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個東西,能讓你暈,讓你知道是不是在做夢......(3 / 3)

該死的,山下久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當初要不是他信誓旦旦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讓申東明和陶婉恬影響到自己,會帶著他們去日本,不會再回C市,他怎麼可能放人?

就是因為這兩顆定時炸彈,他拆不掉,又不滅不掉,想著燙手山芋終於是可以轉手他人,自己再無後顧之憂,他才那麼做的,結果……

這才多久?

2個月都不到,他們竟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千真萬確。”

助手對於喬世筠所忌憚的人和事,自然是清楚的很,他快速解釋了一下,“是直接從日本回來的,應該是之前顧彥深去了一趟日本,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把人都給帶回來了。不過目前,陶婉恬的情況不是很好,她直接就被送入了一院的高級病房,我讓人打聽過,她是腎髒出了問題,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很有可能就會腎衰竭而死亡,現在就靠著藥物在維持。”

陶婉恬身體出問題,喬世筠並不意外。

她就是被自己送進的B市活人墓,頭幾年,他每年都會去看她,其實陶婉恬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女人,就是嫁給了申東明,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喬世筠年輕的時候,也風.流,陶婉恬不記得的是他,但是他一直都記得,在他轉學去國外的時候,陶婉恬還是他的學妹,那時候,他就挺想把她弄到手的。

隻不過他的誌向並不僅僅隻是女人而已,加上後來,陶婉恬始終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不想耽誤自己的前途,去了國外。

再後來,他事業有成了,女人當然更多了,再遇到陶婉恬的時候,她都已經結婚生女,還在酒店做服務員,他旁敲側擊地試探了幾次,她好像都不記得自己曾經還是她的學長。

但是那時候,他私下倒是有照顧她一些,男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陶婉恬身上有一股很柔軟的氣質,其實申子衿很隨她的母親,越是強大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總是會心生憐憫,會不由自主地想要用自己的翅膀去為她遮風擋雨,會覺得在她的麵前,自己好像是無所不能的。

這樣的女性,太能夠滿足男人的每一種yu望。所以在沒有出事之前,喬世筠確實是想著,將這個女人據為己有。

當然,強迫人的事情,喬世筠覺得自己不能做,畢竟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更何況陶婉恬那個女人,你要真去強迫她,估計你還下不去手,總之就是一顰一笑,都能讓人yu望高漲,卻又想著要讓她心甘情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隻是後來,喬氏沒有想到的是,會出了那樣的事,他又不忍心真的殺了她滅口,才將她送去了B市的活人墓。

這些年來,她在裏麵是什麼情況,他還是清楚的。知道她的腎前兩年就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到了現在,肯定是更嚴重了。

以前他是舍不得讓這個女人死,其中之一的原因,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也確實不想染血,所以他才想著法子,將申家的人,用那樣的方式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始終都認為,申家的人,無論如何都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就是沒有想到,後來,自己的兒子會參與其中,所有的事情都開始偏離最初的軌道,而現在……

他從思緒之中抽身回神,好半響才暗啞著嗓子吩咐,“陶婉恬一定不能留,這個女人一定不能留。”

她知道自己很多事情,不管她還能活多久,但是現在她就這麼在外麵,對自己的威脅實在是太大,喬世筠越想越是覺得不安,“……一院?一院是麼?”

助手知道喬世筠在打什麼主意,很快就垂眸,說:“喬董,現在醫院有人把守著,密不通風的,我們就算是派人想要對陶婉恬弄點什麼意外,也……比較困難。”

喬世筠勃然大怒之中還帶著幾分慌張不安,“這個該死的山下久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不行,你馬上給我給他打電話,我要親自問問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

…………

※※※※※

子衿聽完醫生比較官方的敘述之後,提著的心,幾乎是要到了嗓子眼。

她眼眶紅紅的,拿著陶婉恬的報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怎麼辦?彥深,我媽媽受苦了整整5年,為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了,卻還要承受這樣的磨難?不行,我一定要救她,她不是腎髒……我願意把我的給她,彥深,我求求你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媽媽去死啊。”

顧彥深伸手將情緒激動的子衿擁入懷裏,示意醫生可以先離開了,他溫柔的吻落在子衿的頭頂,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卻不能放任她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陶婉恬對於她來說是母親,可是申子衿對於他顧彥深來說,也是唯一的心肝寶貝,是他顧彥深的命,他如何做得到,讓她拿出她的腎髒?哪怕是一半,那對於他來說,都是不能退步的事情。

其實全世界有那麼多的人,光是C市,就有這麼多的人口,找一個合適的腎源,顧彥深覺得,時間問題而已,他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子衿。”

他輕歎了一口氣,溫柔地吻掉她臉頰的淚痕,“我已經派人出去找腎源了,一定可以找到的,你知道我不想你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拿我自己腎髒的一半給你的母親,因為在我心中,她也是我的母親,可是我舍不得讓你進手術室,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

“彥深,她是我的親媽,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麼?”

子衿搖頭,雙手推開了顧彥深,其實人就算真的少一半的腎髒又能怎麼樣?可是她的母親今天會這樣,她覺得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這5年來,她自己享受著一個仇人給予的榮華富貴,卻是讓自己的母親承受著那樣的痛苦,有什麼是比死亡更難受的?她的媽媽都嚐過了,現在好不容易,她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卻還要麵臨著腎衰竭,她這個當女兒的,已經什麼都不可以為她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活命。

哪怕是10年,10年也好。

“……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孝順的女兒,我真的一直都很內疚,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裏,唯一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念頭,就是想著,我可以把我爸媽平平安安帶回家裏,然後一家人團聚,我可以讓他們安享晚年。我做的一直都不夠好,我能做的太少了,可是現在……不過就是要了我的一般腎髒而已,別說是身體的器.官,就算是要了我的命又能怎麼樣?現在是我媽,如果是你媽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你會視若無睹麼?”

顧彥深蹙眉,對於她的這個比喻,他顯然不是很喜歡,聲音低沉了一些,“話不能這樣說,事情也不能這樣看。子衿,我先帶你去見你父親……”

他企圖引開話題,子衿卻是一把推開了他,“反正捐腎這種事情,也是要做過測驗的,如果血液不吻合的話,就算我真的想要捐,醫院也不會讓我捐。所以不管怎麼樣,至少你得先讓我做一些化驗。”

顧彥深聲音更是冷了一些,“我說了,不行!子衿,你就算怪我自私也好,我不想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你媽現在的情況還算是穩定的,我已經派人出去一直打聽合適的腎源,你現在不需要著急給你媽捐腎。”

“我……”

子衿覺得,顧彥深在這個事情上,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個點上,她剛想要反駁,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有一陣熟悉的,卻又好似遙遠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