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快又穿著睡袍跑了出來,在她的櫃子裏翻找著什麼。
“找什麼呢?”薇薇安放下了手裏的一本《趣味古怪的魔法難題及其解答》,從帳幔裏伸出了她的頭。
“沒什麼,一點小東西。”傑西卡的回答含含糊糊的,依然在箱子裏翻找著。
薇薇安歎口氣,丟下了手裏的書本,慢條斯理地翻身下床,然後從自己的櫃子裏提出了一條粉紅色的長條帶子,伸到了傑西卡的麵前。
“你是找這個吧?”薇薇安晃動著手裏那條繡著大波斯菊的粉紅色帶子,讓傑西卡看清上麵繡著的花邊,“這是新的,你拿去用吧。”
“這——是什麼?”傑西卡戳了戳那條帶子,一臉的茫然。
“別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幼童,傑西卡!”薇薇安有些不耐煩地把帶子塞到了傑西卡的懷裏,“你不是二次魔力發育了嗎?當然會需要用到這個——用來放在你的那裏。”
“啊!”傑西卡這才恍然大悟,有些好笑地將帶子重新扔到了薇薇安懷裏,然後晃動著剛剛找到的一包衛生巾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用這個。”
“那是什麼?”薇薇安也好奇了,湊了上來。
傑西卡直接打開包裝拿了一片出來給她:“你慢慢研究著,我先去洗澡了。”然後無視翻來覆去觀察衛生巾的薇薇安,徑直走進了盥洗室。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傑西卡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發現薇薇安已經極有探索精神的把那片可憐的衛生巾四分五裂了,而且她還正用魔杖戳著裏麵暴露出來的衛生棉,嘴裏念念有詞地在嘀咕著什麼。
“你幹什麼呢?”傑西卡手上的動作不停,探過頭去想聽清薇薇安念叨的什麼。
“這裏麵隻是普通的棉花嗎?”發覺了傑西卡的靠近,薇薇安神情自若地收起了魔杖,就好像剛才神秘兮兮戳棉花的人不是她一樣。
“啊,消毒後的棉花——為了避免病菌的侵入。”傑西卡聳聳肩,做出了回答。
“沒有魔藥成分嗎?”
“魔藥成分?”
“嗯,具有穩定情緒和防止痛楚的作用。”薇薇安看向傑西卡的眼神有些像在看白癡。
“沒有……”傑西卡有些無語,她可沒聽說過哪家公司的衛生巾附帶這個功效。
“不如巫師的好,果然是低級的麻瓜產品。”薇薇安不屑地評論著,趿拉著拖鞋走向了她的床。
“可是方便,用完就可以扔了。”傑西卡不想就這麼被比下去,急忙說道,“你那個看起來就麻煩,總需要清洗吧?”
“……傑西卡,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個巫師。”薇薇安歎氣,神情間充滿了嘲諷,“有一個咒語叫做‘清理一新’,還有一種生物叫做家養小精靈。”
“在課間的時候,你也能隨時在盥洗室裏念咒語?”傑西卡將擦頭發的毛巾扔回了盥洗室,走出來後繼續說道,“更何況,你那個看起來就不舒服,而且用著很麻煩的樣子。”
“……是有點不太舒服。”薇薇安想了想點頭承認了這件事,“或許以後我們可以將這兩者結合,進行改良。”
“好主意,等我們都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再說吧。”傑西卡不去接這個話茬,她現在可沒這個實力去完成這一構想。不過,如果說是私底下做給自己用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隨後,躺在床上的兩個女孩兒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在傑西卡她們熟睡的時候,安娜布蘭斯通卻獨自坐在寢室裏發呆,眼神充滿了怨懟,她死死地攥著自己的魔杖,杖尖正對著前方被毀壞了的一張大床,因為握著它的主人太過激動的緣故,魔杖還在輕微顫動著。
該死的布萊奇!都是她讓自己丟盡了臉!安娜腦海中又閃過當時薇薇安提出要換寢室時,周圍那些學生看向她的或驚訝、或嘲諷的目光——斯萊特林不是沒出現過對調宿舍的事,但那是基於雙方自願的前提下進行的。像這種隻是單人搬出而沒有人搬入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看來布蘭斯通連跟班都做得不合格呢。”
“是啊是啊。”
“我可不認為布萊奇是單純為了報答那個瓊斯,她肯定是無法忍受布蘭斯通了……”
“就是說,一個不名譽的私生女,還是混血,嘖……”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安娜的臉上寫滿了怨毒,再次握緊了手裏的魔杖,她心中那顆名為仇恨的種子,正在迅速發芽壯大。
☆、姓氏與熬藥
隨後幾天的日子很是平靜,薇薇安徹底拋棄了安娜這個跟班,而安娜也很識趣,或者說是很有骨氣,她並沒有等薇薇安明說,而是自己主動地離開了她。
對此,傑西卡隻是冷眼旁觀,並不打算規勸薇薇安對安娜好一些——她可沒忘記去年聖誕節的那場鬧劇,以及飛行課上的事。從學校那麼多的掃帚裏選中了最差的一把,嘖,就算是薇薇安運氣再差,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不過,如果換一種思路,將巧合變成人為的話,就順理成章得多了。
所以,對於安娜的遭遇,傑西卡選擇了袖手旁觀,她不認為自己大度到去幫一個險些傷害安東尼和溫妮希望的家夥。而且……就算之前傑西卡如何討厭安娜,但也從沒想過要她死,也從沒像安娜對薇薇安那樣真的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