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叫弦月?”
“因、因為,我聽到了,”男人一頓,“我被埋在廢墟裏的時候,聽見有個男人,喊她弦月。”
那人沉默。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眾人不敢出聲,整個空間一片寂靜。
忽然,他問:“知道自己販毒犯法麼?”
他一愣,下意識答道:“知道。”
“恩,”那人轉身走出門,對一邊跟上的手下說,“錄好送總局。”
“是。”
男人看著那個黑身影走出去,大門一關,他倒在地上感覺自己腦袋有些迷糊。
恍惚間,他啊地大叫一聲。
竟然這樣認罪了?!
……
穆城從小樓裏出來,正要上車,跟著的便衣男子弱弱出聲,“那個,穆少……”
穆城回頭看他。
“今天的事鬧得太大,老爺也知道了,說是正好入冬,全家一起吃個飯,今晚會回來……”他抬眸看了看,“老爺說,請您務必也回去,吃個晚飯。”
穆城聞言一愣,抬腕看了眼時間,才六點不到。
他坐上車,把車窗拉下,盯著便衣男子問:“我去哪了?”
便衣男子立刻會意,軍姿一站:“報告,沒見到軍長!”
穆城點頭,把窗子拉上,想了想,對前方司機說:“去京西醫院。”
京西醫院此時燈火通明,發生今早的事之後,許多媒體來醫院采訪,想提早下班的都得忍著。
穆城到時媒體還少一些,可能因他穿著便裝,也沒誰去特別注意。但進了醫院之後,那些醫生倒是驚住了。
李琴算是經過風雨的,她最先從花癡狀態清醒過來,走過去問:“穆少,您怎麼來了?”
穆城也認識這個小姑娘,點頭說:“帶我去李東健病房。”
李東健,早上被蘇傾從地獄拉回來的那個。
李琴會意,領著穆城來到重症監護室,那門口已經站了兩個警員把手。穆城走到玻璃窗前看,李東健全身插滿管子躺在裏麵,隻有一邊的心血壓儀能證明他還活著。
穆城看著,問:“情況怎麼樣?”
李琴:“目前算是穩定下來了,蘇醫生做了緊急處理,把子彈取了出來,張醫生後來也盡力搶救,命是留下了,隻不過……”她一臉遺憾,“他是重要的證人吧?但他腦部重度受創,有精神錯亂的風險……”
穆城眼神一凝,走到門口的警員前,“驗過身上傷口了麼?”
“驗過了,”警員回答,“圖案確實和犯人所說一樣,是用粗糙的鐵烙印的,傷也和他說的吻合,就是這個槍傷,沒有子彈,無法判斷是不是出自同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