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一起的,還有早到的兩個公主。
一個她比較熟悉,十一公主鬱書窈,另一個見得少,是八公主鬱書琴。
兩人一見到鬱臨淵就撒嬌地纏了上去。
“三哥,三哥,去天明寨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們?”
鬱臨淵笑:“賊寇帶了一個,你們要不要?”
“切,三哥小氣。”
看著這一幕,鬱墨夜彎了彎唇。
她在想,如果當初她的母妃沒有讓她女扮男裝,她也是一個公主。
也就不會去他國忍辱負重二十年吧?
她也會像她們一樣開心地享受著這一切吧?
沒有如果。
宴席擺在湖邊的長坪上。
按照池輕的話說,因為陽光正好,且人比較多,屋內不好擺,所以讓人將長桌擺在了院子裏的湖邊。
可以邊曬暖陽,邊欣賞景色,邊聊天,邊用膳,一舉多得。
眾人落座。
宮女們開始斟酒。
“朕下午還有折子要批,不能飲酒,昨夜輕兒親手泡的茉莉花茶甚是不錯,可否再給朕泡上一壺?”
池輕自是十分樂意。
連忙起身折回了屋。
鬱墨夜卻是聽得心裏甚不是滋味。
果然飲茶了麼。
看來她昨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一人飲茶,一人跳舞,然後**,然後……
正渾渾噩噩,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
“四弟腳傷成那樣也不能飲酒吧?不然,送冬節那日如何能保證痊愈?要不,就也隨朕一起飲茶?正好,朕一人也孤單。”
帝王看著她,微揚的鳳目,墨曜一般。
鬱墨夜與他對視了一瞬。
孤單嗎?
左邊有秦碧,右邊有池輕。
微微一笑,她回得也快:“多謝皇兄提醒,隻不過,聽說酒能消毒,所以,飲一點正好,腳傷指不定還好得快些。”
說完,就將麵前的空杯盞挪了挪位置,示意宮女倒酒。
帝王眼波動了動,沒有做聲。
轉而又命人拿走了鬱書窈和鬱書琴的杯盞:“你們兩個也喝茶!”
鬱書窈不悅了,噘嘴道:“難得大家這麼齊全地聚在一起嘛,就讓我喝一點兒。”
帝王蹙眉,嚴詞拒絕:“不行,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
兩家夥還不依不饒地磨:“那為何皇後娘娘可以喝?池輕姑娘也可以喝?”
“她們不用擔心找婆家,你們日後還要嫁人。”
“三哥真是管得寬嘛,這又不是國事,還那麼**,一會兒不讓四哥喝,一會兒不讓我們兩個喝,三哥定然是自己不能喝心裏不平衡,非要拉幾個墊背的。”
鬱書窈的話引來一眾哄笑。
帝王也不再理會兩人。
見帝王麵色沒有一絲鬆動,兩人雖甚是不爽,卻也無奈。
隻得氣鼓鼓地等著池輕的茶。
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鬱墨夜覺得他那話怎麼有種說給她聽的感覺呢?
反正她頭腦簡單,就當聽不懂。
池輕很快便捧了壺茶娉娉婷婷出來。
三杯茶水倒出,一陣茉莉清香縈繞,果然讓人心曠神怡。
他們這些人坐在邊上,光聞聞都覺得舒服。
忽然,鬱臨旋指著小湖中央的一個用石頭雕成的類似一邊蚌殼的東西,問眾人:“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那個東西?”
眾人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好幾人眼睛就開始發亮。
紛紛點頭,“自是記得,那可是我們小時候最喜歡玩的。”
“可不是,為了玩那個,我可是沒少掉進湖裏,凍得要死不說,回去還得挨母妃的罵。”
“哈哈,是啊,有一次我掉進湖裏,正好腿抽筋,還是三哥救的我。”
“對對,我也想起來了,那次我們所有人都受了罰。”
原本話語不多的幾人看著那個石蚌殼,都激動不已地說著。
鬱臨淵也微微眯了眸子,揚目看著那物。
鬱墨夜知道,那肯定是承載了他們這些人童年記憶的東西。
隻是,一個石蚌殼有什麼好玩的?值得他們提起來就像是判若兩人。
大概是見她疑惑,鬱臨旋跟她解釋道:“四哥沒有跟我們一起長大,自是不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它不是一般的石頭雕的,是輕石,就是一種比較輕的石頭,又加上它的形狀是做成了蚌狀,中間是空的,所以它才能浮在湖麵上。”
鬱墨夜點點頭。
也是,若是這麼大的一塊普通石頭,定然是會沉下去的。
“所以你們小時候就將它當船玩?”