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又看看他母後的門,擺擺手,福瑞趕緊閃身到一邊,樊煌拍拍自己袖子,“既然是老人,就做些老人該做的事情,你們年齡大了就該回家靜養,不必事事都親力親為了。”
福瑞行了個禮,“皇上說的極是,奴才上了年齡就不中用了,也常常悔恨不能為皇上盡力……”
“你們歇著就很好。”樊煌又看了一眼永安宮的門,甩袖走了。
安德趕上去問皇上咱們現在去哪裏,樊煌走了兩步捏捏眉心,突然感慨若是安昌,此刻恐怕不用問,已經安排好了步輦。
他這個帝王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去看郢輕。
☆、轉眼繁花落 二
踏進郢輕屋裏,先聞見了一股奶香味,接著聽見細小的貓叫的聲音,樊煌安德留在外麵,掩上門,秉著氣息探到他床前,隻見郢輕低著頭蜷著腿躬身窩在被子裏,懷裏有個比他還要柔弱的小東西露著個腦袋,警覺的看著他。樊煌在郢輕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指在小貓眼前晃了晃,張口咬住樊煌的手指,樊煌往小貓嘴裏捅了捅,弄得小貓把他手指吐出來,眯起眼睛趴下頭睡了。
郢輕與外麵的一切爾虞我詐都無關,他沒有膽量,沒有計謀,沒有背景,甚至連像曾經那樣唱歌跳舞都不能了,卻對他有全心全意的愛。樊煌看著郢輕的側臉,忍不住揭開他被子,拉起他的手,他懷裏那隻純白的貓一下子竄了出來跳到他床頭抓撓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樊煌笑了笑,感慨就連這麼個小東西還想著保護別人,這隻貓,是覺得他是來害人的,想要叫醒郢輕吧?
“唔……杏仁餓了麼……”郢輕側過頭壓著小貓,想要撐起身子,才發現手上有異樣,猛的睜開眼睛。
樊煌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郢輕不能反映發生了什麼,也就忘了把手收回來,就這樣跟樊煌對視了好長時間,長到時間仿佛都停了,隻剩他的杏仁在旁邊一聲一聲的叫著。
“你養的貓?”樊煌攬起他的腰,把他揉到懷裏,“什麼時候養的?”
“是小玄子給我帶來的,快要滿月了,因為悔哉哥哥和公子都不來看我了,小玄子怕我寂寞,給我偷偷送來了杏仁。”郢輕趴在樊煌胸`前,“為什麼皇上也不來看我了?你們……都不要郢輕了麼?”
樊煌笑了笑,“怎麼會不要郢輕,凡音和悔哉因為天熱了懶怠動,所以不能來看你,你自己好好養病,別胡思亂想。”
“可是昨天聽到好大的動靜,下人麼都說……”
“說什麼?”樊煌不動神色。
“下人們都說皇上殺了好多人,臉上帶著殺氣,身邊人死了好多,連安昌公公都被殺了,說您要是來後宮,能避著就避著……”郢輕突然抬起頭,“皇上,你會殺了郢輕麼?”
樊煌把他壓在床上,“朕這兩日有許多事煩心,所以麵色不好看,朕怎麼會殺了身邊人呢。”樊煌的手探進郢輕衣服,在他胸`前擰了一下,“朕不會殺你,更不會殺悔哉,也永遠不會殺凡音。隻有你們不聽話先離開朕,朕從來沒有負過你們。”樊煌撕開了郢輕的衣服,郢輕弓起腰,閉上眼睛,旁邊杏仁往後退兩步,叫的很急促,郢輕抓起它的肚子把它放到身邊,捂著他的眼睛,“杏仁不怕,杏仁不要看……呃……”
樊煌掰開他的腿,探進去手指旋了一圈,突然想要狠狠的破壞郢輕,一味的壓抑隻會讓他更加憋悶,他需要發泄,且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暴躁,所有人印象中的他都應該是一潭死水沒有情緒的,可他自從江南水災起就一刻不能忍的想要破壞什麼,他怎麼能不知道要賑災的銀子的數目是岑氏授意的,是不傷及國庫底的最大數目,連國庫有多少銀子都知道的丞相,他如何能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