不過就算是康熙查出來了,也以為他們是派這些人去蠻夷之地幹苦力去了,雖然也會有些懷疑,但是並不會想到這是他們想要離開的退路。
“瑤兒,真的要這麼做嗎?爺的兄弟們......”
九阿哥還是並不讚同樂瑤這麼做,就算是他的兄弟們真的對他趕盡殺絕,他也並不想離開這個生他養他的大清朝,這是他的家,是他的依靠,要是離開了這裏他們怎麼生活。再說了,他真的想象不到他的兄弟們真的會對他趕盡殺絕,雖然他做了那個夢,可是就這麼讓他相信,真的也挺難的。
“爺,咱們不過是未雨綢繆,不得不防,要是以後沒什麼事兒,咱們就當這些人是跑海去了唄,咱們一樣可以留在這裏的。妾身知道爺的意思,爺不想作為一個失敗者離開這裏,可是妾身不想讓孩子也留在這裏,妾身的孩子本就應該是尊貴的,應該是不識愁滋味的。”
當初九阿哥知道了她想要出海的事兒,也不過是知道了些皮毛,這出海的次數多了,一次次的都探訪,一次次的把人留下,九阿哥想不知道也難,再說了付昆還是九阿哥給她的人,既然九阿哥已經懷疑了,樂瑤也就都告訴了九阿哥,反正她也沒什麼害怕的,到時候要是雍正上位,真的要趕盡殺絕,她離開了這裏就是了。
九阿哥卻一直猶猶豫豫,實在不能相信他們離開了這裏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再說了,他生來就在皇家,最是驕傲自負,要是他的兄弟賜他死或者圈禁他也就是了,可是要他像喪家犬一樣離開這個生他養他的家,卻是不願的,這是他作為男人和作為皇子的驕傲。
但是樂瑤卻不能理解這個驕傲,在她看來,不管怎麼樣都要活著,活著才是對別人最好的報複,而且他們要是離開了這裏能有更好的生活,他們的子子孫孫也可以不用留在這個注定要被侵略,要內戰,要動蕩的地方。她隻是最普通的小女子,改變不了曆史,心懷不了世界,她能想到隻是她的幾個孩子,最多加上九阿哥罷了。
要是等到後來的解放,他們這樣的愛新覺羅姓氏可不一定能被留下性命,他們是最大的地主呢,還別說他們的房產,田產,地產,家裏的古董字畫,綾羅綢緞,就連個夜壺也不一定能留下,她沒法想象讓她的重孫子,重重孫子嚐試嚐試肯樹皮,挖野菜的滋味兒,他們這樣丫鬟婆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