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話似乎是勾了勾唇,不過心中難免有些尷尬,卻也有著暗暗的欣喜,轉過頭,看見少年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溫如墨知他心中所想,這才將目光挪到連清身上,“看連公子這神色想來是發揮的不錯,不過今日這燈魁我是不會想讓的,我可是答應了阿言要為他贏回喜歡的花燈!”

溫如墨這話語氣再溫和,卻也讓人覺得有些傲氣了,不過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少年,連清卻是難得的沒有厭惡,心中卻是起了教導他的意思,若他日後這般定是要吃虧的。

隻是他正要張口,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溫公子,所有的事情,未得塵埃落定之前莫要太過篤定。”何妙語這話並沒有多少惡意,她剛剛過來的時候就聽見這位公子又在大放詞闕了,看著他這般目下無人的語氣,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三人顯然都聽見了何妙語的話,蘇言皺了皺眉,雖然說他說的話也確實是事實,但是如今的蘇言卻是見不得別人說溫如墨一點不好,這般想著臉上的神色也就帶出來了一些。

而連清卻是在暗暗觀察著來人。

“是嗎?那麼何小姐又如何知道你的判斷就是對的,未免有些太過自大一些了!”溫如墨轉過頭,看著何妙語似笑非笑的說到,一時間旁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而何妙語卻是真真正正的被溫如墨噎到了,教訓別人狂妄反被被人認為是自大,何妙語忍不住再次細細的觀看這個人。

此時的他與曾經在村落時看見的有些不一樣了,顯然今晚好好收拾了一番,白衣墨發,全身沒有任何的修飾,卻襯得他本就精致的眉眼越發的清俊,嘴角似笑非笑,又平添了幾分溫和與不羈,明明該是矛盾的氣質,卻讓他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他不笑時也該是個漂亮乖巧的小公子,隻是這一笑卻更有味道了。

溫如墨自是感受到何妙語打量的目光,卻不知道何妙語心中所想,不過這完全不影響他對何妙語的討厭。

溫如墨轉過頭不再看著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主,打量著玉門之下再次聚集起來的人群,輕輕的甩了甩衣袖,牽著蘇言就向前走去,隻是走了幾步又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著何妙語,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到,“狂傲的人天生就應該具有狂傲的資本,而謙虛之人若不能發自本心,那便有些惺惺作態了!”

說完轉身而去。

何妙語一愣,看著前麵的少年有些清瘦卻灑脫的背影,釋然一笑,真是個小氣的家夥,這是在說自己不是發自內心的謙虛,又或者是在罵自己狂傲,可是他也說了,狂傲的人就該有狂傲的資本,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資本。

何妙語伸手扶了扶手中的扇子,漫不經心的跟在溫如墨身後走過去。

而一邊的連清卻是看著兩人若有所思。

詩會的作品是打亂的,交上去的作品,會有專門的人按照品級優劣分好類,毫無疑問的溫如墨直接走向最優秀的那堆作品麵前。

看著眾人也有不少已經圍過來了,其中就包括連清,何妙語,溫如墨才不願意過多的理會,可架不住人家主動過來,溫如墨假裝看不見的低下頭看著擺在桌上的十幅作品,視線毫無意外的落在放在第一個位置那副詩作。

溫如墨拽了拽蘇言,指著麵前的詩作,“看這幅作品,字跡雋秀,如行雲流水,卻又暗藏筋骨,筆鋒銳利,看似矛盾卻能讓人看出他的作者定是一個堅定不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