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咀嚼,覺得很香既有玉米的香氣也有白麵的細膩。沾著湯汁很入味,胤祥見楚楚的吃法也仿效著,確實很好吃。

三人幾乎把一鍋全吃光了,才作罷,等到撤下去殘桌,命人泡了濃濃的茶來,胤祥才噓口氣拿個靠枕半倚著,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瞧著楚楚笑道:

你從那兒學得這些門道,怪好吃的,比爺府中的山珍海味都強,

楚楚喝了口茶鄙視的看了十三一眼,心道還是皇子呢,剛才差點把鍋都吞了,聽見他的話楚楚自大的道:

本姑娘會的可多了,這算什麼,以後多巴結著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做頓更好吃的也不一定,

瞧著楚楚那小人得誌的樣子,胤祥哭笑不得,一時瞪著她倒不知道說這丫頭些什麼好,四阿哥低聲笑著親手把楚楚卷著的袖子放下來弄好,省的露出一小節白玉似的小臂,雖然自己和十三親近,可是讓他瞧見楚楚的肌膚自己還是酸溜溜的,心想要是可能,把這丫頭包個嚴嚴實實才好呢,楚楚任這個老封建婆媽,也不反抗,弄好了,四阿哥把楚楚圈在自己的臂彎中道:

你剛才說的什麼度假村和爺仔細說說,你解釋半天爺也沒明白,怎的村子還能隨便蓋得不成,

楚楚暗道這就是代溝啊,簡直就說不通,想了想怎麼說這個老古董才明白,想了一會兒,抬頭見十三和四阿哥都瞪著眼睛盯著自己,遂歎口氣道:

說白了就像皇上每年去江南或者塞外,我這個不帶任何政治目的,就像你們的園子一樣,就著這裏的溫泉優勢建一個對外營業度假休閑的地方,十三聽到此,瞧了楚楚幾眼道:

不是爺打擊你,你這個什麼度假村是對我們這些階層人開放的吧,可是地位和權勢到了我們這個級別的,誰沒有園子,偏還得花錢上你這來度假,這不是撐的嗎,

這兒你就不明白了,我所說是定位在高階層,但是說實話你們這些人倒不是我想吸引的主客源,我準備用三個月的時間弄好,趕在四月中旬開張,到時讓四爺請你們這些自以為見過世麵的權貴免費來玩一天你就知道姑娘的本事了,

十三哧的一聲笑了,點點頭道:好爺就等著看你這小丫頭還能蓋個天上的蟠桃園出來嗎。

四阿哥想了想問道:銀子若不夠可再支些,用什麼人隻和田文遠說,可是說到把這裏改建成園子,可是個大工程,回頭,你細細和田文遠說了,怎麼建 什麼樣子,別自己亂找人,一個姑娘家總往外麵跑也不太好。

楚楚嘀咕著答應了心道:你有政策,我有對策,

四阿哥叮囑了她半天,見天色不早了遂對候著的鄂其泰問道:

你那家裏的可在,

鄂其泰見問道自己的老婆子,雖然納悶還是忙回到道:

在前麵候著呢。

叫進來伺候佟格格沐浴。

鄂其泰這才明白,是啊這個莊子主子們來的少,哪有伺候的丫頭,隻有幾個粗使的老媽子,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婆子還算體麵些,楚楚忙搖頭: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成,

心道:我可不習慣旁邊有個人盯著自己洗澡,四阿哥衝鄂其泰揮揮手示意他去準備,自己低頭輕聲哄著楚楚道:

聽話,你不知道,這泡溫泉雖是個解乏的,可是久了也不好,說到此湊近楚楚耳邊低聲道:

你也不讓爺伺候,不找個人盯著你,怎成,

楚楚頓時臉色通紅,睜開四阿哥的懷抱,跳下床榻就要跑出去,四阿哥急忙拽住她,把她的棉襖細細的給她穿上,又叮囑了不許由著性子淘氣,才放了她隨高毋庸出去了,十三估計楚楚走遠了,才道:

四哥您也太寵著這丫頭了,要我說早些收進房裏是正經,省的她這麼折騰,您就不怕她心野了,

這丫頭本就是個心野的,我正是放在身邊據著她些才好,隻要在我身邊都隨她,也就一年的事兒,瞧著這丫頭是個性子急的,估計折騰一陣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就作罷了,到時我在把她正經的記在佟家名下,稟了皇阿瑪抬她做個側福晉也就是了。

十三心道:我瞧著夠嗆,憑這丫頭機靈古怪的性子,能老實的呆在後院裏才怪,四哥果然是個佛爺的性子,還等著那丫頭自己收性子,若是爺,先收進房裏好好收拾的服帖聽話了再說,那像四哥現在明明饞的快忍不住了,也不碰那丫頭。

再說楚楚跨出門就見側麵的那個房間門依舊敞著,裏麵的層層帳子已經放了下來,隱約看見裏麵的燈火和氤氳的蒸汽,門口站著一個幹淨清爽的中年婦人。

那婦人原是鄂其泰的老婆,因為和鄂其泰都是旗人所以在府裏還是有些體麵的,每年府裏的女眷們來了,都是自己帶著丫頭婆子伺候,也用不著她,今兒個這事兒倒是透著蹊蹺,剛才自己當家的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伺候好了這位格格,說是連十三爺都敢鬥嘴的主兒,還沒進府就被四爺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天老爺,這可是個怎樣的天仙啊,在溫泉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見高毋庸提著燈引著一位小姑娘出來了,院中已經點起了宮燈,雖不甚明亮但也可模糊的看清,是一個十六七的農家丫頭。眉眼挺平常的,比府裏年前來的三等丫頭姿色還略差些,可是瞧見高毋庸恭敬小心的樣子,自己就更得小心了,沒準是爺們見慣了牡丹玫瑰那些鮮豔的花,猛一見莊稼地裏隨意開的野花就覺得不一樣了呢,反正無論怎樣,隻要是爺看上了早晚也是個主子,自己小心伺候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