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墨甘棠示意她說一下。
然後她打開語音聊天,將聲音外放,讓秦玉可以清楚的聽到何楚煊的聲音。
“那就從頭說起吧。”何楚煊想了一下,“他們是從高中認識的,在高二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關係了,辛薄言很喜歡她,為了她才考的這個學校,以辛薄言的專業課成績,完全可以衝擊中央音樂學院一類的專業大學,但是她不是音樂專業的,對著方麵不是太行,所以報考的是商學院。他們在大一的時候還是好好地,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喜歡上了一個同班的男生,要和辛薄言分手,辛薄言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分了。她覺得很對不起辛薄言,但是還是選擇了離開,大二上學期的時候,和那個男生一起申請了國外的大學,去了國外。所以你們見不到她。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樣,再具體我也不清楚了。”何楚煊攤攤手。
一陣無言。
秦玉聽完敘述,掛了語言。
墨甘棠給她發消息。
——你還好吧?
秦玉沉默了很久,然後回道。我沒事。
墨甘棠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
這世上有太多的錯過和過錯,隻是一念之差,便會帶來不同的結果。
半晌,秦玉發消息過來。
——甘棠,我要讓他走出來,你幫我。
——好。
墨甘棠回道。
她微微垂眸,為她感傷。
我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以一腔熱烈赤忱擁抱你,哪怕你會推開我,我也義無反顧。
遇見一個人的時機真的很重要,早不得晚不得,要剛剛好在那個時機。
你不曾愛上他人,我也不曾愛上他人。
一夜無眠,天邊的月亮一如億萬年來一般掛在天邊。
睡不著的人躺在被窩裏麵,想著那些切身相關的事情。
每個人的愛恨,都在慢慢發酵,變化。
墨甘棠想著應該怎麼對沈亦白,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一次次拷問自己。
周格格睡的很舒服,但是夢境光怪陸離。
何楚煊輾轉反側,想著近來劉宇坤的奇怪行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白研茹躺著,想著她那無疾而終的初戀。
秦玉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玩偶,想著怎麼樣才能將辛薄言心底的那個影子給覆蓋掉。她這輩子目前遇上的最喜歡的人呢,不能就這樣放棄,就算是放棄,也要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才能放棄。
夏妍睡的挺舒服的,隻是時不時皺眉。
沈亦白靠在牆上,還是毫無睡意,他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著怎麼才能進一步搞定墨甘棠。
辛薄言還在改譜子,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他略帶倦意的抬頭,看到自己桌子上右上角擺放著的那個瓷娃娃。記憶隨風而來。她笑顏如花的將這個瓷娃娃遞給他,說這是一對,一人一個,代表他們珍貴的愛情。
他伸手,將它拿下來,陶瓷入手冰涼,仿佛下一刻就會碎裂一地。
珍貴嗎?是易碎吧。
他將瓷娃娃放回去,收好自己的樂譜,然後上床睡覺。
顧維楨還站在陽台,看著無垠蒼穹,深深的吐了口氣。不知為什麼,突然想抽煙,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
尼古丁恐怕也排解不了他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