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過去了,也隻是說了幾句喝了些茶便走了,回到寢宮裏聽安德說悔哉仍舊在床上躺著,樊煌叫人擺上早膳,換了衣裳自己吃了一會,見床上那人沒有起來的意◎
可是他們兩個,終究不是都因他而死了麼。
那麼我呢,終也會因他而死麼?
“怎麼不說話了。”樊煌輕吻他的耳垂,“覺得朕待你不公?”
“並不,悔哉隻是怕。”進宮前想好的,他怕他因為煌這一句兩句的溫情就忘了,到那時,他不知道自己要依靠什麼才能走下去。
“悔哉不怕,有朕在這裏。”樊煌將他摟緊了,“朕大概知道你怕什麼,可是那都沒幹係,朕也不在乎,朕隻要知道你心在朕這裏,其他的朕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悔哉並不是怕這個……”
“若是怕那個,從前的事朕也有責任,且錯大過你,你隻是任性了些,到那一步,其實都還是朕逼的。”
今天煌是怎麼了,為什麼竟然會講出這樣的話?
是,有誰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亦或是,他自己頓悟了?
可不論是什麼,這樣的話,他便更怕了。
悔哉回身抱緊了樊煌,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裏,樊煌不知道他究竟哭了沒有,隻知道他縮成一團,微微抖著的肩無一不透著他的掙紮。
“他已經到了江南,並且不會再回來了,而悔哉在朕身邊,咱們這樣相守著,總要糾纏一輩子,正因為朕曾經犯過這樣或那樣的錯,失去他們兩個後,朕更是珍惜你。”
他們兩個……凡音,凡音!
悔哉像被冷箭擊中,突然抬起了頭。
他想起來了,他的掙紮,並不隻是因為煌拋棄了他,而更因為煌殺了凡音殺了郢輕,他差點沉溺在那溫柔裏,忘了自己所來的目的!
“若是皇上真的這樣想,那皇上就更要補償悔哉了。”悔哉從樊煌肩上下來,仰頭去咬樊煌的下巴,樊煌一低頭,看到的就是他好看的鼻尖和溼潤的眸子。
樊煌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泛起了霧蒙。
嚐下去,是那樣甘甜軟糯的味道,帶著他獨有的氣息,淡淡的攪亂了人的思維,叫人不由自主的受他蠱惑。
他的悔哉,究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也隻有自己最懂得品嚐,他的千種萬種滋味,從前,是隻為他一個人盛開的。
現在呢?
他並不需要現在,他要的,是從前和以後。
“不要。”纏綿間悔哉卻推開了他,悔哉從他口中逃脫,雖然還抱著他,卻不在依偎著他,“不要……悔哉好累,現在不要。”
“悔哉在跟朕撒嬌麼?”樊煌捏著他的下唇,“明明是自己誘huò了朕,又說不要。”
“白日宣淫非聖君所為。倘若悔哉誘huò了,皇上便著了道,那皇上又何談明君?”他是有意激怒他,他想,他這樣,是在試探他的悔過和底線。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若是後宮三千,任何有心人誘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