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是個極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極有心機的人。以前蔣強手下有張德這些人壓著,他從來都不會表現出自己有升職提拔的心思,完全就是一個肌肉發達四肢簡單的莽夫。
然而張德那些人都招惹了同一個不該惹的人,被蔣強疏遠,那麼多跟在蔣強身邊的心腹,最終沒有爭過他這個最晚加入明景酒店管理層的後輩。
所以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占住理,然後往死裏整,酒店裏的同事因為他護短,還要讚他一聲義氣。
花明月在旁邊心中一沉,卻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夠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周青雲。
她確實有些手腕,開酒吧的錢也主要是她自己出的,什麼張德蔣強這些人,都不過是象征性的入了一點股。可是不得不承認,沒有蔣強明景酒店這塊招牌,她的酒吧會多很多的麻煩,之前停業也不會這麼快重新開業。
現在她隻希望周青雲能夠低頭認個錯,然後自己想辦法把他保下來,盡量少吃苦頭。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般發展,周青雲並沒有任何要認錯道歉的意思,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袁洪:“我倒是覺得這件事錯不在我,而是在這位黃副總身上。”
“那你想怎麼樣?”袁洪饒有興致的看著周青雲,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很簡單,讓他給我還有芳芳以及莎琳酒吧的其他服務生賠禮道歉,然後滾出莎琳酒吧。”周青雲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袁洪以為自己聽錯了,敢情這小子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愣頭青,居然還看不清形勢。
周圍那些打工的女學生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芳芳更是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周青雲道:“周大哥,你瘋了,那可是洪哥,是明景酒店派駐在這裏的代表,咱們酒吧名義上可是明景酒家的下屬單位。”
花明月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立刻開口怒斥道:“周青雲,你怎麼說話的,還不快點向洪哥倒歉!”
說完,她一臉哀求的看向袁洪,希望這位最近勢頭極猛的明景酒店高管能夠不在意周青雲這樣的小角色。
袁洪似乎覺得今天的事情十分有趣,一臉好笑的道:“今天我可真是長見識了啊。都別攔著他,讓他說完,我看看他還有什麼要求。要知道,我袁洪可是最講理的人了。”
大家都看出袁洪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一個個拚命向周青雲使眼色,然而周青雲根本理都不理。
“別的要求?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覺得花姐經營這家酒吧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倒是你們這些人像一顆顆老鼠屎一樣,在這裏麵老是惡心人。既然如今是你接手了之前明景酒店投資的那部分股份,那現在你就立刻從酒吧裏撤資,然後滾出這裏,從此以後這家莎琳酒吧就算是獨立經營了,至少我不會隨意的指手劃腳。”周青雲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你讓我撤資,然後滾出這裏?”袁洪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或者說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神經病。
“不錯,趁我還沒改主意之前,你自己撤資滾出去,免得你以後吃更大的苦頭,現在算是便宜你了。”
周青雲想到自己以後可能不會再到這裏來打工了,索性一勞永逸的解決酒吧裏的隱患,就當臨走前送給花明月姐弟和其他打工的學生妹一份小禮物。
不僅僅是袁洪,就連四周圍觀的其他酒客都覺得周青雲是個神經病,已經完全不可理喻了。
袁洪就算是裝也裝不下去了,心中的怒意洶湧澎湃,獰笑著道:“好小子,我原本想給花姐一個麵子,可是看你這般不知好歹,如果不開除了你,再告你個偷窺酒吧公共財物的罪名,讓你身敗名裂,別人還以為我洪哥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