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個東西,能讓你暈,讓你知道是不是在做夢......(1 / 3)

人生本來就是起起落落的,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站在最高的地方,也不可能永遠都沉落在穀底。

山下久智姿態悠閑的坐在落地窗口,他身上穿了一見棉質的t恤,下身是一條淺灰色的亞麻長褲,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著,聽到身後的移門被人打開,他深邃的眸光微微一動,薄唇也勾了勾,並沒有轉身過去,隻平靜地開口:“怎麼,你是想通了?鬆本,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不是因為有顧彥深,你以為你可以這麼快扳倒我?”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誇獎?”

門口幽幽的男聲,很快就接話,帶著幾分深沉的冷意。

山下久智有些意外,突然轉過臉來,見到門口站著的那抹頎長男身,慵懶地依在移門邊上,單手插著褲袋,一手夾著煙,薄唇微微勾著,看著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很快,空氣就變得微妙起來,那種壓抑的氛圍越來越濃,最後還是山下久智輕哼了一聲,揚了揚眉,“顧彥深,是來看我落魄成什麼樣子的麼?你也不用得意,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隻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事出突然,我沒有想到你會和通化畫上等號,不過我說了,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人對自己永遠都不失望,這種精神,我當然讚同。”

顧彥深好脾氣地點了點頭,撣了撣煙灰,似乎並不打算接受山下久智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他現在也不過就是自己的階下囚,隻是他今天過來,目的並不是為了打一隻落水狗,“不過,我沒有興趣和你對著幹,你隻要不動我的人,我不會理會你和鬆本之間的恩恩怨怨,既然你和鬆本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麼現在我來滿足你——把子衿的父母平平安安交給我,我保證你能離開這個房間。”

山下久智倒也不傻,冷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顧彥深,我和你之間談不上信任的問題,你想要讓我交出人?可以,讓我先離開這裏。”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我不在乎繼續多待幾天,鬆本那個蠢貨,他現在還不能把我怎麼樣,頂多就是軟.禁我,我有辦法自己出去。當然了,你錯失了這樣的機會,要再想要子衿的父母,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麼?到時候他們會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

要是換做以前,山下久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顧彥深難免心思會有所不一樣,但是現在,他卻始終都是一臉淡然的樣子,他看著對麵的男人,第一次覺得,其實他的五官,和某人,真的挺像。

這種“像”也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是當你真的意識到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會越發的強烈。

山下久智見顧彥深就這麼盯著自己看,也不出聲,這種感覺格外的怪異,兩人像是已經習慣了那種劍拔弩張的,一下子這麼安靜的被他看著,他心裏卻是更毛躁了。

“顧彥深……”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山下久智,你並不是日本人,你是中國人,隻不過小時候生活比較艱辛,後來被一個日本男人救了,他給你取名叫山下久智,帶你來了日本,然後才進的道傳會。”

山下久智一愣,自己的身世也並不是什麼秘密,顧彥深會知道,他並不奇怪,不過他這會兒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出聲,似乎是在等著顧彥深的下文,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算一算,都已經快20多年了,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的親生父母是誰麼?”顧彥深重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抽著煙,一副準備和山下久智談心事的樣子。

山下久智幹笑了一聲,“顧彥深,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適合說這樣的話題?還是你在和我套近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把子衿的父母交給你?”

“你不會傷害他們。”顧彥深的語氣是篤定的,“如果你要傷害他們,你當初也不用特地帶來日本,你還給陶婉恬找了最好的醫生,眾所周知,日本的醫療設備並不差,你也一直都在找合適的腎源,你是想把陶婉恬治好。”

山下久智眸光一閃,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狼狽的神態,“你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自信麼?我留著那兩個老家夥,不過就是為了換去自己的隻有,現在你不是坐在我麵前和我談判麼?你不就是為了救他們?”

“我不是在和你談判。”

顧彥深將話題重新饒了回去,“我說了,你把子衿的父母交給我,我就讓鬆本放了你,你們之間要怎麼鬥爭,和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根本就動不了我什麼,隻要子衿自己不妥協,你永遠都插手不進來我們的關係。何況現在,你已經沒有了資本和我鬥。”

“但是我今天過來,是來告訴你一件事,談不上對我是否有好處,就當是為了另一個人。”

為了喬景蓮,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如果他沒有推算錯誤的話,山下久智很有可能就是李彬賢和楚穎當年那個被遺棄的孩子,時間和條件都很吻合,雖然聽上去真的是太巧合又狗血的事,但是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其實到底是不是,隻要做一個DNA就知道了,但是顧彥深心中的感覺就十分的強烈,他覺得80是跑不掉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山下久智他和喬景蓮是——表兄弟。

天下那麼大,圈子卻又那麼小。

一個在中國C市,一個在日本,卻是可以聯係起來,他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其實山下久智的事情,和他倒是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仔細想過,山下久智這個人,雖然手段卑鄙了點,為人也狡詐了一點,不過他的本性算不上有多殘.暴,不然的話,估計自己的女人也不可能到了現在,還這麼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的身邊,算是“完璧歸趙”。

他想要杜絕山下久智這顆“毒瘤”,以暴製暴的這種手段,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後遺症,他顧彥深從來都不會做什麼虧本的生意,所以他已經想好了,把他的身世旁敲側擊的告訴他的話,到時候他一定會自顧不暇,而且,他成了和喬家有關係的人,那麼子衿和他的關係,也會變得複雜。

到時候他還會打這樣的主意麼?

…………

顧彥深這邊的如意算盤打的劈啪響,山下久智那邊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不知道顧彥深要和自己說什麼,不過看著他這幅樣子,他猜測事情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他能知道自己的什麼事?

剛剛他首先開場的是他的身世,難道他要和自己說的是……他的身世?

山下久智一貫沉穩的性子,這會兒也有些浮躁起來,顧彥深也不賣關子,揚了揚眉,夾著煙的手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邊上的煙灰缸,他沉聲,“其實你和子衿應該是同歲的,也就是說,你和美代子也是同歲的,對吧?我聽子衿說過,她那次見她母親的時候,你應該有聽到她們的談話,也就是說,你心裏也應該清楚,美代子應該不是楚穎的親生女兒,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又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很明顯,楚穎的女兒,美代子,其實是子衿的孿生姐妹。不知道到底誰是姐姐,但是當年陶婉恬的確是生了一對雙胞胎,隻是她自己還沒有看到,就被人給抱走了,直接帶來了日本。你可能不知道,楚穎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你心裏應該已經挺清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彥深,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山下久智眉峰緊擰,嗓音透著幾分不耐煩,“不需要和我賣關子,有什麼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