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乾能嘿嘿一笑道:“那任昊確實是個傻子,明明實力不行,還到處找人挑戰,挨揍都成了家常便飯了。不過這一次挑戰,聽說是曆練堂的那個主事周青雲替他定下來的。能夠當曆練堂那種地方的主事,果然也不正常。”
“或許是不甘心吧,還真是昏了頭。那這次比試我們一定要去看啊,正好讓鍾師兄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任昊,順便讓那個曆練堂的主事丟丟臉,免得他們寒門修士沒事就瞎折騰。”幾個謝家子弟興奮的道。
“哈哈,放心吧,到時候我們這些世家子弟隻要沒事的,都會去看的。正好最近那些寒門修士似乎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讓鍾師兄出手,讓他們清醒一下。”劉乾能開心的道,仿佛已經看到任昊被鍾靖北打得跪地求饒的樣子。
他們幾人因為這個共同話題,一下子打得火熱,很快就一起離開了公示牆,一路上都稱兄道弟,攀扯起關係來。
在他們的不遠處,零零散散的還站著不少出身寒門的弟子,他們神情複雜的看著劉乾能等一群世家子弟在那裏囂張的議論著一個月後的比試,那種對寒門修士的鄙視之意表露無遺,絲毫都沒有顧忌到其他人的存在。
這些寒門弟子的心中,是多麼的希望任昊能夠在一個月後戰勝鍾靖北,給這些囂張慣了的世家子弟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是他們基本上都知道任昊的來曆,所有寒門修士對於這一場比鬥都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幾名出身寒門的北極峰煉氣期弟子聚在一起,麵帶愁容的低聲說著什麼。
“你說這周師叔是不是真的昏了頭,居然會讓任昊去挑戰鍾靖北。原來還想著如果曆練堂能夠順利成長下去,以後我們就加入曆練堂,免得受那些世家子弟的閑氣,誰知道他這麼不省事。”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周師叔說不定有自己的打算。說起來任昊和鍾靖北也就隻差一階而已,萬一運氣好打贏了呢?那曆練堂可就算是站穩了。”
“萬一?連萬一都不可能!你知道鍾靖北的掛名師父是誰嗎?是周子皓周師叔啊!咱們北極峰周家的嫡係子孫。周家是什麼來頭?天星派最強世家,底蘊何等深厚,他的記名弟子會輸給任昊?”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些不樂觀啊。”
“唉,誰說不是呢,咱們就老老實實的熬著吧,至少這個曆練堂是沒什麼指望了。”
除了北極峰之外,其他的七大支脈弟子,在公示牆上的消息放出來之後,都爆發了相同的議論,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這次比試。
而在後續的解讀當中,不少人都認為八峰七脈之所以會大張旗鼓的揚此事,就是為了打擊寒門修士,為一年後的築基丹之爭做準備,一舉壓製住所有寒門勢力的反抗。
周青雲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八峰七脈上發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沒有興趣去理會。與其和人打口水仗,倒不如用事實讓人閉嘴。
“你在這裏幫我看一會兒,我先回望星峰去了。”周青雲對身邊的東方靈道。
“你回去做什麼?”東方靈顯然對於這種幫人帶孩子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我怕其他人偷懶啊。而且這邊暫時沒什麼事情,最多就是讓他吃點東西,後麵再繼續弄點妖獸進去就行了。”周青雲看了一眼平地之中打坐的任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