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3 / 3)

樊煌輕笑一聲,從前也是這樣逗他玩,不過是喜歡看他這副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但是如今他也不敢說的很過了,怕說過了悔哉生起氣來傷了身子,於是樊煌伸手將他攬在懷裏,摸著他的頭安撫他。

“你不說,朕怎麼知道你想朕來?”樊煌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

悔哉閉上眼睛,顫唞著伸出手抱住了樊煌。

樊煌亦閉上了眼睛,隻是他想的與悔哉不同,他想的是,如果從前也這樣有分寸,也這樣顧及著悔哉的情緒,這樣溫柔這樣強勢,悔哉會不會,從來就見不到樊襄?

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①思①兔①網①

☆、終章 八

那天之後樊煌新養成了一個習慣,他習慣將悔哉帶在身邊,比如他住禦書房,就將悔哉藏在隔間裏,或者讓悔哉穿著太監的衣服在旁邊侍奉,安德說小主子用一首詩挽回了皇上的心,樊煌知道那並不是。

他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悔哉隻是讓他想起了他,沒有等到全部忙完了再回去,人心茶燭都冷了,再費心思去暖。

所以這次也是很險的,已經五六天沒有去過,悔哉竟然也沒有與他置氣,反而乖的讓人心疼。

連夜間睡覺的時候,也是先伺候他睡了,再自己到地上去睡——悔哉不與他同床,他也沒勉強。有一日夜間他起來出恭,看到悔哉自己站在窗子前不知道向外看什麼,他過去站在他身後給他披上衣服,悔哉也沒有知覺,第二日問起來悔哉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仿佛從來沒有過這事。

樊煌想,悔哉是不是想家了?正想著安排公皙墨軒跟公皙九進宮,忽然又有了新的戰報,便暫且將此事擱下了。

戰報來說,曹墨陽節節敗退,已經到了都城外,蠻夷在中間,定陶王在後方追趕,已形成包圍之勢,樊煌看了兩道密折,說的大概是什麼都按著聖上計劃好的走,現在隻等一聲令下了。

樊煌將密折壓下,又按兵不動了幾日。

相信此時樊襄也已經明白了局勢,敵軍是遊牧民族,一味貪功深入我朝腹地,又仗著後麵是定陶王這個盟友,不會被斷了糧草,指望著一舉將我朝拿下,雖然理是這麼說的,可是樊煌並不是什麼束手待斃的君主,他派給樊襄的那幾支隊伍將成為他翻盤的砝碼。

樊襄的人是不會斷了敵軍糧草,但是他樊煌的人呢?樊襄是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之所以那些蠻夷還在深入,隻能證明樊襄與他們的結盟已經不牢靠,樊襄給了建議,他們並未理睬。

結盟最怕的就是心生間隙,現在他已經送了他們一個生間隙的理由,剩下的就是等他們自己亂了陣腳了。

樊煌思及如此,不覺心情大好,起身站在沙盤前俯視比劃,不由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他叫安德去取了酒和其他一些必須的東西,然後抬步來到隔間,勾手讓正在跟自己下棋的悔哉過來。

悔哉把棋子收起來,走到樊煌身邊,被樊煌攔腰抱在了懷裏,悔哉嚇了一跳,又掙脫不開,隻能疑惑的看著樊煌。

“朕就要贏了。”樊煌低頭輕吻他的額頭,“你高興麼,悔哉,你替朕高興麼?朕就要贏了。”

悔哉閉上眼睛順從的讓樊煌抱著,然後點了點。

“可惜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然朕很想跟你說說朕是如何與樊襄周()旋的。”

“……樊襄?”

“不提那些旁的人,朕今天想要喝些酒,你陪朕可好?”

悔哉似乎有點害怕,似乎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事情總是縈繞在心頭,又說不出來那樣怪異的感覺,於是便把那絲不安壓下去,等酒來了就替樊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