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車,沈亦白下來將她的行李拿下來。
“我幫你送上去吧,你一個女生也不好搬。”沈亦白瞅了瞅箱子的大小,加上之前試過它的重量,提議道。
“不用了,我室友下來接我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路上這麼累。”墨甘棠立刻拒絕道。
沈亦白看著她,眼中氤氳起不知名的情緒,似笑非笑,“是挺累的。”
墨甘棠立刻想起自己在車上靠在人家肩上睡了一路的事情來,臉色浮上一層可疑的薄紅,“所以啊,你快點回去休息吧,我室友下來了。”
白研茹已經到了一樓,往外麵走過來,接過墨甘棠的箱子。
沈亦白點了點頭,“好吧。”他上車,車子發動,開向自己的目的地。
白研茹接過她的箱子,“你臉紅什麼?還有,你怎麼和他一起過來?”
墨甘棠捂臉,“有嗎?可能是車裏麵有點熱,我和他是一個地方的啊,一起坐高鐵過來的,先上去吧。”她伸手,和她一起抬箱子。
白研茹邊走邊想,也想越不對勁,“雖然你們是一個地方的,但是他一個富二代,用得著和你一起坐高鐵不坐飛機?還有,你閨蜜去哪裏了?”
說起秦玉,墨甘棠就恨恨,“秦玉追男人去了,不要我了。沈亦白坐高鐵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回去的時候他也是坐的高鐵。”
“你遇到他了?”
“對啊,路上遇見的,剛好還是一輛車。”
白研茹拖長語調,帶著揶揄,“哦,那還挺有緣哦。”
墨甘棠聽出來她的言下之意,也不說話,哼哧哼哧的提著箱子往路上走。
兩人艱辛的將箱子提上去,然後生無可戀的攤在自己的椅子上。
白研茹順了氣,然後問墨甘棠,“剛剛沈亦白是說要幫你提箱子上來吧?為什麼要拒絕?”
墨甘棠語塞。
白研茹給了她一個白眼,“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甘棠安靜縮在一旁,把自己當蘑菇。
何楚煊和周格格還沒有來,兩人收拾了一下闊別久矣的寢室,通風掃除。
等到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之後,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去吃了個晚飯。
周格格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學校,何楚煊路上遇見她,一起上來。
幾人時隔一個年關再見,自是有很多話要說。
墨甘棠躺在床上,和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回著秦玉的消息。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家夥,拋下我找男人去了,找到了嗎?
—當然找到了啊,薄言來的比我還早,說是有事情,對了,今年開學典禮我要上去表演來著。
—對哦。還是你們兩個上嗎?
—當然是我們倆個,不然還能有誰!節目會再定吧,應該不是原來那個,還沒有定下來,反正到時候你要過來看。
—這個當然,我肯定會去。
—嗯。
—那你們的關係……怎麼搞?
—還不知道,著這樣吧,我再等一段時間,實在是不想拖了之後我就表白。
—?你表白?不是他?你在開玩笑嗎?
—當然是我表白啊,是我追的他啊。發完這句話,秦玉嘴角浮起幾分苦澀。
—你這樣一直追逐他,他何德何能。
墨甘棠沉默。秦玉的一味追逐,最後能得到什麼結果?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該不該勸她。
愛欲於人,各有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