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有些緊張地抓著顧彥深的手背,“……你現在這麼問我,是不是真的確定了,那個日本的美代子,和我的關係?”
顧彥深將蘇君衍告訴他的那些情況,簡單地組織了一下,一邊說著,也沒有忘記觀察著子衿的神色,見她消化的還可以,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概的,目前我們知道的,就是這些。隻是始終都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你的孿生姐姐,那麼當年為什麼會去日本?現在確定了,資料7年前被人動過手腳,但是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動的,隻是很湊巧的是,7年前,也正好是李彬賢當上C市,市.委.書.記的時候,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許是和喬家,或者李家都有關係,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隻是我猜的。”
子衿聽完顧彥深的話,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的心思還是在他的官司上麵,因為算算時間的話,正好是3天之後,看來鬆本和田也是將這個時間都算準了,現在又冒出一個日本的女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孿生姐妹,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最狗血的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現在又半途殺出一個孿生姐妹來,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之前承受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現在都已經麻木了,都不知道到底震驚的滋味兒是怎麼樣的了。
可是所有的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現在唯一抓住的重點就是——日本。
山下久智,鬆本和田,美代子,都是日本的,前麵兩個男人,都針對著自己,也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長得像美代子,可是美代子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在C市這裏,如果找不到一個突破口的話,是不是隻有她去了日本,才能找出為什麼?
為什麼當年,自己的母親生了雙胞胎,最後卻隻剩下了自己一個,為什麼那個孩子,會去了日本……
日本……日本……
都是日本……
是不是上天就已經注定了,非得要讓她親自去一趟日本才能將這些謎團解開?可是她去了之後呢?她不是單純的小女孩子,她不確定山下久智對自己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鬆本和田的目的太直接了——
他就是想要利用自己,扳倒山下久智,讓他坐上社團的高位。這樣,山下久智一瓦解,顧彥深的事情,自然也得到了最好的解決。
…………
她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想什麼呢,嗯?”
顧彥深見懷裏的女人,又走神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咬了一口,“寶寶……餓不餓,我先帶你吃點東西?”
子衿回過神來,“在想你和我說的事,我不是很餓。”她頓了頓,又忽然說:“彥深,你知道C市北邊的山上有一個傳說很靈的寺廟麼?”
“嗯?”
顧彥深本來就不是在C市長大的,他對這些,倒真是不太清楚,“什麼寺廟?”
“求神許願啊。”子衿抓著他的手,說:“你的官司要3天之後開庭,這幾天你應該沒有什麼事,你帶我去寺廟吧,好不好?我想幫你求簽。”
顧彥深扯了扯嘴角,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黑發,低聲說:“這麼迷信?”
“不能這麼說,這種東西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見顧彥深興致似乎並不是太高,子衿又說:“去嘛,我很想去。”
“好,你想去,就陪你去。”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眸光流轉,低沉的男聲,都是濃濃的寵溺,子衿心尖卻是發澀,有一種悶悶的鈍痛感覺,襲著她柔軟的心髒處,怕是自己會掉眼淚,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顧彥深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低聲說:“……彥深,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讓自己有事。”
“嗯。”
“答應我,把煙給戒了。”
“嗯,你每天在我身邊的督促我,我不戒,也會戒。”
“光是靠督促怎麼行啊?怎麼都得自己自覺,自覺知道麼?顧先生,你這麼有定力的人,戒煙而已,對你而言應該沒有多少難度吧?”
“凡是和我的寶寶掛鉤的,對我來說,都太有難度。”
“煙和我有什麼關係?”
子衿揚起脖子,澄澈的眸子,看著男人剛毅的下巴,她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而他亦是沒有看到他的,隻是聽到他渾厚的嗓音,慢慢地說:“當然有關係,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你,想你的時候,我覺得尼古丁的味道都未必可以讓我放鬆心情。所以我會抽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