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電光石火間,蘇傾與白虹交換眼神,她使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將弦刃拋出去,直刺殷方緒背脊,而白虹也在同時舉槍瞄準他的頭顱!
嘶——
一陣刺耳的鐵器剮蹭聲響起。
“知道偷襲了?有想法。”
蘇傾目光一凝,還未來得及收手,眼見弦刃距殷方緒隻剩毫米,可就要觸碰之時,他忽然轉身,一手攥住了這根長弦,而手腕輕抬,另一根幾乎相同的弦揮開了白虹的槍,同時將這二人纏了起來。
蘇傾力氣透支,瞬間跌坐在地上,她看著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弦刃,啞然失笑。
也是,她怎麼敢在這一位麵前班門弄斧。
“鈍了許多。小傾,你們教會改換材質了?”殷方緒的戒指裏取飛出一個細小的刀片,眼前閃過兩道光,纏在蘇傾和白虹身上的弦便從他身上斷了下來,與他隔離。
等了會兒沒聽見回答,殷方緒看了眼地上二人半睜不睜的眼皮,似笑非笑地想起可能是那小方盒子的作用,揮揮手讓人把她們扛起來,自己走了出去。
下樓時他沒有走電梯,一路踩在樓梯上的聲音頗為清亮。出門,他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不知想了些什麼,笑了。
……
蘇傾再次醒來,被眼前的景物嚇了一跳。
她登時往後挪了點,“大哥,你們都是這麼打量人質的?”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方才瞪著大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懟人臉上的板寸男人頓了頓,兩手搭在膝蓋上,“人質?你們這樣的人質值錢麼?”
語落,他示意身後兩個保鏢似的男人,讓他們給還趴著的人繼續潑水。
整個房間隻有五人,蘇傾和白虹躺在地上,板寸男駕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另外站著的兩人負責凶神惡煞。臥室大小的房間卻沒有床,瓷磚地板上沾滿水漬,要不是裝潢精致,會讓人以為這是洗手間。
渾身都是冰涼的水,蘇傾甩開沾濕了的劉海,發現自己手腳被捆綁,想起了空氣中彌漫的藥味。她看了眼還沒醒過來的白虹,不禁感歎,這是下了多大的猛勁?
“都是一個本家,怎麼實力差這麼多?中看不中用,”板寸男往前踢一腳,“喂,你姐都醒了,還睡呢?”
“……她比我大。”蘇傾說,“勞問這位大哥,這是哪?”
“哪?落入我們手裏,那可不好說,”板寸男歪了嘴角,“老大沒閑工夫管你們,先把你們關這了,等時間一到,又去下一個地方。”
蘇傾點頭,頗為配合,“明白了,那請問時間是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以後。”
蘇傾會意,望了望一邊窗外已然黎明的天空,“帶我們吃早飯?”
“想的你美,”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嘩啦水聲,“兩個小偷組織裏的雜魚,還想著吃飯?等她醒了,你們就餓著肚子服侍別人吃飯吧!”
冰涼的井水潑到了蘇傾腳邊,她不由地皺了皺眉,又往旁邊挪了些。想了想板寸男的話,她笑道:“不好吧,殷叔讓我們去‘服侍’?”
板寸男揚著下巴,“你質疑我?”
“哪敢哪敢。不過如果能知道怎麼服侍,那我想會好一些,不如大哥您指點指點?免得到時候我們犯錯,還連累你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