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手術室的時候,陳蔚然真想去把宋明給宰了,即便不能這麼做,那他也做了報警的準備。可就在拿出手機那一刻,陳蔚然猶豫了,宋明過幾年定是要出來,他怕那時候的宋明很可能會為了複仇而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這是電視劇一般的劇情猜想,可是陳蔚然沒這個勇氣下賭注,他早已不是光杆司令,他有兒子,有愛人,有媽媽,有很多讓他牽掛的人。

可是這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就此結束,陳蔚然也絕對不可能讓這個傷害他家人的凶手逍遙法外。

鄭驍武深呼了口氣,“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陳蔚然一愣,“這事我可以擺平。”

鄭驍武有些激動,“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擺平,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析析怎麼辦?!我怎麼辦?!”

陳蔚然怔住了,他望著鄭驍武,想不到令眼前這個男人愁眉不展的原因竟是因為這個。

陳蔚然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

鄭大少剛剛鬆開的眉頭瞬間又恢複了原樣,他自己視之為珍寶的人,怎麼能容忍別人對他造成傷害?

即便僅僅存在這種可能他也絕對無法接受。

陳蔚然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倘若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這般在乎你的生死安危,甚至比他自己還要重視自己,這何嚐不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鄭驍武一把將陳蔚然摟了過去,雙^唇狠狠地壓了上去。

陳蔚然感覺到了鄭驍武心中的氣憤,他狂風暴雨一般的吻讓陳蔚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輕輕噬咬著陳蔚然的雙^唇,明明那麼想將他拆吃入腹,可是又舍不得這種快^感從無到有,從蒙蒙細雨到狂風暴雨漸進的美妙過程。

不知不覺中,兩人身體皆有了反應,緊緊靠著的下^身,熾^熱勃^起的硬^物相互頂著,剛剛一碰到,便不自由主地跳動一下,那種感覺幾乎要讓鄭驍武難以忍受。

這麼多年積攢的欲望,他怎麼可能隻做幾次就覺得滿足。

可是此刻顯然不是個最佳時機。

即便不能做^愛,那抱著擁^吻也算是一種淋漓盡致的發泄,舌尖交纏,百轉千回,時而吸吮,時而輕^咬,每一次碰觸都讓人欲罷不能。

過了許久,二人才舍得分開雙^唇。

等欲望平複下去,鄭驍武和陳蔚然才一本正經地出了臥室。

鄭驍武倒是滿不在乎,可陳蔚然一看到鄭媽媽看他的眼神,便心虛起來。

鄭媽媽一副不說自明的神情,鄭大少反而一臉疑惑,喂,媳婦兒,咱倆剛才啥也沒幹,你心虛啥?

一晚上的熟悉之後,析析已經對鄭媽媽相當友善了,鄭媽媽原本就是嘻嘻哈哈的樂天派,小孩子最喜歡這種。

鄭媽媽臨走的時候對陳蔚然說,最近這幾天想帶析析去見見爺爺還有鄭爸爸。

鄭驍武怕陳蔚然為難,便回絕了鄭媽媽,說到時候再說。鄭媽媽顯然知道,這毫無疑問是在敷衍她。

誰知道陳蔚然卻微微一笑,“媽,這是應該的,我後天帶析析去醫院看爺爺。”

鄭媽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鄭大少一臉感動地看著陳蔚然,心想,媳婦兒,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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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石磊今天出院,陳蔚然一家三口一大早便趕去了桃源縣。

一路上,陳蔚然始終對宋明的事耿耿於懷,他不知道鄭驍武會對他做什麼,他也知道,凡是鄭驍武決定的事情,他是阻擋不住的。

可一想起陳石磊的胳膊,陳蔚然也替他打抱不平,仔細一想,惹了鄭大少宋明也算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到醫院的時候,析析和陳蔚然先行上去了,鄭驍武說要找個停車位。

陳蔚然心想,一大早醫院裏壓根就沒什麼車,車位隨處都是,還需要找?

沒管鄭驍武,陳蔚然便帶著析析上了病樓房。

“小叔,你胳膊怎麼了?”析析似乎對陳石磊包裹著厚厚紗布的胳膊蠻感興趣。

陳石磊眉頭一皺,“析析,傷痕是男人的光榮!”陳石磊說這話時神氣十足,不知道還以為此刻他胳膊上懸掛著總統勳章。

周美茵一笑,“析析,可別聽你小叔,這種光榮咱這輩子都別要。”

析析聽得迷迷糊糊的,最好隻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對了,小鄭呢?沒和你一起來?”周美茵問道。

陳蔚然答道,“來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周美茵點點頭,繼續逗小孫子玩兒。

劉建軍去給陳石磊辦出院手續了,出去沒多久,病房裏又有人來訪了。

這人不是鄭驍武,而是陳蔚然的小姑。

顯然小姑來的不是時候,因為所有的人都不待見她,陳蔚然一向保持君子風度,對待小人采取不理會的態度,可陳石磊卻截然相反,他極為反感這個曾經在他們家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的親戚。

陳石磊生氣地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