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就夠楚楚在這裏住上一輩子的開銷了。

楚楚思量片刻,還是全給了邱氏道:

“如果嬸子過意不去,我還有一件事求嬸子幫忙”

“什麼事”?

“您可不可以對外說,我是您的遠親來這裏投奔您的”

邱氏想她一個孤身女子是不大好說,所以欣然應允,所以以後楚楚就稱呼她嬸子,免去了姓氏,玉蘭說楚楚看上去至多十六七的樣子,所以愣是自己當了姐姐,楚楚很臉紅,和著穿越了一次跑這裏裝嫩來了。

後來楚楚才知道,這個邱氏的丈夫沈家原是湖州的大族,這一一枝雖說後來漸漸的沒落了還是有些體麵親戚的,邱氏的丈夫雖然去了,生前卻給這個沈玉蘭定了湖州裏的一家做絲綢生意的中產家庭胡家,雖說胡家不能算是劇賈望族,也不是他們現在這種家底的人家配得上的,邱氏正愁自己沒有多少嫁妝貼補,恐女兒嫁過去受夫家白眼,可巧老天睜眼就送來了楚楚來,沈氏暗暗覺得這一定是自己死了的丈夫,在保佑著自己母女。

不禁對楚楚比親生女兒沈玉蘭還要好上幾分。更兼楚楚是個俏皮嘴甜的丫頭,三人倒是處的越發的和諧,竟像一家人一般了,聽說玉蘭明年就要出嫁了,楚楚覺得很有興趣,每天除了看玉蘭做各種出嫁用的衣服枕套等等活計,就是和邱氏一頭紮在院中的蠶室出主意,那個一開始看的木架子原來是養蠶的地方。

每天都要去小溪的前麵摘些嫩桑葉來喂這些蠶寶寶,楚楚高興的每天跟著去幫忙,漸漸的仿佛融進了這個簡單的家庭,成了其中的一份子,連楚楚自己都以為自己天生就是屬於這裏的,村子裏的人家不多,十幾戶人都是很樸實淳樸的,很快接受了突然冒出來的楚楚,為了好說楚楚跟了邱氏夫家的姓改名沈楚楚,楚楚倒是無所謂,反正她本來的楚姓,就是孤兒院院長的姓。

所以也不在意姓什麼,真實的在山中生活,其實是簡單而快樂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善良的玉蘭和沈氏在一起,楚楚覺得自己比現代過得還要舒心很多,她漸漸教會了玉蘭一些簡單的漢字和記賬法子,給她講了許多前世那些電視劇裏的故事,專揀一些經商的說,楚楚私心裏希望玉蘭能從自己的故事裏,提煉些有用的東西,畢竟嫁的經商的家庭,商人向來重利的,如果玉蘭有了很重要的貢獻和作用,估計在夫家應該能過得不錯。

玉蘭是聰明而好學的,楚楚的有心教授,成就了湖州的一代絲商胡氏家族,是楚楚沒想到的,這時後話。所以當康熙四阿哥帶著洞庭水師沿江打撈時,楚楚已經在與世隔絕的溪前村過上了

“悠然見南山,把酒話桑麻”的平淡田居生活。

軟硬兼施楚楚助玉蘭

從一個天真懵懂的少女,成為一個戰戰兢兢的新婦,再到贏得上上下下一直尊敬殺罰果斷的當家主婦,需要多久的時間,至少在沈玉蘭身上隻用了一年,對這一點楚楚很滿意,沈玉蘭的夫家住在湖州城外的菱湖鎮。

若說湖州以濱太湖而得名,那菱湖就是以綾絹而聲名鵲起。輕如蟬翼,薄若晨霧可代紙作畫潑墨的淩娟,正是菱湖的特產,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接觸胡家以後楚楚才了解到的,之前她對湖州的了解隻是被譽為“筆中之冠湖筆和安吉白茶。

玉蘭的丈夫胡兆彰比玉蘭小兩歲,玉蘭嫁給他的那年他才十八歲,令楚楚很無語,十八歲現代還是初戀的朦朧階段吧,不過在古代這比較普遍,想那些皇子貴族們,那個不是十六七孩子都有幾個了。在經商上有些手段,雖然年輕因是獨子已經接掌家業兩年之久,且小有成就,至少在絲商雲集的菱湖鎮還是有些建樹的。

菱湖鎮最大的絲商是朝廷的供奉張家,和江寧織造府曹家有著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所以是其他絲商難以攀爬的高峰,邱氏隻有玉蘭一個獨女和楚楚這個半路的侄女,所以也順了胡家的意,帶著楚楚隨玉蘭嫁到了菱湖鎮的胡家。

楚楚很喜歡這個地方,鎮子幾乎被桑林包圍,鎮子中湖蕩遍布,內植菱花,正值秋季:

“叢叢菱葉隨波起,朵朵菱花背日開”

的美景整個鎮子處處可見,撐搜小船蕩於其間,仿佛到了夢裏的水鄉,很美。胡家老爺胡兆彰的父親有兩房妻妾,大概因為二房沒有生養倒還比較和諧,胡兆彰是個很高傲的男人,這時楚楚見到他時的印象,玉蘭和他從視同陌路到夫妻和美有楚楚的絕大功勞。

胡家對邱氏和楚楚還是很優待的,特意撥了個臨著側門的小院給他們落腳,胡家算不得深宅大院,也可說是個袖珍的精致江南園林了,有些家底,也有十幾個下人伺候在各處,玉蘭成婚三天後象征性的回門,一進小院楚楚和邱氏就看出來不大對頭。

臉色不好,沒有新嫁娘的那種羞澀幸福,有些晦暗自卑,楚楚不禁皺了皺眉,打量跟來的丫頭,十六七的樣子頭麵還算幹淨,隻是掃過玉蘭的眼中帶著明顯的輕視,楚楚臉色一冷,站起身扶著玉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拍拍玉蘭的肩膀,對著那個叫綾兒的丫頭道:

“你先回去吧,這裏暫時不用你伺候”

那丫頭尖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