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有種自救的本能,丁娉婷經常被象男家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今天轉戰到了野外,有值得她信任的郝站長在旁邊,她怎麼能不求助?喊著“郝站長救命”衝那群人跑去,郝天沐見丁娉婷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怎麼能不出手相救?
他一起身,郝星怕老爸吃虧當然起身了,蒼生怕郝星吃虧,也跟上來,艾狄生和喬舒亞本來就是蒼生家培養的安保人員,主子出動了,他們當然攔在前麵。
丁娉婷可憐兮兮地拉住郝天沐的衣角,郝星照顧老媽的情緒,一把抓住丁娉婷的胳膊,往自己身後一帶,道:“別怕,站我後麵,欺負女人的東西,我們幫你好好收拾一下。”
“謝謝。”丁娉婷和郝星的關係不過是點頭打個招呼,一笑而過,俗稱點頭之交,沒想到此刻居然替自己出頭,丁娉婷是真的感激。一方麵感激,一方麵又怕把自己的金主打壞了,她還得靠著人家過日子呢。
喬舒亞一拳頭打在象男臉上,那家夥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角的血流成了一條紅線,眼神有些迷離了,伸出手指著他們道:“你,你,你,你們狠……警……警……警察看見了。”
“警察的眼睛可不瞎,你對女人施暴,我們是幫助婦孺,和警察執行的正義是一致的。”郝天沐怒氣衝衝地指著象男的鼻子給他上課道:“你們國家的男人經常打女人嗎?要打女人打你們國家的女人去,我們炎黃的女人生下來就是被人疼的,可不是給你們打的。記住了,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把你的髒手剁下來喂狗。”
象男嚇了一哆嗦,下意識地捏著自己的手指頭,露出膽怯的神色。這家夥本來就是外強中幹的黔之驢,膽子小本事少體積大,曆來隻敢欺軟怕硬。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心底不善良,心想,當著你們的麵我是不敢打,回去我不會關起門來打?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打定了主意,好漢不吃眼前虧,爬起來一溜煙就往車子上麵跑,邊跑邊喊,“紅牡丹,我走了,你走不走的?你不走,一個人在咱的國土上可活不了。”
“走!我走!”丁娉婷不敢接觸郝站長一行人的目光,低著頭灰溜溜地跟在象男後麵屁顛屁顛的。好不容易傍上個大款,雖然有些脾氣有些變態,但好歹人家能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當了幾天闊太太,她實在不想再回到炎黃中部那個不算封閉但也絕對不現代化的小郊區,去繼續當一個小小化驗員,每天無所事事,就在辦公室裏八卦東家長西家短。
這象男雖然有暴力傾向,但畢竟是她走向新生活的一個跳板,隻要出來了,何愁找不到自己心儀的男人?先穩住這個家夥,然後再找個好的靠山,嗯,貌似那個長鼻子警察不錯,回頭尋個機會交流交流。她在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忍字頭上一把刀,想過上等人的生活,必須要付出代價。丁娉婷有她的一套理論,自從出門看到了外麵的大世界之後,她再也不想回到青蛙蹲的那個枯井了。
“丁娉婷,你確定你要跟他走?不怕她把你打死?”
大家目送著丁娉婷坐上了象男的車,郝星突然大聲問。象男報複性的不等丁娉婷關門,車就呼嘯而去,差點將她顛下來,哪裏有心思去考慮問題?很狼狽地關上車門,心裏暗罵象男太沒良心,讓她在同鄉麵前丟醜。
她是想哪一天混好了,衣錦還鄉,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讓那些目光短淺的同事們羨慕嫉妒恨,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畢竟,她丁娉婷天生就是富貴命,以前在朵嶺當的是站長夫人,王鑫億下台了,對她丁娉婷沒有一點影響,她要靠自己的本事爬到高到,要做人人羨慕的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