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朕並不放心,宮外朕已經安排妥當,這是最讓朕省心的法子。可若是你不願去,那麼你就在宮中陪著朕,煌不會讓你受傷。”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悔哉在樊煌懷中掙紮了一下,然後又不動了。
“要留在宮中,還是到宮外避避?”這次,“朕聽你的。”
“若是凡音的話,應該會留在宮中……凡音是誰?”
“凡音是愛你的人,可你愛的一直是煌,是留是走煌隻聽你的。”
“出宮又會讓爹爹想起我這個不孝子。”悔哉露出頭,看著樊煌的表情,發覺樊煌沒有絲毫不快後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說,“我……想要留在宮中。”
“好。”
樊煌用力的將悔哉摟在懷中,低頭聞著他發間的香味。
“可是煌,這樣的對話,似乎從前也有過……”悔哉被樊煌擁著前胸緊貼著他,腰大力的向後彎著,仿若要斷掉,隻能抬頭在他耳邊喘熄。
“沒有,從來沒有過。”樊煌揉揉他的額發,“自打你決心隨朕進宮起朕就沒有再放你出去過,這次不願出去,以後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悔哉苦笑,“……好。”
幾日後悔哉逐漸的能夠坐起穿衣,沐浴也無須他人抱著,等到能夠下地走路的時候,樊煌果然忙了起來,先是在禦書房越留越晚,漸漸的改為在禦書房過夜。但倘若哪一日不能回寢宮陪悔哉,也都會提前叫人送去本史書或各家經典,說是自己沒工夫去學習,要悔哉看懂了學會了講給他聽。
樊煌不想悔哉分神想起什麼從前的事,也吩咐了除了相熟的幾個公公,其他無論誰來叫都不要跟著走,說是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要迫()害他,倒把他唬的不敢大意了。
也是,他這場大病,神智較以前已經退了很多,從前那樣聰明一個人,現在許多詩都背不下來,連韻腳也不懂得了,樊煌給他看的都不是什麼生僻的,可就是這樣,問十個問題也常有五六個答不上來。
他已經不行了,再也沒有從前的才氣。
可是,樊煌確實歡喜的。
到底無才便是德。
樊襄沒有放棄過,據探子來報,樊襄已經在著手清理江南的官員,樊煌按兵不動,隻是更賣力的搜集著他叛亂的證據,這期間幾次王皇後胎位不穩,樊煌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空暇的時候也常到後宮轉轉,寵幸幾個妃子,也有使陰招害人的,樊煌不甚在意,被鬥敗了的,他隻管廢了她的位。至於背地裏是怎麼回事,樊煌想,悔哉還被藏在寢宮的隔間裏,沒工夫與她們認真。
這天回去的時候,悔哉正臥在榻上對著一扇窗子愣神,樊煌換了便衣,吩咐人上了些甜食過來逗他,悔哉收回了目光,咬了咬唇,“我總是想起一個情景。”
樊煌不動聲色的剝了個葡萄,也不抬頭,“想起什麼?”
“想起從前在一個屋裏,有個小孩昏了三日,可以你們都說他隻昏了一下午。”悔哉拉過樊煌的手,“煌是這樣騙人的麼?”
“煌沒有這樣騙過人。”樊煌反手握住悔哉的手,“是朕把你關在屋子裏久了才讓你這樣胡思亂想麼,那麼等天黑了的時候咱們……”
☆、終章 二
“不是因為在屋裏寂寞。”悔哉搖搖頭,“許是我多心了,我總是記不清從前的事,偶爾想起來什麼,又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
“你這次病的太厲害,現下想不起是該的,過後慢慢的就想的起來了。”樊煌鬆手抬起悔哉的下巴,“可惜你還有精力想這種事情,卻不理朕。”
悔哉錯開臉,按下樊煌的手,“現在實在沒力氣,煌不如多去各處娘娘那坐坐,不必為了我清守著什麼。”
“若是朕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