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鬧劇?”
喬景蓮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既然是鬧劇,那你過來做什麼?顧彥深我告訴你,現在能夠站在申子衿邊上的男人是我喬景蓮,鬆手!”
“你說我過來做什麼?”
顧彥深一臉的平靜,他眸光深邃,又透出幾分讓人難以把持的睿智,性感的薄唇勾出的弧度,是勢在必得的霸氣,抓著子衿手腕的力道稍稍一大,挑眉道:“我過來,是來帶走屬於我的人,至於你,應該管好屬於你的人——”
“…………”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子衿一時還沒有完全理解過來,喬景蓮臉上的戾氣也來不及收斂,背後忽然又傳來另一道男聲,三人同時轉過身去,就見到同樣是一身正裝的喬世筠拄著拐杖一臉森冷地朝著這邊走來。
子衿是最心虛的一個人,她心頭一抖,就想要掙開顧彥深的手腕。
顧彥深的臉色更是難看,緊抿著的唇瓣微微一沉,他不僅沒有鬆開她,甚至捏的更是重了一些,直接就將子衿拽入了自己的懷裏。
子衿,“…………”
“你們幹什麼?”
喬世筠隔著很遠就看到了這裏的情況,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卻一直都忍著,他沒有想到,顧彥深會突然回來,他分明就是在英國的,而且之前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今天晚上,他是有很多事情要公布,現在顯然是讓顧彥深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不過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心思太過深沉,加上這樣的場麵,人太多,能控製的話,他自然是不想製造出任何的混亂。
“有什麼事情就好好說。”
喬世筠的視線落在顧彥深捏著子衿手腕上的,他低垂著的眼簾伸處,閃過一絲陰鷙,抬起頭來的時候,依舊是平靜地口吻:“……是不是子衿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彥深,你畢竟是景蓮和子衿的大哥,不管他們做錯了什麼,你也應該擔待一點,而且今天這個場麵,等會兒有記者要來……”
顧彥深但笑不語,隻是抓著子衿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喬景蓮看著顧彥深就這麼拉著子衿的手,心裏的妒火是越燒越旺,他捏緊了身側的雙手,剛準備舉起手來,就見喬世筠上前一步,攔在了他麵前,他的嗓音壓低了一些,“……彥深,你這麼拉著子衿,影響太差,你看看今天有多少人在場?我不知道子衿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動幹戈的,不管不管怎麼樣都好,有任何事情,我們都應該關起門來……”
“她?”
顧彥深饒有興致的模樣,挑了挑一邊的眉毛,唇角的笑意更深邃,卻也更泛著冷意,“她的確是做錯了不少的事情,讓我很不高興。”
“…………”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既然跟著我了,那麼就是我的人,所以我是不是很有資格糾正她的錯誤?”
子衿的心頭咚咚地跳起來,顧彥深這話說的信誓旦旦的,聽上去像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他每一個字,都是給予大膽地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子衿隻知道喬景蓮清楚她和顧彥深的那點事情,麵對喬景蓮,她不會有太過愧疚的感覺,畢竟這段婚姻是如何的千瘡百孔,他們彼此都一清二楚,她不欠他什麼,這5年多來,出軌這種事情,他做的比自己更熟練,這樣的想法,她知道,比較可恥,但也是事實。
沒有人規定,一個女人必須要死死地守著一段枯死不會開花結果的婚姻,也許她以前的確是這樣想過,可是有了愛情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更奢望擁有幸福。
但是她也知道,她不欠喬景蓮,卻欠著喬世筠。而她並不清楚的是,喬氏喬世筠也一清二楚她和顧彥深之間的那些事情,她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都是害怕喬世筠會看出什麼,視線壓根就不敢碰上喬世筠的,被顧彥深捏著的手腕也下意識地想要掙脫。
…………
“子衿做錯什麼事了?”喬世筠皺起眉頭,問。
顧彥深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過子衿手腕上的脈路,他並沒有馬上回答喬世筠的話,就像是在等著什麼,大概是過了30秒的樣子,門口忽然一陣騷.動,原本注意力都在這邊的眾人紛紛望向宴會廳地入口處,而顧彥深低沉的嗓音也就在這個時候緩緩響起——
“她做錯的事情,就不方便和你說了。”
“…………”
“……顧彥……大哥,你有什麼好好說,先放開我……”
子衿知道,顧彥深從來都不會忌憚什麼,可是這種場合,他的話實在是說的太過直白,哪怕她心裏對於喬世筠有太多的懷疑,但是長久以來,對於這個長輩的尊重,還是讓她習慣性的,不敢在這樣的時候,默認太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擰著秀眉,礙於喬世筠在場,生生地將“顧彥深”三個字改成了“大哥”,隻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
“……謝靈溪怎麼來了?”
…………
“哇,真的是謝靈溪!”
…………
喬景蓮的臉色陡然一變,他下意識地望向宴會廳的門口,眾人圍繞之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影影綽綽地站在門口,而她的身後,跟著大部分的記者。
“…………”
子衿嗓子眼的話都咽了回去,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著顧彥深,男人的側臉線條冷硬又緊繃,微微抿著的薄唇卻是有著上挑地跡象。
她太熟悉他的這種表情——謝靈溪,應該是他找來的。
喬世筠的臉色都已經是鐵青了,厲聲問喬景蓮,“……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