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深,“…………”
“……我是在問你和喬景蓮的事,你提謝靈溪做什麼?”
男人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明顯是有些薄弱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蹙眉,“我承認在你之前有過別的女人,但是誰說我的心不幹淨了?完完整整的一顆,都給了你這個小妖精,你是在冤枉我。”
子衿臉龐稍稍一紅,每一次這個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叫著自己“小妖精”的時候,她就會控製不住心跳加快。
這種曖昧的又帶著幾分挑.逗意味的稱呼,對她而言,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誰冤枉你了?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蠻不講理,還來怪我……”
“我不是怪你,哪裏舍得怪你?”
顧彥深伸手直接將她摟進懷裏,子衿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男人的手臂就緊緊地握著她的細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沉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我在乎你,緊張你,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喬景蓮對我說,他能給你的,我卻永遠都不能給你。我在他的麵前,不會有這種類似於無奈又帶著幾分自卑的感覺,你懂麼?你是我的女人,卻是他的妻子,這種關係,讓我很是頭疼。我想要擁有你,不僅僅是你的身體,你的心,還有你所有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心裏還有那麼點氣憤的話,那麼現在,子衿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著怎麼樣的話,每一次,卻都能夠觸動她的心扉。
子衿將小臉兒往他的懷裏蹭了蹭,主動伸手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也主動解釋,“……彥深,我對他沒有感覺,從來都沒有過,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沒有放在心上。”
“那以後,不要再讓他碰你。”
子衿點了點頭。
顧彥深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讓我幫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子衿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幫我,我能接受,可是別明目張膽。”畢竟身份太尷尬了,喬世筠那邊,她就過不去那個坎,隻能退而求其次,“還有……我也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李睦華的事情,適可而止,行麼?我不是為了她求情,我心裏也討厭她,雖然她是我的婆婆,可是我也不是什麼聖母,她那樣對我,我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我很擔心爸爸……他是無辜的,這樣的事情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會被人笑話的,你想一下,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承受自己老婆出軌的事實,我總覺得很殘忍。彥深,你答應我,反正已經給過她教訓了……更何況,喬世筠,他也是你的父親,你這樣做……要是讓他知道了,對你也不好。”
…………
顧彥深精致的五官在子衿沒有看到的瞬間,閃過一絲狠戾。
他心裏自然是不同意的,李睦華那個歹毒的女人,對子衿又是打又是罵,現在他的女人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的印跡也沒有完全消弭,就這麼放過她,真是太過便宜她了。
不過子衿都已經開口說了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會不高興。
他沉吟了片刻,才說:“你和喬景蓮離婚了,就從喬家搬出來,到時候她也傷害不到你了,至於報紙的事情,不需要我動手,喬家自然會有人出麵擺平。”
“……彥深……”
“這事情不要再說了,我沒有找人直接找她麻煩已經很客氣了。你是我的,你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最珍貴的,她那種人,有什麼資格碰你?”
“…………”
冷傲的話,從這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卻絲毫不會讓她覺得輕狂。
他將全世界,最獨特的感情,都給了自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被這種炙熱的感情所融化。
或許是這種氛圍,讓她的心門對著這個男人完全打開著,在她也想要換個話題的情況之下,那句話,就這麼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剛剛你和季揚說到的西郊那塊商業區,我還沒有告訴你。”
她揚起脖子,看著他有些詫異的眼神,慢慢地說:“其實那塊地,是我的老家。”
…………
※※※※※
謝靈溪不知道一整天都打了多少個電話了,可是電話那頭永遠都是冰冷又機械的女聲。
她氣得傷口都在隱隱作痛,恨得將手機狠狠地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剛起身,就聽到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
申子衿的事情出來之後,她已經有2天沒有見過喬景蓮的,他甚至是連同電話都不給自己,這個時候有人敲門,謝靈溪有些異想天開的以為是喬景蓮過來了,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走向玄關處,一開病房的門,見到的人,卻不是喬景蓮。
而是喬景婷。
“……婷婷?”
“靈靈嫂子。”
喬景婷上前一步,伸手親昵又自然地晚上了謝靈溪的手腕,大概是見她神色不太好,臉上有幾分擔憂,“你受苦了,我之前都想來看你的,不過一直沒時間,你好點了麼?”
“沒大礙了。”
謝靈溪還指望著進喬家,對喬景婷的態度,自然是十分的熱情,她帶著喬景婷進了病房,又給她倒水,還問她要吃點什麼,房間裏有不少的水果牛奶之類的東西。
“不用了,靈靈嫂子,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別忙了,我什麼都不想吃,我今天是來看你的,順便……想和你說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