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喬景蓮還十分享受的樣子,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簡直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助手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老板,不過也是個精明的人,當然不會用詫異的眼神,光明正大的去看兩人。
…………
蘇畫畫知道喬景蓮對自己的寵,可別人眼中的那種寵,卻是她不能想象的。
她拉著喬景蓮就推開了病房的門,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直接走了進去,喬景蓮示意助手在外麵守著,然後帶上了病房的門。
謝靈溪已經醒了,半坐在床上,雖然病房的條件算不上是太高檔的,但是也不是簡陋的不能住人的地方,隻是裏麵充斥著一股刺激的消毒水味道,蘇畫畫這幾天都在醫院裏住著的,卻是沒有聞過這麼強的消毒水味,她走進去的時候就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謝靈溪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醫生進來,肆無忌憚的拿著一根煙抽著,但是一抬頭,卻是見到了蘇畫畫,還有她身邊的男人,喬景蓮。
她夾著煙的動作一頓,其實人都是這樣,在自己最在乎的,在介意的人麵前,永遠都是想要保持著最優雅的一麵,謝靈溪也不例外,她現在的神智正好又是清醒著的,所以一見到兩人,就有些生硬的想要將手中的煙給藏起來,不過又覺得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最後還是故作鎮定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蘇畫畫看到她竟然在醫院的病房裏抽煙,而且這個女人……和以前自己印象中,那個光鮮亮麗,美豔動人的女人,根本就已經是大相近庭了,她雖是個執拗的姑.娘,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她來。
關於謝靈溪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大概還是有點耳聞的,她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可憐人之必有可恨之處。
“她為什麼會來?”
謝靈溪先出的聲,怒視著蘇畫畫,那是一種好不掩蓋的仇視,這麼幾天來,她經常偷偷跑出去,然後跟蹤著喬景蓮和蘇畫畫,她不是看不到他對她的好,隻是不敢相信,因為曾經,她才是靠喬景蓮最近的那個女人,她是真的以為,他那時候給予自己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那段時間,哪怕是被顧彥深懲罰到了那樣的地步,她心中還是抱著一份念想,覺得自己在喬景蓮的心中,還是有位置的。
而就是這麼一份想念,又讓她矛盾的,不敢鼓起勇氣回到他的身邊,因為隻有有希望的時候,才會害怕失望。
林燁的出現,就是給她那麼一份希望,她告訴了自己,說喬景蓮一直都在找她,她終於回來了,可是她回來之後,卻是發現他的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蘇畫畫,她想不明白,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竟然會站在喬景蓮的身邊,他不是一直都挺喜歡像自己這樣的,美豔的女人麼?
女人不管是瘋還是傻,第六感這種東西,好像永遠都會伴隨著自己。
所以哪怕是謝靈溪,她覺得蘇畫畫現在站在喬景蓮的身邊,就已經是不正常了,再後來,她看著他對她那麼好,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她已經知道,林燁是在欺騙自己,可是欺騙又怎麼樣?她心裏不甘心是真的,她得不到的人,這個叫蘇畫畫的臭丫頭又憑什麼得到?
而現在,喬景蓮竟然還帶著她過來看自己,謝靈溪覺得,此刻,她就像是一個小醜,無所遁形,而那個蘇畫畫,站在自己的麵前,那種眼神,任何一個表情,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受到了刺激,胸腔有勃發的怒意,讓她難以自控,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兒的湧上來,她的神色也漸漸起了變化。
喬景蓮看著謝靈溪,見她的情緒明顯是起了變化,他不動聲色拉著蘇畫畫的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後,蹙眉,“我帶她過來的。你不是和我的人說要見我麼?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你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會在醫院麼?”
謝靈溪赤紅著一雙眸子,不化妝的麵容,透著幾分枯黃,她抬起頭來,看著喬景蓮,忽然笑了一聲,“為什麼?不是你讓人送我進來的麼?景蓮,你說為什麼呢?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啊,你明明讓人到處在找我,現在有了新歡,你就忘了舊愛?想想你以前是多麼的喜歡我,你那時候不是還承諾要和我結婚嗎?你忘記了嗎?嗬嗬……男人啊,男人,果然都是健忘的,隻見新人笑,哪有見舊人哭呢?”
她有些語無倫次,明顯神智受到了刺激,就開始不正常,麵色越發的僵硬起來,可那些話言辭,卻又好似發自肺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