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悔哉來了。”元禮宮總管從殿外進來,跪在地上向岑氏回話,岑氏拉下簾子躺在後麵,悔哉朝服,進門看屋裏正中間擺著個木桶,旁邊還站著一個凡音,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這情景是鬧僵了。
“本宮隻會跟你這樣爭論,像他這樣的人,不配。”皇後在紗後麵指著悔哉,“來者何人,見到本宮為何不跪。”
“皇後娘娘吉祥。”悔哉跪拜的時候滿眼疑惑的扭頭看著凡音。
凡音笑了兩聲,“榮幸之至。”
元禮宮總管跪在地上還像是有什麼要說,但是皇後娘娘不再理他,隻是伸著自己瞧著自己塗滿單蔻的指甲,“凡音你不是要那解藥,你倒說說郢輕中的是什麼毒。”
“花毒。”
“也好,我倒可以給你幾味花藥,你讓這個悔大人一一試過了,我告訴你哪個是郢輕的解藥。把你的人都弄出去,本宮這裏不願意看見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人,再有一個你要記住,本宮隻是不願攔你,倘若願意,你即便帶著侍衛來也是闖不進這元禮宮的。”
“都先下去,門外候著。”凡音低頭向外擺手,安總管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躬身退下了,悔哉揚起頭,“我原是不配的,更不配為郢公子試藥,娘娘是不是叫錯了人?凡音公子怎麼不扭過頭來,用背對著娘娘大概不太禮貌吧。”
凡音看悔哉一眼,悔哉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凡音扭過來身子原來那個瘋婆子已經拉上簾子了,看來還顧及著一點臉麵。
前幾日二爺確實避了一次早朝,二爺說讓他們吵去,今天他不宜出場。時間正是悔哉出宮的第一天,想想恐怕就是為的上書奏那個曹墨陽的事。自然他做了回擋箭牌,據說是後宮嘩然呢,誰讓二爺給他們演了一出活生生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後麵那幾件事岑氏說的也都是真的,就算是後宮前朝都震驚了,他也沒什麼大感覺,他每天得空都要看著他家小郢輕,擔憂著他的悔哉,他哪裏有什麼功夫去打聽後宮說了什麼閑話。他還老想著這些夠不夠呢,要不要再做點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
“你與本宮都心知肚明,奸詐如你,如果沒發現解決的方子能健健康康活到現在。我隻說那種藥方原就沒有什麼解藥毒藥,隻要換換藥引解藥也能變成毒藥,毒藥也能變成解藥,隻不過是看本宮心情。你把你的解藥給你們郢公子當解藥了,殊不知那正是毒藥。你下的量太大了這才被你們察覺,不然你每日小小的熏上兩三次,遲早親手把你們郢公子給毒死呢。”
“最毒婦人心,你遲早不得好死!”凡音怒不可遏。
“娘娘英明。”悔哉躬身拱手。
“這裏有十二種花粉配著相應的熏爐,現在本宮閑來無事,今天看你一個一個試,但你也知道花這種東西,說不定用了什麼你就中了毒了呢,凡音舍得用這個來救那個麼,還是看著那個就這麼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