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閆繼臣座騎上的瑾青無聊地打量起這輛車來,第一次的偶遇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坐上這輛車!
車裏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對於瑾青這種對車子皮毛不懂的人來說一點可欣賞的價值也沒有,她也就隻能認識那些看了讓人眼直的銘牌。
瞄了幾眼就失去探索的興致,車座旁的雜物架上放著幾本雜誌,瑾青隨手翻看著,中間夾雜著一份娛樂報,醒目的標題和照片讓她不得不拿出來好好看看。
直到確信這份報紙就是那天早上蘇郿郿給她念得那份,瑾青才相信蘇郿郿的話,這照片拍的太過曖昧,瑾青當時喝的爛醉,自然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照片上自己雙手摟著閆繼臣的脖子,怎麼看都是一副撒嬌取寵的樣子,瑾青當下大窘,用眼角撇了撇旁邊專心開車的閆繼臣,還好他沒有注意到。
瑾青不動神色地把報紙放回願處,拿起一份關於經濟的雜誌看了起來。
“我一直覺得那照片拍的不夠好,什麼時候再拍一次?”
“啊!”瑾青被閆繼臣突然的問話唬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道:“什麼照片?”
閆繼臣乜斜了瑾青一眼,瑾青裝不下去尷尬地笑問:“你怎麼還留著呢?”
“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要留著。”
“這算什麼有紀念意義的啊!”瑾青不滿地抱怨,手中的雜誌被翻得呼啦啦地響。
“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第一次合照,當然有意義。”
瑾青發現自己是說不過他的,就是緘了口不再說話,隻是雜誌被翻得更無章法。
閆繼臣騰出一隻手抓住瑾青不停歇的小手,瑾青被閆繼臣這麼一抓,雜誌毫無意外地掉在腳邊。
瑾青想抽出來,奈何抵不過他的手勁,小聲地訓斥:“你專心開車!”
“我在專心開車啊。”
“無賴!”瑾青沒辦法,隻好任由他抓著,臉轉過去看向窗外。
看了一會就發覺不對勁,前麵的高速收費站近在眼前。
瑾青滿臉驚訝,忍不住問道:“我們是去哪啊?”
“Z市。”看了看瑾青作勢要發怒的臉接著說道:“我外婆剛從法國回來,我很久沒見到她了。”
“你見你外婆帶我幹嘛呀?”瑾青嗔怪。
閆繼臣手上用力,瑾青下意識想掙脫。
“老實點,我外婆來一次不容易,這次見不了不知道又要到什麼時候了,再說見自己的孫媳婦兒不該嗎?”
閆繼臣說的理所應當,瑾青在一旁卻聽得麵紅耳赤,半天才小聲憋出一句:“誰是孫媳婦兒啊!”
上了高速,天色暗沉無光,漸漸地天上開始飄起雨花來,雨勢愈演愈烈,慢慢變成漫天的傾盆大雨。
氤氳的雨汽將天地鏈接在一起,原處與近處也逐漸分不清,混沌地交織在一起,時而伴著雷鳴,響徹天際!
雨點拍到到擋風玻璃上然後彙成一股順勢而下,瑾青窩在座位上犯困,閆繼臣把車上預備的毛毯找出來給她蓋上。
車上睡的不安穩,時醒時睡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瑾青感覺車子一頓似乎停下了,睜開眼看向閆繼臣,眼神迷茫。
“前麵堵車了。”閆繼臣給她拽了拽即將劃掉毯子。
“高速上堵車?!”
等了半天前麵的情況也沒有好轉,不時警車的鳴笛聲傳來。
“我下去看看。”閆繼臣熄了火,作勢要下去一探究竟。
“哎,拿著傘。”瑾青從包裏掏出傘遞給他,“你,小心點。”
閆繼臣接過傘打開車門衝進雨簾裏,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風夾雜著雨水刮了進來,瑾青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過了好一會,瑾青才看見原處漸漸模糊的身影清晰起來,閆繼臣坐上車時,身上已經濕了一大半,瑾青趕緊把身上的毛毯遞給他。
閆繼臣隨便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就又重新扔給瑾青,“前麵出了車禍,一時半會估計疏通不了了。”
瑾青看他身上還是濕漉漉,拿著毛毯四處給他擦著,擔憂地問道:“那今天會不會就回不來了?”
“誰說不怕來著?”閆繼臣反問道。
瑾青把毛毯往閆繼臣身上一丟:“你自己擦吧!”,然後轉過臉不再理他。
閆繼臣得意地笑著,過了一會,伸著脖子湊到瑾青的臉旁,“真生氣啦?”
瑾青沒有做聲。
閆繼臣離瑾青極近,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說不出的好聞,閆繼臣不自覺地挨著瑾青嗅來嗅去。
“幹嘛呢?”實在是受不了那股在身上亂竄的熱氣,瑾青伸手把閆繼臣的腦袋推向一邊。
“你身上真好聞,用的什麼香水?”
“沒有,不是香水,是一種茶精油,有保濕的作用。”
“難怪我聞不出來。”說出來又覺得話不對味,偷眼看了看她,果然又恢複了清冷之色,不由得訕訕的,“你別誤會啊!”
“誤會什麼......”瑾青低下頭,眼睛半磕著,長羽睫毛低垂下來形成一排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