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國內地產投資業排名第二的鄭氏集團。我們總公司在其他地方做過他們的大項目,盈利不少,聽說鄭氏集團剛換了管事兒的,要來開發我們青城。”

陳蔚然沒再多說,電梯門打開,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辦公室。

財務總監展鵬已經派秘書將有關時代酒店的項目資料放在了陳蔚然的辦公桌上,言外之意很是明顯,這樣的大項目也隻有陳蔚然能讓展總監放心地交付於他。

陳蔚然翻開資料,隨意掃了幾行,就看到了“鄭驍武”的名字。

他拿著厚重的項目介紹資料,笑著搖搖頭,心想,這世界終究還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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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出場,當當當當!

日更一萬,第二章就安排小攻出場的作者,你們難道還不鼓勵鼓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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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陳蔚然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畢業第六年,如今也是奔三的人了,他早已不是什麼熱血澎湃的無知少年,有些道理他比誰都想得明白。

暫且不談析析,他跟鄭驍武那就是純粹的“協議關係”,說的不好聽的就是“生意夥伴”,鄭驍武需要一個人品、學習等等各方麵能力都一流的男人去堵鄭家眾人的悠悠之口,以此向他們證明同性戀的婚姻也是十分靠譜的,鄭家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族,在他們那類人的世界觀裏,即便是家裏的寶貝少爺出櫃了,那也得風風光光的。

而對陳蔚然來說,鄭驍武在他最需要錢的時候給了他這樣一個“你情我願”的方式,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舊感謝鄭驍武。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倆互不相欠,似乎也不該有什麼交集了。至少,鄭驍武是這麼認為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一紙協議的背後,竟然多了一個析析。

陳蔚然之所以一早上心不在焉,絕對不是他對鄭驍武還有什麼想法,僅僅是因為析析的問題。

從生理學角度上,鄭驍武也算是析析的父親,可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鄭驍武先生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親生父親了。

陳蔚然沒什麼心思做台賬,就拿起招標文件看了起來。

如今的鄭驍武,確切地說是現在鄭氏集團的執行總經理,長子長孫,這職位對他來說是個榮耀,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考驗,集團背後的各大董事年事己高,可心裏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怎麼給自己的家人爭取到鄭驍武這個職位。

陳蔚然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心想,這家夥應當成熟了不少了吧。

六年前,大學校園。

陳蔚然那段時間心情糟透了,一想起家裏的事情,心裏著急上火。他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砸鍋賣鐵給那人治病,可是對他這個還未找到工作單位的大學生來說,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正當陳蔚然一籌莫展的時候,事情有了些許的眉目。

在A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陳蔚然,這樣一個各方麵優秀的本科生,在那個逃課網遊談戀愛的大學校園裏是一件十分怪異的存在,可是陳蔚然的的確確地出現了。這樣的名氣讓鄭驍武第一次聽到時也很納悶。他想不明白,原來大學校園裏還有人這樣生活著。

那段時間,鄭驍武正忙著應付家人的逼婚,鄭氏集團創立之初,鄭驍武的爺爺一輩就立下一個規矩,鄭氏集團的接班人首先要成家,方能接手鄭氏,以此杜絕由於領導人的不成熟而帶來的種種弊端。而鄭驍武作為鄭家的長子長孫,理所應當地成了逼婚的對象。

可鄭驍武知道,他自己是個gay,對男人才能硬的起來,為了家族的狗屁利益跟女人結婚這種事,他鄭大少是斷然不會做的。

好在鄭家也開明,鄭家的老人們都格外疼惜這個小輩,感情這種事情也隻能隨他。

可是鄭爸卻一直心裏別扭,眼看父子倆僵持不下,關係越來越緊張,最後鄭媽媽提了個權宜之計。

依鄭驍武所願,不跟女人結婚,但是前提是他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能讓家裏所有人都滿意的結婚對象,要不然,就乖乖按照家裏人的安排。鄭媽媽這一招算是讓家裏人有了希望,一個月找個人或許簡單,但是要讓家裏所有人都滿意,可沒那麼容易。

鄭驍武那時不過二十二三歲,從小養尊處優,少爺脾氣,這種賭注即便勝算不大,隻要給他一點希望,他也不會服輸。

事後鄭媽媽私下裏跟鄭驍武聊,“兒子,你媽可盡最大可能給你爭取機會了,要是你輸了,我可沒辦法了。”

鄭驍武不傻,鄭媽媽雖然嘴上說不幹涉兒子的感情,可是哪個當母親的不想自己而孩子能夠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她隻是不想讓兒子不好過。“老媽,你放心吧,一個月的時間都長,就憑你兒子這樣,肯定不讓您失望。”

鄭媽媽故作生氣,“你餘叔叔的大兒子結婚半年就給他生了個孫子,我這輩子怕是沒這個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