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要去找他,你別攔我,我一定要去找他。”
我麵無表情聽著,珞琳臉上的神色卻是由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憤怒。門內的兩人似乎還在拉扯著,珞琳卻再也按捺不住,上前推門而入。
裏麵的兩人正是雲娃和新月,兩人在拉扯著一個包袱。雲娃見到我與珞琳,神色大驚,連忙跪下,“奴才見過福晉,見過格格。”
新月滿麵淚痕,見到我與珞琳,也怔在原地。
我輕歎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雲娃,平靜地說道:“將軍回府之前,看好格格,除非是皇太後召見,否則格格這段時日還是別出府得好。若是有任何差池,小心你的人頭。”
我轉身正要離開,新月卻撲了上來抱著我的大腿,“福晉,我求求你,你讓我去找將軍見他一麵好不好?自從他去了戰場,我每天都夢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我受不了這樣日日夜夜地擔心,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
我被她弄得心火直往上竄,正要將她拉開。珞琳卻先我一步將新月扯開,“新月你瘋了嗎?你是皇太後賜封的和碩格格,你私逃出府若是讓皇太後曉得了,怪罪下來,我們如何是好?還有,我阿瑪與你清清白白,你如今竟想私自去戰場找他,若是旁人曉得了,還道是我阿瑪為人不檢點,與你有私情呢!”
“珞琳,我……我隻是……”新月看向珞琳,淚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我看著新月的模樣,冷笑了一聲,“格格若是有話要與將軍說,還是待他歸來後見到本尊再說罷,你這般私逃,不僅害了你自己,也會連累將軍府。所以這些時日,就委屈格格了。”我說完,轉身便走。出了望月小築的大門,我看向跟在我身後的珞琳,“珞琳,改明兒開始,你找幾個信得過的護衛來望月小築,不要出任何差池。”
“是,額娘。”
我原本以為,努達海沒有與新月相戀,新月便不會私自離開將軍府去戰場,便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她已經為努達海瘋狂了。但她為愛瘋狂那是她的事情,他人卻不該為她所累。
驥遠才剛與塞雅成親,人生才剛開始,而珞琳尚未有婚配。如果新月私逃成功,不管努達海有沒有對她動心,她私逃卻是為了努達海,那皇太後怪罪下來,努達海還脫得了幹係麼?努達海若是失勢,驥遠的前途又將如何?那珞琳又將如何?這些年來,我對這對兒女悉心栽培,怎容她一個新月,將他們的未來都毀了。
翌日,我將新月想要私逃之事告訴了老福晉,老福晉聽了捂著心口直說“冤孽”。
“額娘,這事該如何是好?”我順著老福晉的背輕聲問道。
老福晉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想了想,就說:“想辦法讓皇太後幫新月指婚罷。”
“上回幫驥遠指婚之時,皇太後原本也想幫新月指婚,但她說隻一心想培養弟弟成才,暫時沒有心思顧及婚嫁之事。”
老福晉聽了,卻是擺手說道:“雁姬,這你就錯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一怔。
老福晉靠向躺椅的椅背,半闔著眼,說道:“不論是格格還是貝勒,每個人都是皇太後的棋子,她若非要將棋子擺在棋盤上的某個位置,容不得棋子說不,都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我也不知道老福晉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半個月後,皇太後直接下懿旨幫新月指婚。努達海打仗吃了一場敗仗,但最終還是平安歸來。進宮麵聖,皇上並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