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沒人扶起。但畢竟在那段最無助的日子裏,媽媽走了,爸爸痛苦的墮落,隻有隔壁的黃阿姨和其其哥照顧著她,對她好得沒話說。

何其是獨生子,沒有弟弟妹妹。而黃阿姨一直想要一個女兒,所以,她就成了何家的小公主,那段時光雖然陰暗,但也明媚。雖然她還是追著他的自行車跑,還是站在他的雨傘外,還是被他嘲笑8歲還尿床,但是她覺得自己不孤單,她至少是一個公主,有人在包圍著她,那些光即使不是為了她,但也是溫熱的。

後來有了新手機,舊的壞得不能再修,隻能扔進垃圾桶。可她舍不得,隻要爸爸一扔,她就把它撿回來,抱在懷裏,撫著那折斷的卡和殘破的手機碎片,像是珍寶一般愛戴。

新手機裏存著他的名字,卻沒有號碼。

如果實在有委屈的事,想要找人訴說,她就隨便亂按一通,不管對方是誰,就算罵她是瘋子,她也會說下去,因為何其那個號碼,永遠打不出去,因為上麵總是顯示“無號碼,號碼不能為空白。”

空白麼,就是空白。

“小姐,到了。”

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她沒有一絲的歸屬感,來來往往的行人總是顯得忙碌,仿佛隻有忙碌的人才是活著的,才是光榮的。

以前的她會說冷笑話,其其哥總會嘲笑她,盡管每次都會冷得要命,但他依舊裝酷,不肯笑。

現在,她連冷,都不說了,更不要說笑話了。

上了15樓的電梯,電梯裏就幾個穿著和她一樣的男男女女,估計也是麵試的,一個個正襟危坐,麵色嚴肅,她有些想笑,卻也忍住了,估計她也就這副樣子吧,百無聊賴的看了看表,已經8點55了。

麵試。

怎麼說呢?麵過?還是木有麵過?

大學的學生會,她是托著朋友的福,免了麵試,直接入部,後來,還殺千刀的混了個會長,她覺得自己真是狗血到家了。

前幾次麵過幾次,隻是還沒開始,就被哢嚓了,原因就是,不要兼職,隻要全職,她覺得自己的鴨梨已經超過泰山了。

從電梯出來,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看來這家單位很受歡迎麼,這麼有範兒。

從電梯出來的其他人都各奔自己的陣營,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團體,貌似就她一個人上梁山。

早就沒了位子,隨便往角落裏一站,她也樂得清閑。

看到角落上方的監控正對著她,她一陣心煩,至於嗎,不就是仗著是大公司,就要玩監控,姑奶奶我又不是犯人,你犯得著嗎?她氣悶,雖然知道這不是人家的錯,但就是不爽,對著監控做了一係列的怪動作和鬼臉,最後還一拳對上攝像頭,配上口型,

“滅了你!”

麵試已經開始了,人事部的職員和經理跑來跑去的張羅著,一個個麵試者出來進去,或麻木,或沮喪,或興奮,或鎮定,或搞笑,像她這樣的。

“赫茲。”

到她了麼?這麼快?她還想著,要不就將就著,回去了?老爸問起就說,這是大公司,她攀不起高枝,就算是排到月球,也輪不到她呀。

好吧,上就上,反正沒指望。

對引導那人微微一笑,想報之以桃,可他卻不投之以李,冷麵視人,然後叫下一位準備。

挨了個冷板凳,所以,赫茲總結,以後不能對不相幹的人笑。

影響心情。

進屋對麵試官一個鞠躬,坐定之後,對上了那一排人。

其實也不多,就三個,中間一男的,兩邊各一女的。大概都是26到36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