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深看了他兩眼,片刻之後,上前,指了指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喬景蓮穿衣品味和顧彥深不一樣,他喜歡那種休閑的,但是所有的衣服都是手工打造出來的,他從來不穿有牌子的衣服,顧彥深穿的就是那種比較深沉的,兩個人不同的穿衣風格,襯托出來的氣場也是不一樣。
男人修長的手指撣了撣他的衣領,嘴角一勾,道:“你試試把你身上的這套衣服脫掉,你對著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不是會顯得很猥.瑣?你穿上了這一身別人將不出的牌子衣服在身上,他們更會覺得你是遙不可及的。這是一個道理,你光是和她說你想要娶她,還遠遠不夠,言語有時候是最蒼白的,你需要用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來刺激她,感動她,那麼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事,她必定還是會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喬景蓮聽著,覺得還真是有那麼點意思。
可細細體會一下,又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誰猥瑣?我脫了衣服一樣帥,你嘴能不能別那麼缺德?以前想著法子從我這裏騙錢,現在又拐彎抹角罵我猥瑣,有你這樣的大哥麼?”
顧彥深氣場氣溫,淡淡的說:“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
“…………”
喬景蓮知道,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有時候是有多麼的腹黑,說不過他,他索性調轉了話鋒,“晚上蘇君衍那邊有讓你過去麼?”
“他公司的萬聖節?”
“叫你了?”
“你不知道明天就是證據安徽主席競選的日子麼?”
喬景蓮當然知道,他點頭,看了顧彥深一眼,兩兄弟還是有默契的,他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之前有記者突然窮追猛打的追著畫畫的養父養母,後來她養父的身後事,辦的也比較倉促,不過所幸的是,畫畫也覺得那樣就可以了,她養母,我也是特地讓人安排到了別的療養院裏,雖然很多報道我和蘇君衍也插手壓了下來,不過那些記者倒是一張嘴就咬定了,這些事情,是蘇君衍讓做的,這麼愚蠢的行為,擺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我看這人,逃不掉就是那個什麼林華。”
顧彥深食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麵,一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戀愛方麵倒挺白癡的,不過這些事,你轉彎的還是挺快的。”
“喂,你別總是這樣含沙射影的來譏諷我行不行?”
“成語用錯了,含沙射影不是這麼用的。”
“你……”
“停,切入正題——”顧彥深絕對是得到便宜不賣乖的人,嘴上討到了一點好處,馬上就一本正經的說:“這件事情,我和君衍私下說過,應該就是林華的關係。曲婉這段時間,很積極的想要戳和君衍和陳家的那個千金,陳世博在證卷會有不少的說話權,曲婉這麼費盡心思的,當然也是為了幫蘇文,兩家要是聯姻了,那麼蘇文的位置就牢固了。不過你應該不知道,蘇文以前和我們的那個父親有不少的牽扯,隻是事情過去很久,很多也都被掩蓋起來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他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到時候,估計證卷會會想盡辦法打壓我們手上的上市公司,你知道證卷會在這些上麵有著主宰權。”
喬景蓮還真是不太清楚,蘇文竟然還和喬世鈞以前有聯係,顧彥深雖是一語帶過,但是喬景蓮也不是傻瓜,喬世鈞做錯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關於自己舅舅的,如果蘇文和他有牽扯,那麼……
以前蘇文就是政界的人,所以說,他也有參與?
“你是說,蘇君衍現在是正式在反抗他父親?證卷會,他也插不了手。”
顧彥深笑了笑,神態自若,深邃的瞳仁,卻是有精光一閃而過,“他插不了手的是證卷會,但是他可以插手很多蘇家,包括蘇文的醜聞,他能夠一手操控。今天晚上他既然讓我們都去了,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至於證卷會那邊,自然,也會有別人插手。”
喬景蓮看了一眼他這麼篤定的神態,就知道,這隻狐狸,估計之前也插了一手,他本來也不願意去幹涉那些事情,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搞定自己的女人。
既然晚上所有的人都要齊聚一堂,他是不是也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
真讓他算清楚以前的女人,再和畫畫求婚,有幾個求幾次,每次還都要不同的花樣,這不是太強人所難了麼?
喬景蓮咬唇,想著自己非得一次通過不可。
…………
慕晨初坐在車上的時候,陳琳和曲婉坐在後車座,她人在副駕駛位置上,偶爾陳琳會和她說話,她也就是心不在焉的應付幾句,不收抓著手機卻是一直都在想,蘇君衍那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就是不想讓曲婉和陳琳有所發現,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有短信進來。
慕晨初低頭瞥了一眼,然後才不動聲色的點開閱讀,的確是蘇君衍發過來的,上麵隻有一句話——
“小心肝,不要擔心,等下到了會場,看到我也別著急,晚上之後,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慕晨初終於是放心,她知道今天蘇君衍必定是會有什麼大動作的,現在他給自己報平安,那麼她就不需要再多想什麼,安安心心的陪著這兩個女人演戲就可以了。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一條——“我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