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清楚,應該要走了吧?
她咬了咬唇,終於還是站起身來,“……我要說的都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顧彥深隻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子衿心頭微微一沉,說不出這會兒是什麼樣的滋味兒,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不過她也沒有深想什麼,其實手腕疼的厲害,她應該快點去醫院檢查一下,拿起了自己的包,她不再看對麵沙發上抽煙的男人,轉身就往玄關處走。
剛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她心頭一顫,隱約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不過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手腕就已經被人拽住,正好是她受傷的那隻手,子衿疼的“啊”地驚呼了一聲,一張原本就沒幾分血色的小臉瞬間更白了,她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是真的太疼,眼淚都湧上來,聲音也哽住了:“……你、鬆手,我疼,疼啊……”
顧彥深胸口猛然一緊,眉峰更是緊蹙了幾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鬆開了她的手腕,卻是在下一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舉起到自己的麵前,撩起了她的衣袖。
深沉的俊容完全黑了,眼前的那隻手腕,腫的像是粽子一樣,上麵還好大一塊青黑色,“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的?”
太疼了,子衿也不敢亂動,任由他拽著自己,“……沒事。”
顧彥深的眉目卻是瞬間冷了幾分,“弄成這樣了,還沒事?我在問你,回答我!”
子衿知道這個男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估計自己不說清楚,他也不會鬆開,認命地說:“昨天,喬景蓮摔的,你鬆開我。”
“昨天在餐廳?”
子衿沒有隱瞞,點頭。
顧彥深彎腰就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了車鑰匙,按著她的肩膀,往玄關處走,“去醫院。”
子衿掙紮了一下,從他的懷裏跳出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醫院。”
顧彥深眸色暗沉了幾分,蹙眉,似乎是沒什麼耐心,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按,低沉的嗓音是威嚴又帶幾分很是隱晦的寵溺,“不要和我鬧脾氣。”
子衿原本就是心浮氣躁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接二連三的,都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其實她根本就不想私下麵對顧彥深,甚至是在想,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用被強行扯入那麼多的漩渦之中。他現在還一臉強勢的樣子,讓她心底深處的那些不滿和委屈都湧上來。
她動了一下身子,顧彥深卻是攬得更緊了,熟悉霸道的男性氣息盡在鼻端,子衿心跳加快了一些,有些懊惱。仰著脖子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說的話帶著明顯的抵觸情緒,“顧彥深,我沒和你鬧脾氣,你不知道這個傷,都是因為你麼?所以,放開我,我自己會去!”
“對,昨天晚上都是因為我,所以我想對你負責,現在帶你去醫院。”
子衿:“………”
她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溝通。不過有些話,事到如今,她倒是很想趁著這個機會說清楚。
子衿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很是認真地說:“顧彥深,其實有些話,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我是準備和喬景蓮離婚的,你這樣,讓我很困擾。你是他的親哥哥,這個是不爭的事實,我和你……的事情,我承認自己也有責任,可是我們能不能就到這裏?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因為喬景蓮……還是因為這樣比較刺激。但是我,玩不起。而且,我不想搞得那麼複雜,你知道,我有一個發了瘋的父親,在精神病院,我現在光是想到和喬景蓮離婚,想到隱瞞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就已經很頭疼了,我真的不想……嗯,唔……”
話還沒有說完,唇卻是被堵得結結實實,子衿臉龐一紅,整個人跟著顫抖了一下,霸道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顧彥深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微微開啟的唇瓣,正好方便他進入,舌尖肆意地掃過她的內.壁,帶給她的那種感覺,仿佛是熟悉到了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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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彥深深吸了一口氣,呼入肺部的,卻都是她身上的那種體香。
他稍稍推開了一些,唇依舊是碰著她的,呼吸粗重,“這張小嘴兒,也隻有在chuagn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才是最動聽的,平常就沒一句讓我喜歡聽的話。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個要用女人去打擊一個男人的人?”
子衿一愣,明白,他這是在反駁她剛剛後半句話。
張了張唇,不知道能說什麼,可是唇瓣一動,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他的唇。
她的心跳更快了,呼吸也有些亂,身體動了動,顧彥深就更用力地貼著她,她聽到這個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了,嗓音更是低沉,“昨天問你的問題,想通了麼?”
“………”
“沒有想過?”
他一說話,吸入她鼻端的,全部都是他的氣息,子衿有些承受不住如此ai昧的氛圍,掙紮不開,就往邊上撇開臉,隻是才一動,顧彥深就騰出手來,扣住了她的下頜,就是不讓她的視線閃躲。
他眯起眼眸,深處濃烈的情.欲毫不掩蓋,“嗯?我在問你問題,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不敢回答。”
顧彥深薄唇刻意掃過她的唇,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幾乎是連眼神都在抖動,他很是滿意,霸道的,就是不讓她逃避,“看著我。我碰你,你沒感覺?”
子衿受不了他如此直接,不管是動作,還是言語,是露.骨的,也是霸道的,她感覺自己周圍所有的空氣都被他強勢地擠走了,剩下的心跳,布滿了整個世界——撲通撲通,敏感的,快速的,也是紊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