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市的冬天一向很冷。
聖誕節前夜,每座住宅前都放著一棵懸掛這五光十色的彩燈的聖誕樹,映襯著人們欣喜地笑容,顯得分外喜慶。
孩子們,大人們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楊懷市,在冷冽的寒風中飄飄揚揚,似乎永遠都不會消失一般
“爸爸,媽媽,哥哥,快點啊!”
一個被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小女孩邁著小小的短腿在雪地上艱難地行進著,不時回頭揮舞著肉嘟嘟的小手,讓跟在後麵的兩個大人和一個小男孩走快點。
她一邊猶豫著想要快點前進,卻又放不下在身後悠閑地走著的三個人,所以一雙小粗腿一會向前,一會向後,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腳印,顯得分外滑稽。
“依兒,慢點啊!小心別跌倒!”
走在後麵的一個穿著雪白毛衣的美麗女子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前麵急匆匆地往前走,有些擔心,又有些好笑。
聖誕節啊!
才四歲的女兒自然對即將送禮給她的聖誕老人充滿了期待。這不,一家人剛剛出來吃完飯,一向貪玩的女兒竟然破天荒地第一個要求回家。似乎生怕錯過了些什麼,等不到每年準時出現在她床頭的禮物。
想到這,一身白衣的水無柔側過臉,溫柔地看著挽著自己的手的南宮若林冷峻的臉。
一襲黑色風衣的南宮若林永遠都是這麼冷酷,身上的氣息帶著仿佛與生俱來般的死神的氣息。
而正是這個人,正是這個楊懷市最大黑幫的幕後主人,便是小小的南宮若依每年期盼的聖誕老人。那盒子中裝的一件件精巧的禮物,也是出自他之手。
想到這,水無柔微微歎了口氣,有些幸福滿足,又有些哀傷。
這樣,多好,要是一輩子都能這麼和若林牽著手,看著依兒和無寰在自己身邊嬉鬧,就算毀天滅地她也不在乎!
突然,一直默默站在他們身邊的南宮無寰一個箭步趕上了前麵的南宮若依,正好扶住了搖搖晃晃剛要跌倒的她。
若依走在滑滑的雪地上,一心隻顧著往前趕,卻沒有注意腳底下。就在她即將發出尖叫,跌倒時,一雙手扶住了她。
若依揚起稚嫩的臉,看見的是和爸爸如出一轍冷冽的臉。
“謝謝你,哥哥!”若依好不吝嗇自己的感激,在無寰的攙扶下剛剛站好,就大聲說道。
南宮無寰還沉浸在那聲“哥哥”中沒有緩過神來,若依的一個濕漉漉的吻已經印在了他的臉上。
無寰刹那間呆住了。
不管他再怎麼成熟,他到底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頓時,無寰感覺到一陣手足無措,臉一下子變紅了。
“喲,咱家的無寰居然會臉紅也!”
跟在他們身後的水無柔像看見什麼奇跡般,仿佛還嫌南宮無寰不夠無措般,戲謔地在後麵補充了一句。
南宮無寰無奈地朝自己的媽媽翻了個白眼,和南宮若林一樣性格的他不出一會兒就恢複了。
他體貼地拍拍若依身上還沒有落幹淨的雪花,幫她重新帶好圍巾和帽子。
於是,在水無柔的輕柔的笑聲中,一家人繼續向前走,在路旁路燈的黃暈下留下一道道溫柔的背影
路旁的路人看著這對親密的夫婦和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沒有一個不隨著他們露出一個微笑的:多麼幸福的一家啊!
但是,又有誰能想到,這一家,又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口之家呢?
。。。。。。
南宮若林,南宮家族新一代掌門人。表麵看來,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集團董事長,但是自小天賦異稟的他又怎會屈於靠著南宮家的祖蔭蔽日?
在南宮若林十八歲時,楊懷市突然崛起了一個叫“絕風”的組織。
這個組織算不上什麼黑幫卻也算不上什麼正道,隻是負責接任務。隻要是顧客有需要,他們自然能替顧客做成任何顧客需要的事。
但是,他們也並不是什麼任務都接的,似乎幕後有一個人在暗自審核著每一件任務,隻要是他不同意的,自然,“絕風”是絕對不會再幫這個顧客完成任務的。
短短三年內,“絕風”由原來的一個不起眼的組織變成了楊懷市乃至全國最大的組織之一,崛起速度之快,人員遍布之廣令人驚愕。
曾經有不少人試圖打探“絕風”的幕後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令政府對這個組織忍讓三分,甚至有時還求助於“絕風”?
但是,無論是何人打探,結果都均以失敗告終。其中,不乏有人以缺胳膊少腿作為打探的代價。
沒有人會想得到,這個名滿世界的組織的幕後主人,竟然是那個年少有為的南宮集團董事長,更沒有人想到,南宮董事長的夫人的身份更加令人驚愕。
水無柔,在世人的眼中不外乎兩種身份:一,南宮若林的夫人;二,一個溫柔美麗的幼兒園教師。
可惜的是,水無柔遠遠讓對她寄予無限美好幻想的人們失望了,水無柔的身份比外表的單純善良複雜了太多。
在結識南宮若林前,這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卻是終日生活在黑暗中,雙手沾滿血腥,令天下不少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斷弦!
當水無柔被雇傭殺害南宮若林時,兩人就這麼相識了。
從未失手的斷弦竟然被那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南宮董事長擒住了,而從來不會心軟的南宮若林竟然破天荒地放過了身為殺手的水無柔。
兩個同樣冷冽如斯,心寒如冰的人如同火與飛蛾一般,在彼此的身上能夠找到了自己的心的另一半
當水無柔與南宮若林一道陷入愛河後,卻偏偏拒絕了南宮若林的求婚。
南宮若林的苦苦逼問讓水無柔痛哭失聲:“我無法殺了你已經是違反了組織的規定,勢必會受到組織的追殺。倘若我再留在你身邊,豈不是給你帶來災難!放我走吧,就當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你還是做你的南宮董事長,我還是做回我的斷弦”
南宮若林長歎一口氣,知道是時候向這個自己摯愛的女子透露自己另一個身份的時候了
就這樣,南宮若林竟然動用了一切勢力安然地讓水無柔度過了五年的平靜生活。那些追殺水無柔的殺手似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未打擾過他們的生活。
在此期間,他們有了個可愛的小女兒,他們給她取名:南宮若依
他們還收養了一個不知來曆的小男孩,雖然男孩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與過去,但是他身上那股和水無柔與南宮若林一樣的氣息,讓這對夫婦對男孩的身份心知肚明。
番外 南宮若依?於伊依!(於伊依的身世之謎)2
也許,這個家庭中最最單純也最最不諳世事的便是他們的小女兒。南宮若依了。
此時的南宮若依卻還隻是南宮若依而已,還隻是一個一心期盼著聖誕禮物,被寵在掌心的小女孩。
但是不久之後,她就變成了。於伊依
人世間,永遠不可能有永久的美好,更何況,這一家的幸福卻原本就不該存在的。命運,注定了這一切
已經快到家門口了,小若依跑得氣喘籲籲,看見自己家莊園遠遠傳來的燈光,不由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一鼓作氣跑回家,水無柔卻突然一把把她和無寰抱進了懷裏。
若依迷茫的看著自己一臉緊張的媽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顯現出如此驚恐的表情。
而先前的生活環境和經曆讓小小的無寰早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黝黑的雙眸如水無柔一般散發出久未出現的殺意,整個人似無意又似有意地擋在了小若依的身前。
南宮若林鬆開了自己妻子的手,低聲道:“照顧好無寰和若依”
“林”水無柔遲疑地看著他,
南宮若林朝她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什麼人,出來!”
南宮若林突然大喝一聲,衝著空無一人的山間小道上喝道。
“嗬嗬,南宮先生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啊!竟然能發覺我斷琴,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呢!”
一個一身火紅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淒冷的月色下,整個人散發出妖異的美麗,就像一朵有毒的黑色罌粟,誘惑著每一個人。
“斷弦,好久不見啊~~”
那個女子仿佛突然發現站在一旁的水無柔一般,故作訝異地看著有些顫抖的水無柔,“哎呀,可真是巧呢,我們姐妹倆好久沒有見了吧?看看,這兩個孩子是誰啊?是斷弦你的孩子嗎?嘖嘖,真是可愛啊!斷弦你也真是不夠意思啊,有孩子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好歹做阿姨的我也給他們帶點見麵禮啊!”
說完,那個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仿佛真的是個慈愛的阿姨一般。
“媽媽,這個阿姨是你的姐姐嗎?”
年幼的若依什麼也不明白,隻是睜大了無辜而純潔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火紅的阿姨。
為什麼媽媽的姐妹和媽媽一點都不像呢?而且這個阿姨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她可不可以和媽媽說她不喜歡這個阿姨啊?
水無柔緩慢地朝若依搖搖頭,一邊示意她不要說話,一邊把兩個人摟的更緊了。
“斷琴!有事直說!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威脅我南宮若林!”
南宮若林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越來越蒼白的麵色,語氣愈發危險。
“哎呦呦,我們的南宮大董事長動怒了呢!真是怕怕啊~~”
斷琴怪聲怪氣地尖叫著,似乎真的被南宮若林嚇到了一般。
“你!”南宮若林身上的殺意更重,似乎隨時都要奪走斷琴的性命一般。
斷琴自顧自笑了一會後,也斂了臉上的笑意,聲音低沉地說:“我有什麼事,南宮若林你應該很清楚!斷弦她叛離組織,按照我們‘斷’的規矩,她早就應該魂歸西天了!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動用你的勢力將她隱藏的如此之好,甚至把‘斷’的第二大殺手變成了人人稱讚的幼兒園教師水無柔。就衝這點,斷琴真的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要知道,從來沒有一個殺手背叛‘斷“還能夠活到第二天的,尤其是以‘斷’字為首的四大殺手”
南宮若林冷哼一聲:“斷琴,你應該很清楚我南宮若林的勢力。是聰明的人你就早點走,否則,別怪我讓‘斷’原本的四大殺手變成兩個!”
斷琴臉色一變:“南宮若林,你還真以為能夠一輩子把斷弦藏起來嗎?既然今天她被我發現了,她就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南宮若林聽見了這番話,渾身的溫度立刻降到了極點,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給人無法抵擋的壓迫之感。
小若依縮在水無柔的懷裏,怯怯地探出頭,輕聲道:“媽咪,爸爸看起來好恐怖啊!”
水無柔撫摸著若依的腦袋,溫柔地安慰道:“乖,閉上眼睛,不要看哦!聽媽媽的話,不然聖誕老人不給你禮物了哦!”
若依一聽見沒有禮物,立刻乖乖把眼睛閉的緊緊的,沒有露出一絲空隙。
水無柔在若依閉上眼的一刹那,臉上的神情立刻變了,凝重而肅冷,似乎那消失了五年的殺手斷弦又回來了。
“無寰”她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低聲對他耳語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想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等我一走,你就立刻帶著妹妹跑,去莊園找人求助,知道嗎?”
南宮無寰遲疑地看著水無柔,稚嫩但成熟的雙眸中國透露著對他們的擔憂之情。
“我們沒事,你隻要乖乖地跑回去找人,照顧好自己和妹妹就行了!千萬自己要小心啊!”
水無柔意味深長地看了無寰一眼,這次無寰再也沒有遲疑,堅定地點點頭。
山下的公路上還閃爍著聖誕的彩燈,更加襯出這條山間的小道的幽密陰暗。
慘淡的月色下,一身紅衣的女子已經不知道從何處緩緩抽出了一把怪異的黑色提琴。
水無柔全身一震,南宮若林的眸色愈發黑不見底。
斷琴,斷弦,斷簫,斷瑟。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斷’的首席四大殺手,身份不知,性別不知,年齡不知。
她們四個人的身份就像一個謎,沒有人知道這四個如鬼影幽靈般的殺手是什麼來曆,更加沒法知道,這四個人竟然是四個風格各異,年輕貌美的女子。
世人唯一了解的是:斷琴使一把黑色提琴,琴聲妖異,無可抵擋;
斷弦使一根如發絲般的琴弦,無形有形,虛幻莫測;
斷簫使一管竹簫,簫人合一,以血祭簫;
斷瑟的武器無人見過,隻是傳說,斷瑟使的武器是一把上古的錦瑟,但是錦瑟這種樂器早已失傳,到底是否存在,無人知曉
錦瑟的話:額,番外就暫時到這裏為止了,因為瑟瑟發現這麼寫下去,一發不可收拾了。所以呢,為了不影響正文的情節發展與更新進度,瑟瑟還是決定把完整的番外放在全文結束之後。到時,不僅有我們的伊依身世之謎的全部內容,還有本文各大主角的單獨番外,各位親敬請期待咯~~親親~~
九十一 迫不得已1(上)
想到這,我終於想起來我剛剛要說的是什麼了。
“說,你為什麼不和商量就擅自在你的那群女人麵前宣布讓我掌管後宮的消息!還在她們麵前表現成那種對我寵愛的上天的樣子!你是想要把我變成箭靶子還是咋的?你是不知道這麼一來,我很有可能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難道不知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至理名言嗎?你難道不知道這群女人的力量加起來相當於一個師嗎?”
好不容易想起了付攸哲最大的罪狀,我立刻怒不可遏地暴跳起來,連珠炮般向他發出了一連串的指責。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這一點是讓我最不可容忍的。
我可以答應他進宮,也可以勉為其難幫他管管那群勾心鬥角的女人。可是我原本是準備在暗地裏做這些工作的。
我輕輕的來,正如我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偏偏這雲彩對我糾纏不斷啊!
可是付攸哲倒好,才一進宮就把我推到了風尖浪口上,擺明了是要我的以後的日子要多不好過就不好過嗎?
我就不知道付攸哲腦袋是這幾天燒糊塗了還是怎麼滴了?他難道不知道敵在明我在暗的優勢嗎?難道不知道就讓我高調亮相造成的後果嗎?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一想到正德夫人和那群後宮女人的目光,我就不寒而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一次我能安然地把事情推給付攸哲,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下下下一次呢?
隻要我在這宮中一天,就少不得和那群女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就必須自己去麵對那群女人。而這初次見麵我就已經變成了她們的頭號敵人,唉,未來的日子昏暗無光啊~~
“唉唉唉”我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在桌麵上畫著圈圈,就連詛咒付攸哲的力氣都沒有了。
付攸哲和南宮葉語對視一眼,看看愁眉苦臉不停歎氣的少女,兩個人心裏都有著深深的心疼。
南宮葉語很清楚這宮中的生活是什麼樣,更清楚伊依將來麵對的是什麼樣的爾虞我詐,陰謀險惡。
他不由心疼這個純淨的像一汪清水的女子,以伊依的性格在這種環境下會活的有多累啊,要她迫不得已摻進這趟渾水更是對伊依的一種折磨。
而自己,南宮葉語想到這眸光一暗。哲不能沒有自己,更不能沒有伊依。雖然他很清楚,哲之所以會將伊依連蒙帶騙地拐進宮來,更大的原因卻是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清楚,哲真的需要一個聰明如斯的女子,幫助他將這一片大好江山的基礎打得更加堅實,而這個女子,最適合的無疑是。伊依
不能昧著兄弟情誼帶著她遠走高飛,那就唯有。永遠守護在她身邊
付攸哲的心底有著深深地動搖,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他喜歡那個天真活潑,不問世事的可愛少女,喜歡那個有時候傻傻的讓人忍不住想微笑的伊依。
可是他也需要那個聰明絕頂的丫頭幫助他管理東宮,鏟除朝廷中蠢蠢欲動的種種勢力;他需要那個名分上是於子丞的女兒的於伊依將於子丞斬草除根;他需要少女滿腦子的奇思異想,將這個尚未平定的江山變得固若金湯
太多太多的需要,付攸哲已經不清楚這到底是自己為了定天王朝的大好江山去囚住那個安分不下來的少女,還是。自己心底的聲音
付攸哲騙不了自己,如果說,當初看到伊依想到的是自己的計劃,那麼,現在他使勁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不願意離開她,更不願意她離開他
付攸哲知道將天性活潑而單純的伊依強硬地囚禁在這深宮之中,會讓她不開心,不快樂。可是,隻有借助這種方法了,否則,她永遠都會如天邊那抹浮雲般。不可掌握,既然如此,就讓自己再卑鄙一次吧
我不知道在我懊悔頹然的這短短的時刻中,南宮葉語和付攸哲早已想了那麼多。
“啪!”猛然一拍堅實的雕木花桌,
“啊!嘶”我剛準備站起來說些什麼,這個氣勢磅礴的出場秀卻被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打斷了。
付攸哲和南宮葉語皆是一驚:“伊依,你沒事吧?”
異口同聲啊!步調一致啊!心有靈犀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同時奔到我麵前,緊張兮兮地抓住我的手左看右看的男子,這就叫做。默契吧?
付攸哲和南宮葉語的眉頭的微微皺起,看著少女手掌紅了一片,剛想說些什麼,但是彼此看了一眼後,都有些尷尬。
兩個人又再一次步調一致地鬆開了我的小手,站在和我距離相等的地方,又再一次同時發聲:“怎麼那麼不小心?”
南宮葉語的口氣很冷,如以往一般冷酷;付攸哲依舊帶笑,和以往一樣邪肆不羈,但是,又好像有些不同了的樣子
我摸摸頭,仿佛渾然不覺這一刻有些尷尬的氣氛,“嗬嗬”傻笑了三聲,搖搖頭:“沒啥事,還不就是你家桌子質量太好了”
付攸哲的臉色總算恢複了,輕輕笑了一聲:“既然是桌子傷了伊依,那我就命人改日把這桌子一把火燒了就是了,一解伊依心頭之氣,伊依看怎麼樣?”
我一聽,急了。
靠靠滴,這是多麼好的上等紫檀木的雕花桌子啊!就算我不是行家,光看這栩栩如生的雕刻技術,我就知道這桌子是多麼的價值不菲啊!燒了?我看你是錢多的燒得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