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景蓮是真的覺得——刺眼。
“放開她。”
他指了指顧彥深,眸光凶狠,裏麵跳動著的火焰,幾乎是恨不得將人給活活焚燒了。
顧彥深卻是適閑地挑眉,垂眸看了一下懷裏的女人,其實兩人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的,她的小手拽著自己的襯衣,不過人倒是沒有撲進來,但是那瑟瑟發抖的身體,卻是讓他的眸光再度沉了沉。
申子衿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他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不過她的那點小脾氣,他卻是一清二楚。
不是什麼人,什麼事都會讓她害怕成這樣,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腰間的裙子拉鏈都已經被拉開了一半,還有喬景蓮的褲子,也是鬆鬆垮垮的,用腳趾頭猜都能夠猜到,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彥深順手就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動作溫柔地披在了子衿的身上。
感覺到子衿身體一抖,他的心,不知為何,卻更柔軟了幾分,“沒事,別怕。”
寬大的西裝,籠罩著嬌小的身軀,子衿依舊是站在他的胸前,因為背後擋著他的西裝,所以她這會兒隻有一種感覺——心安。
全身上下都籠罩著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也都在自己的耳邊,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可是一點都不難聞……子衿的心裏忽然像被什麼溫柔充滿了,心尖一動,是真的有一種衝動在自己的體內叫囂著,她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西裝,竟然點了點頭。
顧彥深十分滿意,她現在在自己的麵前,這麼一臉乖順的摸樣,包括,她剛剛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樣子……
他伸手,動作不會顯得太過曖昧,卻又不能讓任何人忽略,捏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往了自己的身後。
子衿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奔向顧彥深,這樣無疑就是讓整件事情,徹底暴露在台麵上,這種曖昧的舉動,別說是喬景蓮了,任何人看到了,都會懷疑她和顧彥深之間的關係。
可是,還能怎麼辦?
她不想讓喬景蓮踐踏了自己,就現在擺放在她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隻有一個顧彥深……
自私,就自私吧。她什麼都不敢去想,將來……對於她來說,也是迷惘的,但是她知道,至少自己現在一定要先躲開喬景蓮。
喬景蓮看著顧彥深就這麼名目張大地維護子衿,氣得肺都要炸了。
原本就懷疑這兩人有什麼,剛剛在房間的落地窗口,親眼看著兩人坐在車子裏,那親昵的摸樣,像是一個已婚的女人,對著自己丈夫的親哥哥才會有的樣子?
原來,她是真的已經給自己做好了一頂綠帽子,就等著他這個冤大頭去戴!
憤怒、不甘,凶猛地刺激著喬景蓮僅存的理智,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催眠自己,這個老婆,不過就是一個擺設,他從來都不屑多看她一眼……
“放開她,顧彥深,你是聽不懂人話?”他壓著嗓子眼裏的一口怒氣,一字一句,透著陰寒。
顧彥深一手負背,卻是緊緊地拽著子衿的手,對於喬景蓮的憤怒,他依舊是一臉沉穩的摸樣,“聽懂了。”
他說,低沉渾厚的嗓音,透著專屬他顧彥深的沉穩內斂,一本正經地說:“不過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在英國長大的關係,所以我算是比較紳士的男人。當一個女人驚慌失措地撲向我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她需要我的幫助,這個時候,我不會拒人千裏。”
…………
喬景蓮覺得,這個顧彥深,就是在耍他!
說了那麼多狗屁不通的話,不就是在告訴自己——他要幫這個女人麼?
他蹙眉,臉上有滔天的怒氣,說出口的話,自然更是過火,“你他媽的跟我談紳士氣度?顧彥深,你好意思?這裏是喬家,你身後的那個女人,是我喬景蓮的妻子,我想上她,還需要你的紳士分度來救她?”
子衿臉色一白,被顧彥深握著的手也跟著僵了僵。
喬景蓮的話太難聽,顧彥深感覺到了她的不自然,握著她的手力道更是大了一些,掌心傳遞給她的那些溫度,卻是讓她浮躁的心,慢慢地穩了下來。
“可是我看到的是,她不願意。”顧彥深挑眉,還是那種泰山崩於前,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如果一個女人不願意,你卻要強迫她的話,你這種行為,和強.bao沒有區別。”
他越是這樣沉穩,喬景蓮就更是氣憤。
如果你想要碰你自己的老婆,你同父異母的哥哥站出來,擋在你的麵前,說你強.暴,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喬景蓮脾氣更是不小,狠狠地捏著身側的雙手,一張英俊的臉上,怒氣因為隱忍更顯得扭曲。
他怒了及,冷笑一聲,“qiang.暴?你怎麼不加兩個字——婚內?”
“你知道,自己和她結婚了,是他的丈夫,那麼就最好了。”
顧彥深一把拉過子衿,讓她和自己並肩而站,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喬景蓮性.感的鎖骨處,那邊一道明顯的痕跡,分明就是歡ai之後留下來的。
顧彥深笑,眼角眉梢,都是不屑:“是不是應該先清理一下你自己?就算不是tou吃,明目張膽的吃,也要記得擦一擦嘴。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再來和別人說,某個女人是你的老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對的,你不能給別人尊重,還指望著別人給你臉?”
“就是因為這裏是喬家,難不成你還希望弄出人命來?你覺得,這個女人,是你在外麵玩的那些女人?”顧彥深蹙眉,眸光沉聲,一字一句雖是淩厲羞辱,卻也不是沒有道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有些事情,做之前,先用點腦子!”
…………
喬景蓮被顧彥深的幾句話堵得臉色更差,幾乎是要卷起衣袖衝上來幹架了,顧彥深卻已經不屑多看他一眼,垂眸,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一臉蒼白的女人,輕聲問:“要跟我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