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以前也沒見師門如何重視這“弈劍會”啊?”
……
隨著談話聲由遠及近,一行三人撐起一層薄薄的真元罩將雨水擋開,提縱騰躍飛速向前之餘,一邊高聲談論,言談的興致竟是絲毫不受深夜風雨的影響。
“是有點奇……”
落在最後的那名少年話未說完,異變陡生。
一道寒芒如流星墜落,直取少年咽喉,起時毫無征兆,動時快逾閃電,更加詭異的是竟然連一絲破空聲都未傳出,便已近少年一尺範圍。
少年眉眼疏朗,一身華服盡顯風流,卻隱約透出一股陰冷,隻見他剛現出一副錯愕的表情卻轉瞬變成凝重,同時悶哼一聲,在間不容發之時身體稍稍後仰。
“噗”的一聲,劍光中一朵鮮亮的血花綻出,華服少年在危急時刻高速運轉真元做出閃避動作,雖然避開了點中咽喉的死亡之吻,卻還是難逃左肩胛重傷的厄運。
這讓自詡算無遺策的他萬分惱怒之餘,第一次生出了些許忌憚:“好可怕的家夥!”
饒是前方兩人也對被襲之事早有預料,陡然見到華服少年一個照麵便受了重傷,也是又驚又怒。
“方師弟,你怎麼樣?”其中一人飛身過來,查看方姓青年傷勢。
“給我下來吧!”另外一人一拍劍柄,銀色長劍激射而出,斬向蓑衣人所在位置。
鏗地一聲輕鳴,長劍倒飛而出,蓑衣人的身影緊隨其後飛身落下,也不再隱藏形跡,布滿胡碴的臉上不辨喜怒,淡淡地道了一聲:“控劍術?”聲音沙啞中夾雜著些許清朗。
“閣下這一周內連殺我落珈山三名弟子,今天既然露了形跡,就留下吧!”年齡似乎最小卻隱隱為三人之首的受傷少年冷言道。
話音剛落,似是得了命令的兩人電射而出,一人幻化出三道人影,同時遞出一劍之後轉眼間又合三為一,長劍劍芒陡然寬逾三尺,橫削蓑衣人。
另外一人也不閑著,手腕上翻,十指連彈,一顆顆電芒閃耀的雷珠疾射而出,前後綴雷珠成珠劍,卻比那長劍劍芒更為可怖。
“哼,“天一劍”,“青雷珠”,好大手筆!”蓑衣人心頭微哂,身形卻紋絲不動,竟是想以血肉之軀硬抗。
“蠢貨!”坐鎮後方的華服少年輕輕吐出兩個字,卻猛然間臉色一變。
隻見絢麗奪目的“天一劍”直接切開了蓑衣人的身體,卻不曾有丁點鮮血濺出,仿若割裂的是一個紙人,隨後餘勢不減地斬斷七八米範圍的巨樹方才停下。
同時十餘顆雷珠轟然炸響,也全數落了空處,除了驚走山嶺方圓十裏無數鳥獸,竟是寸功未竟!
華服少年麵色陰沉:“傀儡符?”其它兩人聞聲麵色一動,不約而同倒握長劍,轟得一聲插入地下。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寒芒自華服少年腳下突兀現出,直插少年會陰,陰險毒辣至極。
華服少年似乎早有準備,身形騰躍而起,口中高聲道:“傀儡符誘敵,遁地術襲擊,好算計!”
破土而出的蓑衣人緊隨其後,猛運真元,一劍撩出半扇月華劍芒,斬向華服少年。華服少年不等兩位同門回援,大喝一聲,雙臂後展,五指成抓,並自指尖溢出無數銀絲,瞬間結成一張真元網落向半扇月華。
蓑衣人見狀,暗道事不可為,身形不升反降,眼見先前徒勞無功的兩人即將卷土重來,腳尖重重一點,作大鵬展翅狀急劇倒滑而出。
猶在半空中的華服少年冷哼一聲:“想走!”憑借手中絕技“三千絲”消解了蓑衣人的半扇月華之後,蹬的一聲重重地落在地麵,濺起山泥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