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瞪著鄭驍武,心想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傲嬌炸毛腹黑悶騷的鄭大少麼?

這顯然變成了乖乖大男孩。

“小鄭啊,阿姨給你做炸醬麵。”

“行啊,阿姨,以前就聽陳蔚然說您的廚藝很棒,今天能吃到,真是太榮幸了。”鄭驍武說罷,斜瞟了陳蔚然一眼。

陳蔚然覺得酒精作用慢慢開始起作用了,因為他此刻看到的鄭大少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

說話溫柔有禮貌、不炸毛不傲嬌,這樣的鄭驍武看起來還是很不錯。

看到陳蔚然一臉緋紅的看著鄭驍武發呆,鄭驍武趁著陳媽媽不注意的間隙,瞪了陳蔚然一眼,陳蔚然隻覺得背後一冷,幻想瞬間破滅。

周美茵又關心地問了幾句鄭大少的近況,一聽說鄭大少的工作,與兒子的工作一比,又是相當羨慕,接下來的話題又變成了批判陳蔚然的工作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隻顧工作沒辦法管孫子。

周媽媽做的炸醬麵噴香,熱氣騰騰地,鄭驍武大口大口地吃著。

陳蔚然去給析析洗澡去了,屋裏隻剩下周美茵和鄭驍武。

“阿姨,析析多大了今年?”鄭驍武極力表現的像是在閑話家常。

“析析今年五歲了。跟著蔚然在青城上幼兒園呢。”

“他媽媽呢?”鄭驍武低頭夾了一口麵。

“別提了,我也沒見過,蔚然跟我說,他媽媽生下他之後就走了,再問他什麼,他就糊弄了事了,以後壓根兒不提這茬。”周美茵無奈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

五年前,陳蔚然還在鄭家,那時候他根本沒提過有跟什麼女人交往,怎可能幾個月之後就多了一個兒子,而且那女人還一走了之。

這肯定不是陳蔚然能夠做出的事情,這樣一個謹慎細心的人的生命中,怎麼可能會出現八點檔電視劇裏的情節。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周美茵又歎了口氣,“哎,蔚然這孩子命不好,大學剛畢業他爸爸就得了肝癌,欠下好多的治療費,當時還是蔚然去借的。真是難為他了。”

聽到這,鄭驍武才算是明白了當年陳蔚然不願意提起那20萬去向的原因,鄭驍武也有些後悔,如果知道當初是治病救人,六年前應該再幫他多一點。

“那叔叔……”

周美茵說道:“晚期,沒救過來。”

鄭驍武抱歉地說,“阿姨,不好意思。”

周美茵說沒事。然後給鄭驍武倒了一杯水,又開始跟他聊陳蔚然小時候的事情。

這些年她總是一個人在家,回憶孩子們的過去已經成為她的一種娛樂項目。而今天難得有個人能對她孩子的過去感興趣,周美茵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

鄭驍武時而會心一笑,時而眉頭一皺,他想象不出陳蔚然這樣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也會帶著弟弟妹妹去掏鳥窩,他也想象不出陳蔚然也曾經調皮搗蛋地跟人打架。

析析洗完澡之後被陳蔚然從浴^室裏抱出來,小大眼見家夥見奶奶和帥叔叔正聊得高興,也跑到二人中間聽他們說話。

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鄭驍武,心想,原來這個對爸爸很冷酷的叔叔也會笑的這麼開心。

說說笑笑之中,時間悄然溜走,不知不覺已經到10點了,鄭驍武起身打算離開,周美茵怕鄭驍武人生地不熟迷路,就讓陳蔚然去送他。

陳蔚然隻好聽媽媽的安排。

臨走,周美茵還囑咐鄭驍武讓他明天有空再來家裏,要給他做一頓好吃的。

鄭驍武點頭,禮貌拜別陳家。還特意走到析析身邊,摸了摸地小家夥的腦袋。小家夥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小牙齒。

夜風徐徐,鄭驍武和陳蔚然一前一後走後陳家,在這安靜儒雅的鄉村夜晚,倆人之間的心結不知不覺中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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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前一後,月光皎潔。

沒有針鋒相對的話語,陳蔚然覺得現在的感覺不錯。

“你住在哪?”陳蔚然問走在前麵的那個人。

“沒地兒住啊。”鄭大少無奈地說。

“啊?”陳蔚然納悶,這三更半夜的,豈不是在給他出難題。

“你要和我一起住?”鄭驍武停下腳步。

“你是在開玩笑麼?”陳蔚然眉頭一皺。

“你說呢?”鄭驍武轉過身來。

“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陳蔚然勸他。

鄭驍武盯著眼前這男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為什麼不跟我說?”

陳蔚然早就該預料到,鄭驍武肯定會跟周美茵問起當年的事情,陳蔚然覺得有些事情他知道也好。

“跟你說有用麼?算了都過去了。”那個人已經死了,陳蔚然也將那些恩恩怨怨都一同埋進了那個黃土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