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1)

,欺負一個累得半死的人很有樂趣麼?他怎麼就樂此不疲?

“雁姬,你總是讓我很頭疼。”他輕笑著說,聲音帶著無奈的歎息。

我怎樣讓他頭疼了?我想問,但最終是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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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月格格之雁姬(四) ...

我終於見到了新月。五官精致,果然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似是藏了無數的心事,隻要她那樣靜靜地瞅你一眼,如果我是男人,說不準我也心動了。但我終究不是男人,對她,實在無法生起好感。

“新月見過福晉。”

“不必多禮,格格請起。”我臉上帶笑,但笑也有好多種,我覺得此時我臉上的笑絕對不是熱絡的笑。

新月站起來,低垂著頭。

我歎息,“雖然是將軍向皇太後請求托孤,但格格乃是和碩格格,身份高貴,對我不必行此大禮。望月小築那邊,若是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是。”三天前努達海帶新月姐弟進宮,皇太後賜封新月格格為和碩格格,至於克善,賜封了什麼名號,我沒留神,也不想記。

“多謝福晉。”

我見到她這個模樣,沒有由來就一陣厭煩,但臉上仍是如沐春風的笑容,“格格若是無事,請回吧,我還有事要處理。”珞琳雖然已經開始管事,但是府中那麼多事,需要我親力親為的也實在不少,我實在沒時間也沒心◇

一件披風落在我的肩膀,“這是我屋裏,我不來這裏去哪兒?”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我默了默,轉頭看向他,隻見他正在解著外袍的紐扣。我走過去幫他結下外袍,微笑說道:“克善染了傷寒,新月格格執意要去親自照顧她的弟弟,我以為將軍此時會放心不下,會在望月小築呢。”

卻發現頭頂一陣沉默,我抬頭,隻見努達海神色怪異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轉身將外袍掛好。

“克善是新月的胞弟,如今他染了傷寒危在旦夕,她想親自照顧自個兒的弟弟也是可以理解。望月小築那邊,自有大夫照看,我又不是大夫,留在那裏做什麼?”

這回換我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努達海看向我,目中帶著些不滿,說道:“雁姬,自我從荊州回來後,你似乎跟以前大不一樣。”

我微笑著,“定是將軍多心了。”

努達海輕哼一聲,沒有說話。走至床沿坐下,雙手撐在膝蓋,說道:“你過來。”

我依言走過去。

“坐。”他說。

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坐在他身邊。

隻聽得他輕歎一聲,說道:“府中原本就多事,如今克善染了傷寒,聽說皇太後那邊都驚動了,我已經去了一趟望月小築,克善的病情未見起色。如今府中人心惶惶,我本應主持大局,但如今起了戰亂,實在多事,府中之事,隻得你多擔待了。”

我一怔,然後笑道:“將軍放心,府中的事,一向不都是由雁姬處理麼?”

努達海輕歎一聲,然後將我帶上床,“我累了,睡罷。”

我怔怔地讓他抱在懷中,閉上了雙眼。我原以為這兩人一旦遇上,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相戀,但是如今看來,他並未愛上新月。

這些年來,努達海待我的好是人盡皆知的,當然,我賢妻的名聲也是遠近聞名。他對我的心思,我又不是傻瓜,又怎會不懂?我雖然也會被感動,但偏偏涼薄,不想愛上,亦無法愛上。

克善的傷寒終於好了,皇太後得知,十分高興,召我與新月姐弟一同進宮。進宮麵見時,皇太後忽然問起驥遠之事,後來又讚賞新月不怕被傷寒傳染,親自照顧傷寒中的弟弟,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勇氣和心意實在是讓人佩服。

我一聽便知皇太後想將驥遠與新月拉在一起,再看向新月,她臉色發白,想必也是知道皇太後的心思。我心中好笑,皇太後這般說,隻是試探而已,若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肯定是直接下旨了。我不願新月指給驥遠,而且事情也有回旋的餘地,於是便推說新月身份尊貴,驥遠高攀不上。又說驥遠曾與我提起塞雅格格,說她為人熱情大方,驥遠曾在街上與她不打不相識,兩人情投意合,請皇太後成全。

而新月則說,她阿瑪額娘才去世,克善又年紀尚幼,她隻想一心栽培克善成材,關於婚嫁之事,暫時並無心情顧及,望皇太後成全。皇太後聞言,隻得暫時擱下新月的婚事。

後來回府,我與驥遠說了皇太後指婚之事。其實驥遠與塞雅見過麵,但是所謂的情投意合卻是我順口胡說。那個孩子,大概真的對塞雅頗有好感,聽到皇太後將塞雅指給他,眉開眼笑。

對新月這人,可能是我早已先入為主,不想再多作評價。努達海曾與我說起了戰亂,如今形勢並不樂觀,聖上派他前去平定戰亂。這時皇太後給驥遠和塞雅指婚的懿旨也已經下來,努達海在驥遠與塞雅完婚後第三天,便要離開京城。

我與驥遠洛琳帶著府中眾人在將軍府門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