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了個圈兒落落大方地坐下。
人到齊了,那就直奔主題好了。
“這樣說吧,族長希望你回去同我姐完婚。”唐娜雙腿交疊,形狀姣好的小腿一晃一晃的。
……包辦婚姻?
本在低頭撥弄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的周蘇予聞言豎起了耳朵,正大光明地進行偷聽大業。
“不要開玩笑了,”金如唐娜所願地黑了臉,“誰會跟一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兒結婚?”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更何況,他都找著終生伴侶了,才看不上那個死人妖呢。
“你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的,是個男人就該承擔責任。”話雖這麼說,可唐娜的表情卻像是在看好戲。
“……那個死人妖是這麼跟你說的!?”周蘇予在身後那人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氣急敗壞。
……呃,是要吵起來了麼?
周蘇予默默地往金的懷裏縮了縮,盡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不然呢?”唐娜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哼,”金冷笑一聲,“自己喜歡那個老不死的還不承認,還想把帳算我頭上?門兒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周蘇予從金的話裏讀出了他此刻猙獰的表情。
啊,真可怕!
果然有內情啊……唐娜低歎了聲,提亞那家夥,原來看上的是族長麼?
這事傳回家族怕是少不了引起一番動蕩了。
唐娜恍悟的表情金並沒有錯過:“……你在套我話?”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唐娜才發現自己暴露了,“提亞現在絕食抗爭著呢,拒娶蘭斯特家族的掌上明珠,族長已經煩得焦頭爛額了……中國人有句俗話‘解鈴還須係鈴人’,提亞打死不開口,族長隻好讓我來你這裏找突破口了嘛……”她笑眯眯地解釋著,臉上一絲愧色也無。
“……你這個女人……”金的嘴角抽了抽,含恨咬牙。
“我知道你又要說我陰險了,先別開口!”唐娜的中文一下子說得順溜不少,恐怕之前的拗口中文都是裝的,“看你欲求不滿的慫樣兒,隻怕人是住進來了,可還隻限於親親摸摸摟摟抱抱吧?”
……這女人。
周蘇予也有點想罵人了。
“你知道個屁!”果不其然,某隻大型愛妻忠犬惱羞成怒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懷裏的人抱到一邊兒放著,整個人像隻敏捷的豹一般縱身撲向對麵的人。
男人欺負女人是不是有點兒不好……
周蘇予這個想法剛從腦海裏滑過,很快被眼前的事實擊得粉碎。
隻見他對麵沙發上,一個身手矯健的黑長直發女人單腳而立,另一隻腳穩穩地踩在某個四肢亂揮、急得找不著北的金發男人臉蛋正中央。
真是……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
周蘇予默默地轉臉麵壁。
真不想承認那個丟進男人臉麵的家夥是自己的男盆友……
作者有話要說:
☆、18
“你又忘了你打不過我,”唐娜無奈的表情中帶著小小的幸災樂禍,說完她轉頭看向作鴕鳥狀的周蘇予,“欲求不滿會導致靈力散失,他一天換一張臉就是這個原因。”
“他都把生命卡和生命指環交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把自己交給他的?”唐娜歪著頭,頗是不解的樣子。
“……”周蘇予黑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唐娜看。
良久,她抵抗不住敗下陣來:“OK,你們的事我不插手,不過……”她左手虛空一抓,手心裏多了個綁著絲帶裝著暗金色液體的透明玻璃瓶。
把懸空的那隻腳放下,唐娜把手中的玻璃瓶遞到聽到她的話一早安靜下來的金麵前:“喏,如果是你不行,給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